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鹤唤出法宝是一赤色呈羽毛状的长剑,灵气云绕散发着咄咄逼人的赤色火光。
众人又是一片嘘唏,不为其他,就这柄剑当是仙家执有,被赐予天奴还能运动自如,可想而知他的修为即将突破,离飞升不远。
流远坐在一边不由得有些忧心,倒是他的疏忽了,忘记了兵器这一茬。不过即便没有忘记流华宫内小蛇蛇能够运用的兵器似乎也没有。流华宫都是些草木花仙,用的兵器大多数是自带,除了姐姐拥有的九黎神剑,就属两位上神分别持有耀夜剑和离情刀。
一边的牡丹仙子安慰道:“现在也没有办法,输了也没什么,毕竟才来不久呢。”
话是这么说,流华宫何曾在这种时候掉过链子,这碧君老儿是诚心找茬,想来是哪里听了些小道消息。主上闭关,这可如何是好。
簌离上神眉眼间有些难看,袖中短刀发出隐隐的争鸣,幸好被雪御上神听到及时掩盖。这确实是打了流华宫的脸面,但举办百花会就应该思量到会有这结果。她抬眼看着牡丹仙子,牡丹仙子并没躲避目光,而是朝她微微颔首。看来,流华宫召天奴一事并未明确公开,这些仙家是得了哪方消息,故意作怪。
他瞧着火鹤的兵器又扫视了一眼四周,心里有了盘算,这兵器定是厉害得紧,他得小心应对才是,断不能丢了流华宫的脸面让流远大人为难。
火鹤盯着他看了一会了,趁着他发呆之际朝着他一剑横扫,他急忙纵身避让,火鹤攻势凶猛,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一一闪过。火鹤速度如闪电一般,只顾着退让有些被逼入绝境之势,他一个飞身纵上剑端,化出鳞片朝着火鹤攻击而去。
一再认为流华宫要输的众仙不由得大吃一惊,一来是因为他突然反击,二来发觉这天奴似乎不是草木花朵,刚才那个暗器飞舞极快,但绝对不是流华宫用的招式。
火鹤自以为速度没有天奴能及,想不到一味避让的小天奴竟有如此之快的速度,他放慢了攻势,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也停下了攻势,不了解火鹤的情况下,只能以静制动,火鹤在前几场的打斗中明显没有用多大修为,如今的招式和先前大不一样。看来流华宫作为十二宫之首,无论是仙家还是天奴都颇为忌惮。
火鹤看穿他的心思,佯攻了过去,一个变换,转瞬间出现了数十个影分身。他凝眸扫视了一眼,一时间也难以分辨孰真孰假。他沉思了一会儿,化出数十道鳞片一一击破,突然他眸光一闪,一个侧身躲过了火鹤的正身攻击。
碧君老仙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有些生气,这火鹤是他教养的数十个天奴里最出色的,他带着他打遍了各家宫宇,这会儿却被流华宫没收几天的天奴识破他亲授的影分身,实在是不好的兆头,若是没有宝剑在手,刚才那一瞬间那天奴估计就要寻到他的弱点。多么敏锐的直觉,流华宫还真是会挑人。为了不让其他仙家看出自己的动摇,他面色平静的拿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悠然道:“后生可畏呀。”
簌离上神自然一听就明白,这天奴当真不错,流远眼光是真好。“我瞧着那火鹤的剑似乎有几分眼熟,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岁记性不好了。”
一边的原阳真人道:“非也,那是碧君曾经云游得来的宝剑,还在瑶池宫当众让仙娥们舞过,当时众仙都在场,神后也说极好。”
“对,当时那仙娥也因此被娘娘收了去做了贴身仙侍。”一边的元枢上仙立马补充道。
碧君有些脸面挂不住,皮笑肉不笑:“都是些陈年旧事,那剑如今怕也是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这流华宫选的天奴资质似乎不错,被仙剑紧逼也没见着有失仪之处,日后怕是大成的料子。”老君放下茶杯看着正在与火鹤僵持的天奴。
他一袭黑色与流华宫众仙子的素色衣物形成鲜明对比,那俊朗的五官又让人不由得惊叹。也不知道这主神是什么意思,她最是见不得别人穿着如此色彩的衣服作为流华宫内的仙人四处晃荡。瞧着那些仙子们的神色,估摸着并未报备。看来,不久后会有一场好戏看,如此想着心中竟有些期待静华凛君出关。
失去速度这一强硬优势,火鹤便接连处于劣势,他忽然运转体内内丹,将真气聚于剑锋,朝着他袭去,他躲闪不及,只得尽量减少伤害,左臂被火鹤一剑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火鹤一喜,看来他还是有九成把握。
流远看小蛇蛇已经受伤,忍不住想要叫停,然而他的眼神却告诉流远,不要那么做。
碧君看了看场内,那天奴虽然受伤,对付火鹤却依旧游刃有余,恐怕他是不打算伤人方才退让,他故意做出面上一惊的表情。“要不今日就此作罢,伤了哪家天奴都不大好。”
簌离上神道:“再十个回合,我还没看到尽兴呢。”
“是呀,难得看到这么精彩的打斗呢。”渭水龙君也开了口,他本不想得罪碧君老仙,奈何前些日子碧君老仙带着这个天奴找他家孩子打闹,这会儿孩儿还在床榻躺着。
其他被他打过的仙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看戏的机会,连忙附和。
碧君一脸笑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就依了大家,十个回合定输赢。”
场内的二人自然听得他们对话,火鹤神色一凛,剑气凝结。他一脸平静看着火鹤的剑锋,体内真气绕着心鳞缠绕出一丝黑色的丝线。火鹤一剑劈来,黑丝瞬间在无形之中飞出,火鹤一剑接着一剑,他一一避过。
十个回合已然结束,火鹤嘴角一勾,正要拱手迎接胜利,一直坐着少言的雪御上神道:“流远眼光不错,这天奴才到宫中不久,想不到就已经知道我宫中规矩,不得轻易伤人。”
此言一出,碧君老仙面子有些挂不住,本来输了就有些难为情。这回雪御上神是故意如此出言,分明就是变相指责火鹤划拉的那一剑。
一边的掌花女使与他有些交情,赶紧道:“这比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上回御马比赛不也是有仙家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
“有所耳闻,是神后赐予丹药方痊愈。”一边的荒耶佛陀开了口。
碧君老儿思量了片刻,心一横只得道:“我那边有南海得来的仙莲,听闻可酿制上等仙酒,想来对伤口也有帮助。”
“如此谢过了碧君了。”雪御上神微微一笑。
碧君老仙把她骂了无数遍,簌离上神沉不住气,但雪御上神诡计多端,这次是他思虑不周了。瞧着火鹤一脸糊涂的还愣在那里笑眯眯的,他用了几分真气才把火压了下去。这也不能完全怪火鹤,谁知道这天奴还有如此才能,可以布出缚仙阵,此阵法一出别说火鹤,就算是仙子仙侍也是轻易逃不出掌控。
流远朝着他挥了挥手,他这才收了阵朝着火鹤拱手。火鹤有些明白自己是输了,不过输给这样一个天奴他心有些不甘,碍于众仙在场,他还是礼貌拱手。
天奴比赛散场之后,其他仙家都在欣赏舞蹈节目,他退出了场子来到了外边。
“很高兴?”流远走到他身边,这确实是该高兴的,不过求名这种事儿,还是由他去吧,姐姐现在应该不想见到小蛇蛇。
“流远大人。”他莫名的有些紧张,就要有名字了,也不知道主神会赐何名。
流远笑着摇了摇头,虽然长成了大人,心智却依旧不是很成熟。“你且等着,我去求名。”
“嗯。”他点点头,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