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练有逆练的好处,不过有些功法确实逆练会损害身体,这些东西也不是你该关心的,等你学个一招半式再说吧。”
“你怎知我以后不会成为名动四方的大高手,有一句话叫莫欺少年穷,指不定以后你还得求着我呢!”
两个人吵来吵去倒是关系拉近了不少。
而听到两人吵闹的武者也当解闷没有阻止,一路吵吵闹闹最后倒是让张江远了解了不少情况。
首先这一代的太吾传人还没有开始入世修行,也就是说主角的爷爷还在镇压着剑冢,使其无法侵蚀修行者,天下太平的很。
倒是各大门派多有摩擦,无量金刚宗见人就干属于被围殴的阶段,界青门还潜伏在暗处接些暗杀的单子,铸剑山庄老老实实的还在当个铁匠,伏龙坛还做着奴仆培训的工作,反而血犼教和五仙教一直在搞事情,但也没引起公愤。
“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个好事情,世界越安全我越能多些时间苟发育,要是那种剑冢里的相枢都跑出来祸害世界的时间线,虽然说能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多关于仙神的信息甚至功法,但更大的可能是被锤死。”
张江远想道。
太吾的世界虽然说有华夏古代的相似之处,但面积却大了不知多少,茶马帮从淮南的界青门出发遇上张江远,一路走过扬州之后行进了大约半个月到达了血犼教与其做了些兵器生意,这期间张江远也借机接触了一下被广大网友称之为“矛盾十足杀全家”的血犼教,这个教派大部分弟子都是唯我之人,也就是凌弱者,伐异己,党邪佞,欺良善之辈,很有魔教中人之风。
说他们矛盾十足是因为他们崇拜相枢,认为其是无上真神,另一方面,曾经鼎力帮助太吾战胜相枢。
而“杀全家”则是只要有人杀死一位血犼教弟子,那就捅了马蜂窝了,打了小的来老的,源源不绝,可能这就叫团结........吧。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好,血犼教中不管男女都很开发,接待茶马帮的都是其中的低阶弟子,还有颇多女性,到了夜晚茶马帮的很多武者都和这些长相英武的小姐姐找个僻静之地鼓掌去了,这可把刁乐儿气的够呛,一直碎碎念着什么“狗男女”“有伤风化”之类的词。
不过张江远倒是认为这是单身狗的败犬哀嚎,他倒是想跟这些女弟子发生点啥,但人家看他毫无修为连理都不理他。
张江远打算以后神功大成了回来再报仇,至于为啥这么开放他也从刁乐儿这了解到了原因。
这些女弟子可不是真的就为了享乐,而是为了茶马帮武者身上带的秘籍,走南闯北的茶马帮经常遇到劫匪贼人悍匪的袭击,这些外道都身具武功,大多数是各派的叛徒或被相枢入邪而逃跑的弟子。
茶马帮这些年也从中收集了不少各派的低阶心法招式,这种东西流传颇广,但想要找到中意的武学靠自己收集也挺费劲。各派不禁止弟子私下学习别派武功,都有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打算,所以这些开放的女弟子想要秘籍就把主意打到了茶马帮押送武者的身上,进而形成了这样的场景。
也不是没有出卖男色的,不过界青门的茶马帮就刁乐儿一个女性,人家虽说是江湖儿女但对于这等龌龊之事颇为不齿,所以也没人打搅她。
血犼教男弟子也没必要接触,反正人家也不会给张江远好脸色,所以张江远看了看血犼教的建筑就会商队板车上带着,等吃过晚饭回到给安排的住所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奋战了一夜的茶马帮武者才起来洗漱,之后吃过午饭就又开始往下一站目的地进发。
刁乐儿跟张江远说过他们的目的地是去往辽阳的空桑山,与其中的空桑派做丹药生意,这中途正好路过青州的然山派也是做些丹药生意,之后再返回界青门,
然山派与空桑派都擅长制作丹药,不过一个擅长救治而一个擅长下毒,界青门以暗器闻名天下,抹毒的手艺当然不会落下,所以空桑派的毒药一直都被界青门交口称赞。
出了血犼教的底盘,走到扬州与青州的交界处茶马帮休息时一路的平静被打破了。
正值中午,茶马帮也停止赶路,找了处靠近官道的树荫旁避暑。
“有情况。”
“警戒!”
倪雨华最先察觉到情况,对着押送武者的首领说道,这也说明茶马帮里武功最高的不是武者首领而是倪雨华这位执事。
之后押送的武者首领才大声提醒着手下,从刁乐儿口中张江远得知对方名叫李八,当时他还寻思对方是不是外号老八,遇见腌臜之物就狂喜不止。
之后大批的匪徒手持各种武器就从树林身处冲了出来,这批匪徒个个都是悍匪,脸上布满了凶煞之气,一看就不好对付。
张江远也只是在那些资深的整备猎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而那些整备猎人可是手上沾染了不少的魔物鲜血。
不过茶马帮的人不差,修为最低的刁乐儿都有着九阶的修为,至于倪雨华就不得而知了。
悍匪围住商队,为首的的悍匪头子,身穿一身锈蚀的铁甲,手中带着一双前端刻有虎头的金属拳套。
“楚权之,你敢惹我界青门,是不是不想活了!”
倪雨华看到对方后厉声大喝道。
“倪老头,别说这些没用的。”
“放在以前我是不敢,但是老子听说你跟无量金刚宗的阿拉达日图交手,被对方震伤了心脉,三个月内动用真气就会焚心而死,等把你们都杀了谁知道是我楚权之干的?”
听到对方所说,茶马帮的各位武者和张江远看向倪雨华,看到倪雨华面色阴沉就知道对方所说估计是真的了。
“是无量金刚宗放出的消息?你认为我们出了事宗主不会彻查此事?到时候你也跑不了,只不过死的早晚而已!”
倪雨华色厉内荏的喝道。
“老子做完这一票往深山老林一躲,谁能找到?废话少说拿命来!”
楚权之说完,脚下犹如起风一般,带着乱风向倪雨华冲了过来,风沙四起但楚权之身前犹如一道无形屏障一般把这些都挡在外面。
其身后的悍匪也向着商队冲去,李八则统合武者固守马车,保护着财物,张江远也借来一把牛角弓和一壶箭矢,打算用于自保。
无量金刚宗八阶身法-大定脚!
悍匪楚权之以前虽说也有着八阶的功法,但可没显露过无量金刚宗的功法,这次为了对付茶马帮看来是传下了功法,私传功法可是大罪,这绝不是阿拉达日图自己的手笔。
可是我与阿拉达日图之间只是私人恩怨,为何这次能让对方宗门行动?
倪雨华带着疑问迎上楚权之,他有着七阶的修为,比楚权之实力上有着优势,虽然说被阿拉达日图所伤,动用真气会必死无疑,但那也是全力施为且长时间战斗的情况下,只要迅速解决战斗并吞服疗伤药剂,还是有可能保住性命,只是潜力耗尽想要武学上再有寸进都难了。
但生死之间哪还顾得上这么多,活下来比什么都强。
无量金刚宗招式以刚猛著称,身法算是弱项,配合招式的身法都以直来直去为主,为的就是最短时间近战接敌,再以刚猛的攻击摧毁敌人。
可倪雨华全力出手施展界青门七阶身法-无忧步后,速度比之对方还为迅捷,眨眼功夫已经接近对方,这眨眼的功夫,手中暗器浮现,甩手之间十二只飞针近乎并排射向对方。
无影六手。
此暗器功法共有七十二式,每次出手必十二式齐发,只因手法奇快,迅如闪电,难分先后,无迹可寻,十二式恍如一式,故谓之“六手”。
飞针最善破护体真气,大定脚施展时的护体真气稍加阻拦就被飞针破去,之后3枚犹有余力的飞针向着楚权之的肩膀射去。
无量金刚宗以刀法和全掌闻名,楚权之一全身功夫都在于全掌之间,先废臂膀让对方成了没牙的老虎,之后再慢慢炮制即可。
楚权之怒吼一声甩动脊柱,整个上半身犹如失去骨头般原地转动,双手挥舞的密不透风,整个人如陀螺般,把剩余的飞针拨向一边,绝技-易筋缩骨功。
倪雨华看到对方破解招致后,转变方向开始围着楚权之游走。
界青十诀。
摘叶飞花术。
无影六手。
暗器手法不断变换,倪雨华打算全力爆发耗死对方,界青门有两派战斗风格,倪雨华所属的以暗器为主善于游走远距离杀敌,另一派以指法为核心善于近身缠斗。
倪雨华一旦被近身战斗力将无法全力发挥,有被杀死的危险。
楚权之被无数的暗器临身,尽力施展易筋缩骨功,双手灌注真气以五怒手不断拍飞暗器,短时间内无一暗器能够伤及他的身体。
“逆练!”
倪雨华低声喝道。
正常的五怒手时而四肢箕张,摇头晃脑,犹如四臂而二首;时而前纵后扑,手足齐动,犹如四首而八臂,乃是示现“五大金刚”之忿怒形的特异功法。
但逆练之后放弃刚猛之意,大幅提升其精妙、迅捷,一旦施展犹如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倪雨华深吸一口气,握住一枚飞刀样式的暗器双手合十夹在手掌突然拨了出去。
无影六手有七十二式,每催发一式经脉内的内力就能浑厚一份,最后第七十二式全力催发,其威力虽然不能如前面招式总和般强大,但依然比起单独的十二式为一手的暗器威力强大了三倍之多。
楚权之一脚踏出,无视对方射出的飞刀,周身真气喷薄而出,金色的真气如手臂般迎上飞刀,真气手臂拍在刀尖瞬间被切割溃散,但也分散了其威力,之后楚权之铁甲被射穿在体内留下了拇指粗的贯穿伤口,无视身上的伤口,楚权之踏出脚步站定后已经闪身到对方面前,变得漆黑的金属手套印在了倪雨华胸口。
七轮感应法干扰暗器,神足通拉近距离,最终催动金刚黑砂掌发动了致命一击。
金刚黑砂掌临身,倪雨华再施展身法躲避已经来不及,楚权之的实力有所隐瞒,刚开始催发八阶的身法是为了迷惑他而已,只是为了让他以为无量金刚宗即使传下功法也仅仅涉及七阶一下。
到了六阶的功法也只有各大门派内门弟子可以学习,谁知不仅六阶身法神足通被赐予对方,连六阶的金刚黑砂掌也被赐予,楚权之从开展隐忍至今终于发动了最强一击,有些轻敌的倪雨华已经陷入了死局之中。
“李八,四散突围,把消息传给宗主!”
“一起死吧!”
自知无法幸免的倪雨华知道自己一死就是整个商队覆灭之时,面色一狠,手指并拢向着楚权之的伤口点去。
界青门秘五阶指法-天劫七曜指!
楚权之看到对方手指闪出微弱的五色光芒,就知道对方也出了搏命之招,可他只是个悍匪头子,武学造诣和见识仅限于六阶而已,这还是无量金刚宗赐下功法之后,之前更是只有八阶而已,哪里看的出倪雨华此时的指法品阶。
暗自一咬牙金刚黑砂掌依然拍向对方,只是把身体里的真气全力催动七轮感应法,寄希望于阻挡片刻对方的攻击,提前击杀对方。
金色真气组成的手臂抓向天劫七曜指,还未接触就自动溃散,双方攻击同时到达,倪雨华被拍飞出去,胸口凹陷眼看就活不成了。
楚权之则呆在原地,之后从内而外被大火点燃烧成了灰烬,原地只留下被融毁的铁甲和拳套。
“倪老!兄弟们突围!”
李八看见倪雨华与对方同归于尽后,一刀劈死面前的悍匪,调转马头向着张江远跑来,把刚想翻上马车的悍匪砍成两半后,提起张江远,运足臂力扔出包围圈,之后抓过习乐儿放到马背后,也突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