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州东南方向,南宫烈和南宫宇两兄弟正悠哉悠哉地斜躺在软塌上,此时他们被美女簇拥群芳环绕,享受尽这天下桃色。
他们此时正身处一艘画舫模样的飞舟上。
这画舫非常精致,水晶玉璧霞光,珍珠帘幕脆响,五色纱幔多彩,内藏无限春光,外有琴瑟欢乐,一看就是男人消遣作乐之地。
南宫烈和南宫宇两兄弟左拥右抱,用力将身旁那些衣不遮体的女子揽进自己怀里,眼前更有搔饶弄姿娇娘舞动,两兄弟在这群芳艳色,春光无限的温柔乡中,已经销魂流连多日,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诶!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南宫烈被无数的玉臂,揉搓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我们可真算是因祸得福呀,嘿嘿嘿!”
南宫宇越想越得意,一把拉过一女,按在自己腿上,狠狠地尝了一口对方的朱唇。
的确是因祸得福。
上次两兄弟外出游玩历练,机缘巧合下便参与到了并州李家覆灭的事件中。
那时候两人发现流言下的事态不对,急冲冲就返回章州本家回报,奈何却遭不明邪修拦截,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顿后,落得了一身的外伤,不过也是因为如此的遭遇,让他们兄弟无意中,从邪修狂徒口中探听了惊天的秘密。
那便是并州无名山中,暗藏上古高人传承的事情确凿无疑!
知晓如此重大的情报,他们自然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就赶回了南宫世家。
南宫家主自然也不敢怠慢,也急忙传讯给了庆阳宗。一番发酵酝酿后,庆阳宗方面也确认了事实。
由于南宫世家情报最为准确详细,自然得到了庆阳宗的丰厚回报,更为了加紧笼络和鼓励南宫世家的忠诚,南宫家精英子弟还被庆阳宗,破格收纳为杂役弟子。
本来这两兄弟也在收纳的范围之内,只不过这两兄弟十分聪明,宁做南宫鸡头,不做庆阳凤尾。
何必放弃享受人生,去做什么劳什子杂役弟子,两兄弟干脆索要了大量资源作为报酬,这艘画舫飞舟便是出自庆阳宗的礼物。
两兄弟得意呀,急忙收罗大批美艳佳人藏于画舫之内,过上了日日销魂,夜夜笙歌的浪荡生活。
“这些日子的修养,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该不该返回家族呀,出来这么久,搞不好会被家里责怪的。”
南宫烈可不像南宫宇那样忘乎所以,心中还有那点求道上进之心。
“诶,大哥!现在家里那些精英都去了庆阳宗,我们两个兄弟眼下就是家族年轻一辈的翘楚,最有前途的子弟,偶尔任性放松一下无关大雅的。”
南宫宇挥挥手,不耐烦地劝说起南宫烈。
想当初自己兄弟资质平绒,从来就没有受到家里重视过,无论做什么都比那几个,所谓天才兄弟矮一截。
如今好不容易混出头了,总得耍耍少爷脾气享受一下家族顶尖的待遇,没事跑回去看那群老家伙的脸色,这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
“诶!可我们也不能这样松懈修炼呀,就算我们现在是家里拔尖的子弟,但是修为上不去,日后地位堪忧呀,日后那些在庆阳宗的兄弟们,岂不是会我把我们踩在教下。”
南宫烈是也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只有修为只是自己兄弟的依仗,一时的得失成就不了永远,眼下的地位和待遇肯定只是昙花一现。
“诶,大哥呀,我们都没日没夜修炼几十年了,难得有片刻的清闲,这才休息几天呀就要我回去,好歹玩上一年再说,也好让我们兄弟看看这天恒大好山河。”
南宫宇觉得自己这个大哥是死脑筋,求仙之道与天争命,那可是要苦修一生的,而且未必能幸运到寿终正寝,偶尔休息片刻享受几年又有何妨。
“小宇呀……”
南宫烈还想再劝,可还没等他说话,一名南宫家飞舟警戒的弟子,就忙不迭地跑了进来。
“报!两位师叔,前方有不明高人阻拦,前去交涉的弟子已经被对方拿下,还请两位师叔定夺。”
“咦,反了天了,这章州地界还有人敢拦南宫世家的船?”
南宫宇拍按而起,吓得一众舞女娇娘一哄而散,纷纷四处躲藏。
眼下南宫世家受到庆阳上宗厚待,在章州地界上的声势如日中天,但凡有点眼色的,在南宫世家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胆敢有人阻拦南宫家飞舟行进,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这飞舟是什么?乃是一方势力在外的脸面,冒然阻挡就等于是冲撞和冒犯,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宫宇随后搂起自己的储物袋,也顾不得自己敞开的衣袍和散乱的衣带,痞里痞气地就冲了出去。
“小宇……”
南宫烈也慌乱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想跟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可南宫烈刚起身,南宫宇就从外面倒飞了回来,速度之快让南宫烈触不及防,他下意识就搀扶南宫跃,可刚一接触身体,一股巨力就从南宫宇身上传了过来,连他南宫烈也被巨力带这飞了起来。
这兄弟两一路倒飞,一连撞翻了无数的桌椅屏风,惊得那些莺莺燕燕尖叫四散,在狠狠地撞在了柱子后,两兄弟才堪堪稳住身体。
南宫烈情况还好,可南宫宇去跟呕吐一样,一口鲜血喷出。
“小宇,小宇!”
南宫烈惊骇欲绝,托着南宫宇摇摇欲坠的身体就疯狂摇晃,生怕自己的兄弟撑不住直接挂了。
“大哥……快跑……”
南宫宇顾不得说明,等着眼睛让南宫烈快跑,举起沾满鲜血的手,指向舱室外面,像是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跑?哪里跑!”
陈凌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陈凌和幻柏不知道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两兄弟面前。
南宫烈一惊,猛然地跳了起来。
自己好歹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对方居然可以无声无息来到自己面前,可以想象自己的实力跟人家差的不止一个档次。
“你……你们是谁,知不知我们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烈有点害怕,虽然不知道来人为何会悍然出手,这种情况就必须抬出家势震慑对方。
“章州南宫世家!”
陈凌摸着下巴思考,总觉得这个名头有点耳熟,而且就连眼前这两个小子也是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真是巧了!”
陈凌回想起半月前设局李家时,为了散布流言自己就找过这两人的麻烦,记得他们还是白怜兰两女的朋友,自己当时可是将这两个家伙当做沙包一样殴打,那种揍人的畅快陈凌还意犹未尽。
“我们是南宫世家的子弟,我族奉庆阳宗为尊,受上宗庇护,两位前辈是不是误会了。”
南宫烈觉得刚才自己的说的话分量部族,又在话里带上了庆阳宗。
“误会?有什么误会,找的就是你们南宫世家!”
陈凌眼睛一眯,弹指间射出一道金芒打向南宫烈。
“啊!”
南宫烈失声尖叫,急忙忙捏碎了一个宝珠法器。
一个白色的光罩直接护住了他们两兄弟。
光芒随之而来,一下子就击破了光罩的防御,两兄弟皆被抽得弹了起来撞在梁柱上,再次落地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半死不活七孔流血。
“痛快点,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你们就能少吃点苦头。”
陈凌厉色呵斥。
“交代什么,前辈!晚辈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前辈呀!”
南宫烈忍着身体的剧痛,对着陈凌和幻柏就连连磕头。
刚才那一招,就已经是吓破了他的胆子,那件护身宝珠可是上品的法器,有抵挡筑基圆满三次全力攻击的能力,可是被对方弹指破除,南宫烈已经是没有了抵抗的心思,只想弄清楚缘由,免得被人误杀了,死得冤枉。
“呵呵,你们还敢嘴硬!”
陈凌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嘴硬什么?你两个狂徒到底在逼问什么?南宫烈和南宫宇一头的雾水呀,这两个狂徒到底怎么回事,不分清皂白就动手了,难道是自家的仇人不成?而且这种口吻怎么那么熟悉?
“慢慢慢,前辈,就算我兄弟有错,那也得让我们兄弟死个明白呀。”
南宫宇已经是痛哭失声,眼泪鼻涕拌着血液不断外流,十足被人欺负的小屁孩一样难看。
“哼,你们还真是嘴硬,我们都找上门了,你们还敢在我面前演戏。”
陈凌冷哼一声,语气中还真有那么点赞叹的味道。
“啊!”
南宫烈和南宫宇不由对视一样,眼前这个家伙的语气越发的熟悉清晰了,好像之前自己两兄弟在并州被劫持,也是这番的景象,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一切都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不对,你是那个草魔!”
南宫烈这一怀疑,就忍不住仔细辨认陈凌的外貌,虽然有绿叶外壳包裹,可是那脸型的轮廓分明就是陈凌的模样。
草魔一词出口直接把南宫宇吓晕了。
陈凌并不知道自己草魔的名声,其实最近一段时间里,草魔的大名可是人人皆知如雷贯耳,已经是到了谈虎色变的程度。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草魔前辈不要啊,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如实相告,别杀我们兄弟呀。”
南宫烈哭喊着求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生不出和陈凌继续对抗的心思。
草魔的名声可不是盖的。
作为新近蹿起来的魔头,恶名可谓是一时无两人气爆棚。
此獠刚一出世便犯下了天大的罪行!
其人手段阴毒狠辣,心性卑鄙无耻,不但敢潜伏在万灵剑宗的飞舟中图谋不轨,还敢当着两大仙宗高人的面,直接抢掠两万修士,要不是两大仙宗的修士合力阻挡,那两万修士修士都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更可怕的是,此獠居然在万灵剑宗,多名修士的围追堵截下,中安然逃离,可见其手段通天。
这样的凶狠魔头,岂是他南宫兄弟能对抗的。
再者,南宫烈作为并州无名山事件的参与者,自然能判断出,那个按照捣鬼,挟持自己兄弟的狂徒,很有可能那凶徒草魔,如今自己兄弟又落在了他的手里,也不知道还能否落个周全。
“草魔?”
陈凌可不知道落枫仙子,为了把真相掩盖过去,把他的形象故事编排成,何等的触目惊心和令人发指。
“说的是你!”
幻柏看到陈凌故作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呃,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号?难道我很出名吗现在?”
陈凌倒是好奇了。
“当然出名,草魔只是你的名号,因为没人知晓你的真实来历,可你的外号却却比名号响亮多,比如无淫不欢,男风不悔,送子邪尊,辣手劫宗等等,太多了大嫂我可记不全。”
“你确定这不是你编的!”
陈凌满脸的怀疑,总觉得是幻柏在寒碜他。
什么叫无淫不欢,男风不悔?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可能在修士圈中会有这样的风评。
“怎么可能是我编的呢,你在无名山一役闯下若大的名头,大嫂我可是拍吗不及。听说你在那里用上古邪法,迷晕了两万多修士,不但把人家抢了个精光,借着空闲还玷污了上千貌美女修,其中还连带着不少英俊的男修,事后不少女修还因此怀上了孽种,称你是送子邪神不为过吧。”
白柏看陈凌的目光,都有点敬佩的意味了。
“放屁,谁给我扣的屎盆子,那事过去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坏上了,造谣我也要有点根据吧。”
陈凌脸已经开始扭曲了。
受过委屈,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哪里是扣屎盆子呀,简直是要将陈凌按在粪坑里呛死。
“这就不知道咯,反正市面上是这样传的,草魔者!男女皆好贪婪无度,所见之人都会被劫掠一空,玷污清白,但凡遭遇草魔者不分男女无一幸免。”
幻柏悠悠地述说着她听到的传闻。
“别说啦!”
陈凌悲愤欲绝,揪住幻柏的衣领让她闭嘴。
“草魔虽生性淫邪,喜玷污不喜杀戮,但凡交出宝物和清白屈从因为者,皆可留命!阁下如此赫赫威名传说不尽,我还真是有点佩服呀!”
幻柏一脸坏笑地,继续陈述着陈凌的丰功伟绩。
“啊!”
陈凌疯也似的捂住了耳朵,疯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