自从那一天,樾江燕接受了陆言的喜欢之意,陆言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连学校领导都惊叹不已,一个“三坏学生”变成了三好学生,是多么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学校领导感觉是世界末日倒计时一样难以置信。
陆言的情商指数并不高,有点偏低的那一种,樾江燕多次暗示陆言,他都像个不开窍的木头难以明白。但陆言的优点也有些,例如做事说一不二的性格,深受樾江燕的喜欢。
周末之时,樾江燕给陆言一个机会,约他到离学校五公里处的都督桥野炊,当然陆言这个急性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完全忘了家里正收割着稻谷呢,虽然家里只有一亩三分地,但还是要帮忙的。
周六那天,陆言从衣柜中找出自己在衣店花高价买来今年最潮流的衣服,穿上运动鞋,急匆匆骑着老爸的摩托车,先去了一趟车站,改装了一下车,喷洒上油漆。
节奏带风般的来到发廊,将头发染回五颜六色,看着镜中的自己,陆言潇洒喷洒了82年的摩丝,用梳子梳了一个中分,路过一家手饰品店,陆言看中了一条双鱼型号的情人手饰,陆言将其买了下来。
正当陆言满怀期待的前往,没想到路上遇到交通事故,道路拥堵不堪,陆言只好绕路前往,与约定时间迟了几分钟。
然而在都督桥的樾江燕绕着桥四处张望,来回走来走去,忽然间,远方的山坡上,一辆喷上蓝色的油漆的摩托车,陆言眼带着墨镜,快速向这里驶来。
“喂!你怎么又迟到啊!”樾江燕娇气凛然的说,语气有点生气。
“抱歉啊!来的时候堵车了。”
“嚒……叭!”陆言想在樾江燕的眼前表演一下车技,不料没控制好车,车翻一个身到田里了。
“哈哈……”看到陆言将墨镜戴反,还蹑手蹑脚的翻了车,樾江燕不由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对陆言的来迟的事,不生气了。
陆言默默的加将车子拉了上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头发,将墨镜拿了下来,从车后箱里拿出野炊的食材,在陆言快来到之前樾江燕就已经准备好了。
将食材布置好后,陆言的目光呆滞在樾江燕的身上,樾江燕今天精心将自己打扮一番,这回樾江燕身穿长裙,头发也完全放了下来,直垂到腰间,虽然十二月天气有点转凉了,但也无妨碍樾江燕爱美之心。
看到陆言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樾江燕脸缓慢的红了起来,羞涩万分的说道:“看够了吗?还……还不快来帮拉坐垫。”
樾江燕的一声,将陆言从中醒过来“哦!好……好!”
将坐垫布置好后,两人对立来坐,双方都陷入沉默中,尴尬的对坐,在樾江燕的主动出击,在慢慢的挪移到陆言身旁来。
看到这十分尴尬的场景,陆言急速而随意的找一个说话机会,有点羞涩的说道:“今……今天天气不错,至……至少不会有雨……雨吧!”
樾江燕低着头,扯着陆言衣角,将羞涩得通红的脸微微的抬起头来,回道:“嗯!是呢!”
陆言找了个话题,将这尴尬的场景打破:“那我们快吃吧!这烧鸡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言觉得这一次约会,是他有生以来,遇到最尴尬的一次了,永远也不会忘记。吃过东西后,两人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两人陷入僵局之中。
突然间,樾江燕站起身来,对陆言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
“哈?……”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陆言有点措手不及,心在樾江燕说出这一句话之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樾江燕,并没有顾及陆言的感受,接着说:“我们没有共同的梦想,没有共同的话题,也没有共同的心灵,做你的女友只会陷入刚刚的情景中,所以……”
在樾江燕,还没有说完话,陆言从地上站了起来,打断樾江燕的话:“这个我可以改,改到你满意为止,没有共同的话题,我们可以创造话题……”
说到这里,樾江燕低着头,转过身来,低声说道:“我跟我妈说了我们的事情,她告诉我这一些的,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有着不一样的作为……”
听到这,喊道:“够了!别说了,我明白了!这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温柔……对吧?”
樾江燕低着头,沉默不语,陆言再怎么的傻,也明白樾江燕说的话中的含义说什么,樾江燕她妈妈不过是嫌自己成绩不够优秀,还经常违反学校的纪律,是个坏学生罢了,跟她女儿,一个天一个地,牛头不对马嘴,陆言在脑中总结出了——“我不配”这三个令人心中厌倦的字眼。
陆言低着头默默的走到摩托车旁,将车钥匙插入,面无表情的坐上车,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口袋中的手饰往河中一丢,手饰“噗通”沉入河中,河水清澈见底,但水也有三四米之深,可以看到手饰的位置。
在陆言整备走之时,“噗通”的一声,樾江燕从桥上跳入河中,陆言转过头来,发现桥上的樾江燕没了影,河水变得浑浊。
“这个笨蛋!”陆言撂下这句话之后,将披风一脱,瞬间的跳下水中,樾江燕由于不会游泳,酿呛的喝了几口水,在水底她找到了陆言的手饰,将她紧握在手里,在她想上水面时,感觉得呼吸困难,在她准备昏过去之时,看到陆言将她抱住,迅速游水面上。
在桥上,樾江燕冷得哆嗦,身上的长裙由于水的浸湿,露出娇小苗条的身材。
“喏!”陆言将披风递给樾江燕,樾江燕将披风披在肩上。
“你怎么这么啥啊!不会游泳还跳下去,那手饰,就几十块钱而已,不必去捡吧!况且我们已经分了!”
樾江燕朝陆言摇摇头,说道:“既然我们分了,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朋友吗?呵呵!”陆言苦笑一声,朋友并不是陆言想要的结果,但对方都这样说了也没什么办法。
樾江燕面带微笑对着陆言说道:“这个手饰就当你送我的了,可以吗?”
“随便!”陆言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开着摩托车走了,一路上陆言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心中十分的不服,为什么他就不配,为什么自己不够优秀,这一切都处于自己吧!
陆言对着天空苦笑道:“朋友……呵!……哈哈……只是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陆言的爱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交往还没有一个月,就被现实无情的逐一击破,对此陆言开始每天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以此来忘掉樾江燕,从那以后陆言没有再去图书馆,但樾江燕在陆言心中还留有余痕,始终没有抹去,实在耐不住之时,陆言也会偷偷的去看望一下她,在教室又或者在图书馆。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就在陆言在一排花花绿绿的生物书籍利用其细缝从中偷偷瞄看樾江燕之时,图书馆的管理员发现了了他,陆言像极了鬼鬼祟祟之人。再看陆言这个模样跟外面的“三坏学生”没两样。
管理员向陆言这走来,用如同鹰钩般的手用力搭在陆言的肩膀上。
管理员故作非常客气的对陆言说道:“喂!这位同学,你来图书馆不看书鬼鬼祟祟的,是另有所图吗?”
管理员的话,惊动了一旁安静看书的樾江燕,樾江燕的美目向陆言这里看来。
陆言心中惊慌失措,脑中快速找了一个理由掩埋自己来看樾江燕的真相:“难道不看书,看书封就不能来了啊!再说了,我会稀罕你那几本书吗?”陆言的一番话,弄都管理员牙口无言以对。
樾江燕看得出陆言在说谎,但她并不知道陆言在看她,樾江燕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的走向陆言这边而来。
眼看樾江燕就离自己几米之远了,陆言的心中一阵慌张,陆言想不出理由和樾江燕说自己来这何意,说是来看望她的话,陆言难以说出口,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眼看陆言就要快跨过图书馆的门栏之时,陆言身后的樾江燕喊住了他:“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看看书再走呢?我记得你很喜欢看有图案的书的。”
陆言停止了脚步,脚只离门栏只有一步之遥,陆言阴沉着脸,用手把他今早精心梳理的中分弄乱,好让自己更像一个混混,陆言为自己找了一个令人相信理由,转过身来对樾江燕说道:“抱歉哈!今天有急事,改天再见吧!”
樾江燕看穿陆言要跑路走人的心思,只见樾江燕快步走到陆言的跟前,拉着陆言的手向图书馆的椅子走去,陆言无可抗拒的跟在身后。
坐在椅子的那一瞬间,陆言感觉自己和樾江燕仿佛又回到了刚见面之时,那一个让陆言心怦怦直跳的场景,又出现在陆言的眼前,再度的重演,可是陆言感觉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在陆言的眼里那个她已经变了。
沉默不语了一会的樾江燕低声道:“你为什么对管理员说谎?”
对于樾江燕的问题陆言一下子说不上来,只好沉默以对,把头低下,陆言心中潮起潮落的,很不是滋味。
见陆言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樾江燕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明白那一天陆言听到自己给他的回复,一定很伤他的心,因为他陆言曾说过,她是陆言的初恋。
樾江燕决定安慰一下陆言:“你一定是为上一次的事情而生我的气吧?我曾说过,我讨厌不思上进之人,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离得越来越远。”
听到樾江燕的话,陆言心中一亮,这是摆明了自己是有机会的。
“你月考之时全科缺考了吧?你这是为何呢?”
“考试那天,家里有急事所以请了几天假,所以缺考了”陆言找了一个混过去的理由,事实上陆言为了让樾江燕注意到自己,才挂科的。
樾江燕看着陆言笑道:“你看你说谎都不打草稿”
陆言在说话之时一直都不感正面看樾江燕的眼睛,将头转到另一边,交往久了,也会明白所交之人的性格。
“呼!算了!现在我继续教你一些文字吧!”看到陆言难堪的样子,樾江燕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为教陆言一些知识。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快毕业之时,陆言从樾江燕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樾江燕也教会了陆言一些大道理,文字会懂了许多,距离中考还有两个月之时,樾江燕总是找各种不去图书馆的理由,这一些陆言一直都看在眼里,开始陆言一直认为是樾江燕学习过于忙碌,就不去了,但事实是惨不忍睹的。
风和日丽的周末,陆言骑着摩托车去小镇上想买个猪肉,然而世界在陆言眼里是多么的渺小,在一旁的奶茶店,陆言瞄见了樾江燕和那人长相帅气,身穿西装的男孩面对面喝着,有说有笑的。
陆言眼里自己与他比,他差远了,陆言比他更爱樾江燕,然而这个学生也是学校里有名的帅哥,名叫“余威”听说他爸做包工头的,挣了不少的钱,在学校成绩上也是属于优秀生的行列,陆言与其比,简直没法比,一个天一个地。
在陆言脑海里,女生就喜欢这样人帅又有钱,学习又好的人。陆言偷偷的躲到一旁,以免被樾江燕发现。陆言终于明白了,樾江燕为什么总说有事了,她与这个小白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又何必在打扰他们呢?自己就应该早一些明白。
然而看到樾江燕和那个多金又帅的少爷,手牵着手逛街之时,陆言快速的将车的油门加到最大,不想再多停留在这多一秒。
从那天开始,陆言不再去回想那一些了,自己应该祝福她们才对,何必再伤那个心去理会呢?陆言眼里,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陆言选择了懦弱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