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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序章(二)

那是一个雨夜,遗迹掉落在世间,男孩远远地看着那遗迹,心里有着憧憬,不过那片区域已经被官方人员围住了,而且自己在城市的城墙最上头可以听到外面怪物的嘶吼,他静静地看着,怪物想要爬上城墙,被城墙上的守备人员用枪击落。

这是他的秘密基地,自己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就爱爬上城墙,仗着自己父母都是科研人员的身份。旁边的老兵也认识他,每次楚雾祥上来,都要经过老兵。

“小子,又咋了?”老兵问,男孩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男孩的那些小心思,老兵都知道。

“没什么。”男孩不再说话,默默的看向远方,攥紧了拳头。父亲长相和蔼,,母亲温柔体贴,但两人因为科研项目的不合,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在母亲身上,他能感受到家庭的温度,而在父亲身上,却感受到淡淡的疏远感,虽然父亲没有表现出来,但楚雾祥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在城墙上,就看着远处的遗迹,没有说话,老兵叹了一口气,两人就这样一直到夕阳落下。

“回家吧。”男孩的母亲穿着科研服,前来接他,母亲也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牵着男孩,慢慢在路上走着。男孩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路无言。

“爸爸今晚又不回来吃饭了。”母亲深吸一口气,现在项目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她虽然不同意这个项目,认为它一点都不人道,但反对票还是少于赞同票,项目还是要开始。楚雾祥父亲是个工作狂人,他的父母死于怪物暴动,他致力于找到消灭怪物的实验。

“嗯。”男孩说。双手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好吃。”男孩摇晃着小脑袋说。

“好吃就好。”母亲摸了摸男孩的脑袋,也拾起筷子。母亲喜欢吃男孩吃剩下的东西,这是男孩认为的,因为他看见母亲经常等他吃完,才动筷子。

男孩摇晃着小腿,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碌,母亲办完后,叮嘱了男孩一些事情,又穿着实验服匆匆往实验室走去。男孩瞪着眼睛,对母亲说:“妈妈,明天放假对吗?带我去公园玩吧。”

母亲淡淡回复了一个字,重重地把门关上,男孩开心地从沙发上蹦起来。

“编号0321,实验失败。”男子盯着玻璃里的实验体,有些恼怒,他试图人工创造一个可以为他所用的异能者,实验分为两个玻璃管子,一边装着带有梵文的遗迹部分,另一边,却是一名七八岁的孩子,孩子满脸恐惧,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但永远都是这个表情,眼眶流着鲜血,已经没了气息。博士已经解读了遗迹的部分文字,而那股关于“鲲”的力量已经变得可以控制,至少博士是这样认为的。

“可恶,为什么匹配程度已经这么高,还是无法承受那股力量。”男子重重的一拍试验台,脸上有些狰狞。

这时,一名穿着科研服的女子推门进来,男子脸色缓和了不少,“回来了?帮我看看实验数据。”女子没有反抗,点了点头,看向仪器的各项数据,却不忍看向玻璃管里的男孩。

“我需要更多的实验人员。”男子叫来助手,要他提供与自己实验吻合的孩子。

“博士,这。”助手有些惊讶,看着资料的显示,不敢说话。

“怎么了?”博士有些疑惑,和女子一起凑向资料面板。

“不行,换一个。”女子捂着嘴巴。

“这是最后一个了,其他的都......”助手咽了一口口水说。

“这是他蜕变的机会,这说明他有着这种资格。”博士说,甚至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不,你不可以!”女子有些疯狂,把手上的资料版狠狠往地上一摔,顿时四分五裂。男子没有说话,但女子已经知道了他心里所想的,她跪倒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声音带着颤抖说:“停止实验吧,现在停止还来的及。”男子看着周围,甚至有个管子里有着凤凰,凤凰是幼年期,紫色的眼瞳闪闪发亮,愤怒的盯着他们,其他玻璃管子里也有着不同神兽,但气息都萎靡无比。无一例外,都带着怨恨。

男子丝毫不惧,回头看向它们。“你们身上带有的辐射物质,会使人类的血脉改变,所以说,你们是间接毁灭这个世界的东西。”男子说,“但我找到了对付你们的方法,就用你们的血脉突变,把你们一一砍倒。”

“不,我求求你了。”女子跪在地上,一脸央求,手指紧紧地抓着男子的手臂。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男子甩开女子的手,“我已经回不去了,助手,带她走。”男子神色带着一抹温柔,对女子来说,却是恶魔低语。

女子神色疯狂,想要挣脱助手的手臂,但更多的工作人员已经赶来,拉住了女子,要把她囚禁起来。女子手在空中挥舞着,在男子手臂上留下了半米长的血痕。“你不得好死!”女子脚在空中踹着,人们已经把她抬走。

“不得好死吗?”男子说,“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把这些怪物先拉下去。”

“继续试验吗?”助手问。

“继续。”男子说,披上科研服,往外走去。

......

男孩从睡梦中被开门声吵醒,天已经微微发亮,也到了自己和母亲约定好的这一天。“妈妈?”男孩从房间中探出小脑袋,声音带着欣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男子。

“爸爸。”男孩有些失望,但父母因为工作忙,有时答应自己的事会因为时间冲突的关系无法实现。“嗯。”男人点点头,“怎么样?最近有啥想去玩的地方吗?”

男孩欣喜地看向父亲,这还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说要带自己出去玩,“我想去公园。”男孩说。眼睛不时地看着男人的脸色,男人点点头,这时,男孩看见男人手上有一条半米长的血痕。

“爸,你小心点。”男孩从箱子里拿出止血贴,拿了许多张,一张一张贴了上去,男人有些惊讶,摸了摸男孩的脑袋,“你长大了。”

男孩感受着自己脑袋上手的温度,开心地笑了。

......

公园里,男人心不在焉,男孩想要玩的项目,男子都一一陪同男孩玩耍,这是男孩一辈子感受到最快乐的一天。

“呼,终于玩完了。”男孩满头大汗,刚从过山车上下来。

“嗯。”男子还是不冷不热,最后好像决定了什么,看向男孩,“爸爸已经实现了你想要做的,你可以帮爸爸实现一些东西吗?”

“好。”男孩毫不犹豫。

男人欣慰地看着男孩,但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

“你躺进去。”男子温柔的对男孩说。男孩被男子抱入玻璃管中,同时叫来助手,看着实验的各项数字。

“实验开始,0322号,我的儿子,也是最后一号!”男子说。

机器运转着,遗迹中带着梵文的部分被呤唱起来,所以上面带着辐射的部分,两条管子中间隔开的部分被接通,男孩头上暴起青筋,脸色变得苍白,黑色的眼瞳一会变红一会又变回黑色。

“啊!”男孩疼呼起来,眼睛流着鲜血,就如同血泪一般。眼睛一黑,头上的汗珠就如下雨一般滑落,他昏了过去。

“机体变得稳定,貌似我们成功了。”助手高兴的叫着,男子一脸紧张,神色也是逐渐放松。

“电源关闭,自毁开始,6号实验体放出。”机器没有人性的声音慢慢在大厅回荡起来。6号实验体,是个错误的实验,他没有神智,只懂得杀戮,背后长出了一道鳍,手臂是金属的颜色,而且,手臂已经长成了一把刀。

“什么?”博士说,回头看向玻璃管,那道管子的舱门慢慢打开,里面走出,实验体大口大口的吸着外面的空气,同时看向助手和博士,几乎是一瞬间,两人的头部就从脖子上滑落,两人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实验体感受到实验楼还有着生命的气息,长刀拖着地板,把实验室的玻璃门一刀砍碎,杀了出去。

烫,这是男孩的第一感觉,脸上的血泪已经凝固,自己的神智一会清晰一会模糊,这是血脉已经高度接近界限的表现。面前,母亲躺在自己的怀中,脸上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指甲痕迹,最致命的是,母亲的肚子上有着一道被刀捅穿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男孩眼睛流出血泪,浑身颤抖,他看向监控,监控中,6号实验体逃出,杀了博士和助手,一路往外杀了出去,他的母亲不知怎么跑了出来,被砍了一刀后,拖着血迹爬到了这里,但最后还是来到了男孩面前,她抚摸着他的脸,嘴角带着一枚笑意,她感受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男孩却陷入了疯狂,眼瞳发红,对着母亲的脸用指甲挠着,最后母亲没了气息。

男孩的眼泪不住的流淌,周围响着自毁的倒计时。

一道微弱的响声打扰了男孩,这是一道女声,她细细地说着:“救救我,救救我。”男孩看向那个玻璃管,玻璃管有着一个紫色头发的少女,令人好奇的是,少女还有着两个紫色的眼瞳,并且背后的翅膀就如同长在身上一般。

男孩被吸引,认为上帝派天使来接引自己了,他打开舱门,把少女放了出去,少女对他表示感谢,少女感受着男孩的气息,她一直在看着这些实验,少女轻轻的咬破自己的嘴唇,对着男孩的嘴巴亲了上去,鲜血顺着男孩的嘴里流了进去。男孩原本情绪不稳定,要突破血脉的界限,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异能者,此刻却红色的眼瞳中一个变成了淡紫色,把血脉控制到了刚到界限。鲜血洗礼了男孩,男孩血液中的变化,最后导致了他的昏迷。

“要好好活着啊。”少女拖着男孩,从窗口飞了出去,那是一个夜晚,月亮圆的像张饼,后面实验室最后发生了大爆炸,里面没有任何人幸免。

......

几年后,那地方已经成了一个辐射地,男孩也变成了少年,看着母亲的墓碑,弯下腰为她献上鲜花,他没有给父亲墓碑,这也成了他心中的阴影。一名男子留着八字胡,吸着烟静静的看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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