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看到几个败类挺上道,立刻就进入了角色,一脸笑意地拍打着那领头男弟子的肩膀。
“呵呵,你们这是做什么,欺负宗内师妹可不好呀。”
陈凌语带温和地说道,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饶是陈凌表现得如此亲切,这几个外门男弟子依旧冷汗淋漓。
这些男弟子心中打鼓呀,实在不明白这位师叔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笑里藏刀和是反话嘲讽,根本就分不清楚
也不知道这位师叔祖是哪一阁的首座,怎么跑到外门这种犄角旮旯溜达,还管起了这种小辈间的闲事。
几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首座大人,弟子等只是开个玩笑,门规在上弟子等怎么欺辱同宗师妹呀,首座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呀。”
领头的男弟子说话都带上了哭腔,生怕这位师叔祖用门规惩罚自己。
“诶……”
陈凌将这男弟子搀扶起来。
“本座可没有误会,本座也年轻过,这点小事也非常理解,只不过有时候要东西可以拿,有些事去不能做,特别是糟蹋别人清白这种事情可是大忌呀,如果日后有人告发出去,尔等将来结果会如何,尔等应该知道。”
“弟子明白,弟子明白。”
领头的男弟子,慌忙地转身给那女弟子连连赔罪,还不断抽打自己耳光,看到其他男弟子还反应迟钝,忍不住拳打脚踢。
那女子的也是非常惶恐不知所措,只是顾着护住自己的胸口瑟瑟发抖。
陈凌看到这一幕笑意更甚了。
这就是陈凌歹毒的地方,他知道对于一些恶徒而言,一味的不理不管,他们做坏事的度就很有限度,如果只管不罚的话,会让他们理解为,规则只是表面功夫,如此放纵之下,他们内心中的丑恶就会越发膨胀,日后便会极尽恶事,还会乐此不疲。
陈凌就是要种下这种样罪恶的种子,让他们在行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来可以祸害更多的天罗宗的低阶修士,而将来把坏事做到了极致,遭到的报应就会越发的凶残,腐蚀天罗根基惩罚凶恶之辈是两不耽误的。
至于陈凌的动机嘛,他陈凌背后的根基是妖族,对于修士而言就是死对头,陈凌巴不得仙宗内部越烂越好。
日后策反仙宗这些低阶修士为自己所用,就变得容易了,所以别看是小小的举动,其中包含了陈凌险恶的祸心。
陈凌看到这几名男弟子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也是非常满意,忍不住欣慰大笑。
那几名男弟子看到陈凌如此模样,也不由放松下里,随后给陈凌作下了一连串洗心革面的保证,还最适时献上了最为真挚的马屁。
都把陈凌吹捧得飘飘然了。
陈凌信,非常相信他们的人品,还特地勉励了几句这些外门弟子,让他们再接再厉努力修行,很有一副谆谆教导晚辈的大师风范。
同样是哄得这几个男弟子喜笑颜开,还趁机自报了家门,明里暗里就是想抱上陈凌这条大腿。
陈凌可没工夫跟这些败类交往,随即面色一改,将他们打发走。
这几个弟子不清楚陈凌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一前一后都态度非常古怪,被打发的时候,个个都是满眼的怨念。
打发了这几个混蛋之后,陈凌便看向了那个惶恐不安的女弟子。
这女子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怎么还被光天化日被人调戏呢,这也让陈凌非常好奇。
“弟子,谢过师叔祖。”
这个女弟子看到那几个混蛋完全消失,才敢上前给陈凌行礼。
“本座且来问你,为何现在的外门弟子会如此荒唐,难道宗门现在的外门弟子都是如此德行吗,那些管事就任由他们放肆,欺辱尔等杂役弟子?”
陈凌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声色俱厉地质问这女弟子,与之前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女弟子大惊失色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这师叔祖对待自己差别就如此大,急忙跪拜在告罪。
“师叔祖,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你知什么罪呀,你何罪之有啊?本座是在问你话,为何这外门是如此乌烟瘴气。”
陈凌眯着眼睛附,那种侧漏的威严,压得这女弟子透不气来。
女弟子不懂这师叔祖到底想怎么样,不过看到陈凌如此刚正不阿的脸色,她琢磨出了那么点味道了。
也许是这位师叔祖久居内门,已经很久没到外门走动,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门的近况,也不知道外门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有点替自己做主的意思。
女弟子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嘤嘤哭泣起来,讲述起自她拜入山门后的所见所闻,再结合自己的遭遇,开始控诉这些外门弟子对杂役弟子的欺压。
陈凌仔细地听着这女弟子的哭诉,也算梳理出来些头绪。
归其原因便是天罗宗弟子太多了,已经是到那种难以无心管理的地步。
五大仙宗中,天罗宗实力不是最强,却是弟子最多的宗门,整个山门足足就有五十多万的修士。
造成这种原因就是因为有钱,贩卖卖丹药收入远比贩卖其他资源要高,能养得起的弟子自然就多。
这弟子一多,方方面面就管理不善,毕竟修士修行的准则就是自律,奈何就有不爱修炼,喜欢四处惹是生非的家伙,久而久之风气就会变成这样。
而且天罗宗主要的心思,是放在培养内门弟子身上,外门弟子也就是个形式,都是处于放养的状态,更别说杂役弟子了。
盘剥敲诈修炼配给还是轻的,身份低微的杂役女子,也不管高矮胖瘦,没有特别的关照的话,在外门弟子的威逼利诱下,没多少个不被糟蹋过的,外门的男女关系是非常混乱。
“妙啊!”
陈凌忍不住暗自叫好。
陈凌最喜欢这样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仙宗了。
“混账,这才多少年啊,外门就如此乌烟瘴气,那些管事是怎么做事的。”
陈凌在女弟子面前故作暴怒,气得一头长发都疯狂飘扬起来。
“师叔祖息怒!”
女弟子也是一惊呀,把头埋在了地上,可是眼角却忍不住偷瞄陈凌。
“此事绝不能姑息,本座绝对要上告阁主和宗主,决不能让外门如此糜烂下去,这是会毁掉宗门根基的。”
陈凌大义凛然,神态决绝,一股子正气油然而生。
“你起来吧!”
陈凌大袖一挥,将女弟子虚扶而起。
“刚才本座听你说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弟子身份低微,区区小小事怎么敢劳烦师叔祖挂怀。”
女弟子嘴上说得受宠若惊,可心里却大喜过望,真的忍不住想直接开口请求师叔祖帮助的。
“拿去!”
陈凌随手抛出了一个丹药瓶。
女弟子接过后,也是喜形于色。
“治标不治本,呆在外门做杂役,一生成就也就如此了,你好自为之吧。”
陈凌不禁摇头叹息,转身就要走。
女弟子因祸得福,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陈凌这话,忍不住浑身一僵。
是呀!这次幸运碰到了师叔祖,那下次呢?自己怎么可能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也是想抱师叔祖这条大腿的。
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抱呢?这师叔祖现在是心情好给了点赏赐,如果自己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岂不是坏了师叔祖对自己的印象?
不过,这师叔祖说得对!如果自己一呆在这外门,一辈子怎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女弟子把心一横,就追上了陈凌,直接跪倒在面前。
“弟子冒昧,求师叔祖指点!”
女弟子咬牙请求道。
她算是豁出去了。
“诶!不用说了,本座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资质一般,获得的配给又少,终其一生最多混个外门弟子的身份。”
陈凌怜悯地看着这女弟子。
“弟子该如何是好,求师叔祖指点!”
“靠宗门那点配给修炼,永远无法有出头之日,不如到宗外去闯一闯,本座听说那东南的并州,有小宗门崛起,他们的委托报酬颇丰,你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自己的机缘。”
“啊?东南?可……可那边万灵剑宗和庆阳宗正在交战呀,是不是太危险了。”
女弟子惊疑不定,从回答也能听出,两大仙宗开战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天罗宗。
“哼哼!”
陈凌摇头冷笑,眼中的怜悯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种冰冷的鄙夷,然后越过了这下跪的女弟子。
“风云际会,乱世英雄,你不去自然有人去,什么都不敢做,你就留在宗门等着被人糟蹋吧。”
陈凌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女弟子相当惶恐,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急忙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瘫软在地痛哭,陈凌赐予她的丹药瓶,都不自觉滑落手掌。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胆小懦弱,失去了一个结识宗门高层的机会,如今再想挽回,已经是不可能了。
除了懊悔和只有难过。
“弟子不是贪生怕死,弟子会到宗外找到自己的机缘的!弟子会去东南的。”
女弟子对着陈凌消失的方向吼道。
是呀,怪不得自己在宗门内受尽欺压,其实都要怪自己,女弟子经过连翻的打击后,决定接受师叔祖的建议,到外面碰碰运气,总好过呆在宗内提心吊胆。
做人可不能一错再错了。
陈凌躲在暗角偷窥这一切,心中有种得逞的窃喜。
他突然觉得应该散布谣言,想方设法把这天罗宗的弟子忽悠到青嵋岭去,到时候要么可以吸纳一部分成为骨干,要么可以雇佣他们做事,对于青嵋岭的发展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资质差也无所谓,这本就是作为领袖的陈凌该解决的问题,最重要是有灵根的人族,只要招揽到大量的人修做手下,青嵋岭才能构建属于自己的道统,只有这样才是事先陈凌的宏图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