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力地拍打着光壁,奈何纹丝不动,于是大骂道:“流水痕,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放出去,要不然你死定了。”
鬼医不理我,只是看着月瑛,不禁叹道:“还真的很像呢。”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月瑛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又皱了皱:“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做的事情自己一点也不能理解,仿佛自己变笨似的。
“做什么,很简单,你会知道的,不用着急,让我们等着另一个人将我要的东西送进来。”鬼医笑着说道,似乎很有把握。
“你是说神无月,他不会这么傻。”神无月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他会那么厦不垃圾的将东西送进来了吗,显然不会,但是似乎是我太高看神无月了,我刚这么想着,神无月依旧现身了,就长在月瑛的身后,我翻白眼,看来神无月是傻子了。
“笨蛋,你进来做什么?”我开口就骂神无月。
神无月竟然不鸟我。
“你要东西。”说着,神无月竟然就这样将玉龙赤血丹交到鬼医的手上,我严重怀疑神无月脑壳是不是被暗之月给打残了。
“别忘了事后这个女人归我。”神无月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我没有想到我的价值竟然比玉龙赤血丹还重,还是说在神无月的价值观与别人不一样。
“公子爷,你现在信了吧。鬼医胜利地说道。”
信,我能不信吗,东西都到你手上了,我翻着白眼,看来只有让月瑛想办法离开才行,要不然自己真的会失去他。将鬼医无视掉:“月,你听我说,这个阵法的启动关键是你,只要你离开这儿,他便不会启动阵法,我也不会有事,所以请你马上离开这儿。”
但是月瑛宛如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只是死瞪着鬼医,良久才转头看向我:“你的话我不明白,但是这次,我不会离开你。”
我是很感动,但是你若不离开,这个结局将没有人能够承受的起,至少我是承受不起。
“好了,少主人,我们先说一下故事吧,你知道残月为什么被灭吗,灭掉残月的不是别人,正是残月的主人,因为千年圣果和玉龙赤血丹,这两种绝世的宝贝,但是要启动这个宝贝,需要一种藏在血液中的血界极限,而不知道为何原因,这种血界极限出现在你的血液中,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残月的主人不惜灭掉残月,我花了十几年布置这么一个阵法,为的就是启动千年圣果和玉龙赤血丹,让这个丑陋的世界彻底消失,重新创造,那将会是所有人新的希望。”
这话听的月瑛心里更是糊涂了,不过总算明白了我叫他离开的原由了。
“不过你现在想离开已经不可能的,因为这个阵法是专门为你而设的,只要你进来了,就无法出去了,好了,开始吧,你很想救她吧,只要将残月刺进你的胸口,这个女人就能安然无恙,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恩人,我必会不对她做什么的,不过若你再耽搁些时候,这个女人便会在光圈中变成一道光。”随着鬼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些晕眩的感觉,然后是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似乎应证了鬼医的话。
“月,别相信他,求求你,快点离开这儿。”我祈求道,这很显然的结局便是月瑛将我会死去。
月瑛看着我的双眼,是那样的决然,我已经知道月瑛的想法了,他相信了鬼医的话。
“若她不能安然无恙,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月瑛说着最后诅咒的话,也好,死吧,若自己不死,自己很有可能会亲手杀了她,到时候自己会更痛苦。
月瑛走到我面前,手摸着光壁,我也将手附上,摇着头说道:“月,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若你这样做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但是月瑛只是凄凉一笑,但是这笑容却包含着月瑛所有的幸福:“殇儿,此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莫辙一,他才是你命中注定的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笨蛋吗,我若是认命,就不会这样义无反顾了。
只见月瑛在我面前慢慢地将残月提起,不要,不要,胸口一痛,我却露出欣然地笑,但是泪水却流了出来,胸口痛是因为剑是先刺进我的胸口的,在最后一秒,我竟然能够发动瞬移。
残月刺穿了我的心脏,然后稍稍刺进了月瑛的胸膛,但是我知道这还不至于要了月瑛的命,所以我笑了,我保护了他。
“殇儿,你做了什么,就算你是不死人,也不能这样做啊。”我倒在了月瑛的怀中,我知道月瑛的胸口肯定也很痛,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他止血了。
我有些凄凉地笑着:“月,那种能力我早就已经没有,这次我恐怕没有那么幸运地可以再回到你的身边了,月,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但是我想自私地让你继续痛苦下去,因为我知道,只有你因我而痛苦,你才会好好活着,别忘了我们还有来生,生生世世的约定,下辈子,还还是会找到你的……”我笑着,没有听到月瑛再说什么,我的身体真如鬼医说的一样变成了一道光消失了。
鬼医愣住了,这段插曲没有在他的意料之中。
月瑛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如木偶般一直保持这会着抱着我时的样子,胸口血慢慢地流出,慢慢地聚成一条河,阵法启动了,天山下起了前所未见的红雨,阵中的镜子显出了未来的景象,杀戮,血腥,是死亡的嘶喊,世界真的要毁灭了,至于会不会如鬼医说的一眼会不会再重生谁也说不定。
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对这场突然而来的红雨充满的恐惧,陷入了恐慌,动物慌乱的奔逃,小孩子无助的哭泣声,空中无声无息的闪电,仿佛一只巨大的魔手正将这个世界紧紧的捏着,似乎想要粉碎这个世界。
红雨中,一道紫色的光将月瑛团团围住,而这紫光便来自月瑛胸口的紫星,这让月瑛稍稍的回了神,抓住胸前的紫星,仿佛看到了我淡淡的笑,嘴里轻轻发出一声叫喊:“殇儿……”
这次风波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根本就不像一场蓄谋已久的巨大阴谋,仿佛一个小插曲似的,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预兆,世界末日终究会来临。
月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有幽幽地醒过来,脑子还来不及思考,眼睛随意的溜达着,是一个房间,但是有些熟悉,床边趴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有些不安地睡着。
水清端着水进来,看到月瑛睁开的眼睛,只是淡淡一笑:“姑爷,你醒了……”但是这笑有些凄惨。
“殇儿呢?”月瑛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心中闪过无数遍那个自己难以接受的镜头,最后还是无法接受,她真的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
水清只是答道:“公子爷大概在某个地方吧。”
除了在阵中的人,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阵外的人只是看到众多镜子变成细小的颗粒,弥漫着这个林子,月瑛保持着奇怪地姿势被一团紫光包围着,鬼医和我的行踪都不明,所以是生是死更是无法知道。
这种说法月瑛似乎接受了,就算心里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他宁愿相信她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有一天她会玩累了,想自己了,便会回到自己身边。
耳边传来宝宝的梦呓:“妈咪,妈咪……”一滴泪水滑下了月瑛的脸颊,随后宝宝便醒了,看到月瑛醒了,便扑进月瑛的怀中:“爹地,你终于醒了,妈咪不在,你又不醒过来,宝宝好害怕。”说着,从来不知道哭为何情绪的宝宝竟然流下泪水,而且宛如决堤的洪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月瑛只是无语地将宝宝抱在了怀里,这个孩子是他现在的支柱,是她留给自己的。
水清看着,也默默地抹着眼泪,公子爷,你真的忍心这样离开吗,你看,多少人为你伤心流泪,这多在乎你的人,你到底在哪里啊,快点回来吧。
世界真的乱了,战争不断,昨天这里爆发战争,今天那里有发生战乱,老百姓颠沛流离,流离失所,所有人都活在恐慌里,但是却没有人真正为结束这场战斗挺身而出,这场劫难会持续到何时谁也不知道,只求老天爷早些开眼。
莫辙一消失了,有人说他是追随我而去了,有人说他是追随鬼医报仇而去了,有人说他看清世间万般无奈做闲云野鹤去了,总说纷纭,谁也不知道,我想莫辙一一定也会在心中自责,也会怪我不收承诺吧。
神无月解散暗月也不知所踪,他也许懊悔自己将玉龙赤血丹交给了鬼医吧,也许在我离开之后才晓得自己那颗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是一切为时已晚,发生的事情无法重新来过,离开的人也无法再出现。
龙崎没有再见过柳翎一面,依旧留恋与花丛,心空了,柳翎的复国计划也扼杀在连连不断的战火中。
牧右宇依旧活在权势的争夺中,偶尔想起自己爱的那个清冷的女人,不禁有些悲从心来,但是宮一却不可能再回到牧右宇身边了,我就这样棒打鸳鸢,真是罪恶啊,不过也是这些人太死脑筋,难道不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水清水绿依旧忙前忙后的打理着宫商角徵羽,只是从服侍我这个麻烦的主子换了另一个麻烦的主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谁的故事,谁的结局都已经淹没在这血腥中了。
转眼20年,一个依旧修长却有些孤独的白发身影的男子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崖顶上看着渐渐西下的日落,一个月男子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很友好的挽着白发男子的肩膀:“爹地,你日落你都看了20年了,你还没有看厌吗?”原来这白发男子便是我的亲亲相公月瑛,年轻男子便是我的宝贝儿子月夜了。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看的不是日落,而是曾经陪他看日落的女子。
月夜轻叹一口气,他这妈咪也真是的,就这样抛夫弃子的离开了,一句遗言都没有,月夜知道就算谁也没有提起过,但是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其实他也想,但是想有什么用,怎么想也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