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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仙人山

远处,总能听到夜莺的叫声。

近看,无非就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我和王警官为了寻找张博士的下落,两人举步维艰,弄得好是狼狈。

脚下的草丛中有不知名的荆棘,在不知不觉中,我们便划上了不少的伤痕。

这荆棘怕是有毒,但好在不是致命的毒,我只觉大腿以下的脚奇痒无比,王警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实话,要在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沼泽林里寻找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的确是一件几乎办不到的事。

我开始有些后悔,当时,我应该极力阻止王警官,而不是跟他一起做这么愚蠢的行为。

搞不好,我们还会在沼泽林里迷失方向,然后把二人困死在此地。

对于张博士的下落,我们一无所获,我们此时此刻的处境,更像是为了自救,我们无法找到回去的方向,在这片幽暗的沼泽林里,除了我们自身带的照明工具,我们完全没有看到有任何的火光。

也许,我跟王警官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我们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沼泽林里,我反倒是更担心哑巴三的安危,试想一下,如果我是哑巴三,我一个人被丢下,哪怕另外两个人估计也自身难保,但好歹两个人在一起遇难,也总比一个人呆在此地痛快得多。

王警官的手电筒眼看要没电了,而我手上的,电量似乎还很足,王警官把他手中的手电筒关掉,他整个人突然消失在黑暗中,我一个晃神,等我把光线照到王警官那头,他竟然消失了。

我晃了晃脑袋,再仔细一看,人的确没了,我正纳闷,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王警官的叫喊声,“小李,快,到这边来,有发现!”

我也不知道王警官怎么就跑远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顺着王警官传话的方向,窜进一堆灌木丛里去。

穿过灌木丛,我看到王警官的背影,他还没等到跑过去,便又自顾自地向前追赶着什么。

我连忙追赶上去,忙问,“王警官,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好像看到了张博士。”

如果真的是张博士,我心里倒是觉得很滑稽,因为我们两个大活人,居然在追着一个死人。

追了好一会,我几乎都要跑断气了,我见王警官停了下来,忙问,“是不是逮到了?”

等我感到王警官身边,我看到我们居然停留在一个山洞门口。

“我不敢肯定那就是张博士,但我的确是追到这里来的,估计已经进到洞里。”

“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一看便知道。”

王警官把我拦住,“小李,你当真是不怕死?”

我愣了愣,“怕,也得进,眼下的情况于我们而言,哪怕里面没有张博士,至少我们可以在里头睡一个晚上,总比在沼泽里过夜好吧。”

“走吧。”

王警官拿过我的手电筒,走在前面,这洞口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们俩并排走在一起。

可越往里头,便能发现,隧道的空间越大,直到我们走了好一会,我们来到一个无比宽阔的大溶洞里面。

眼前奇形怪状的岩石,静谧的地下河道,这眼中的一切,我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王警官见我突然愣住,便问我是否有哪里不妥。

我指了指地下河道的边缘,那里有一块地方尤为不同,怎么个不同法呢,还得等我和王警官走过去瞧个仔细方能知道。

“看来,这里以前有人来过。”

王警官蹲下身,开始研究脚下的骨头,这一块地方,曾经有人特意将一些石头搬到此处,围起一道石墙,至于用意何在,我们不得而知。

我在石墙内的空地上转了两圈,忽然发现了一些痕迹,一盏扑满灰尘的煤油灯,睡倒在空地中心,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盏煤油灯。

如此看来,此地当真有人来过,而且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我捡起煤油灯,里面多少还有些煤油,也许它还能派的上用场。

我连忙把上面的灰尘清理干净,王警官身上有打火机,我借过打火机,把煤油灯点亮了。

这种光,很是契合当下的环境,我把手电筒关掉,我们背包里的备用电池还剩两组,这煤油灯兴许能让我们度过今晚。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煤油灯上,王警官问我,“这灯哪里不对劲吗?”

我左思右想,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煤油灯的款式,我老是觉得熟悉,我家里好像也有一样的灯。”

王警官推测,“说不定,你我父亲当年,也许曾来过这里。”

我点了点头,在这种地方,真的不会有人闲着无聊会来,若不是当年我的父亲等人到过此地,恐怕也不会是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但我也无法断言,这便是我父亲留下的煤油灯,至少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暂时来说,还有点线索,溶洞还有很深的地方,我和王警官不约而同地看向溶洞的深处,看来他也跟我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掘真相。

我们二话不说,便朝着溶洞更深处前进,当灯光可以照到两边的洞壁时,我们已然进入到一条比较窄的隧道里。

隧道的洞壁上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图案的篇幅很长,似乎延伸到了隧道的尽头,我们大约走了有两分钟,便已经来到了隧道的尽头。

除了洞壁上的图案,隧道里没有任何不合理的东西。

王警官突然对墙上的图案感兴趣,便开始琢磨起来,我便问:

“怎么,你看得懂?”

“不尽然,小李你看上面这个飞在天上的圆盘,有没有什么看法?”

我瞧了一眼,“怎么好像是飞碟?”

“嗯,我也觉得像,你再往后看这些图案,似乎也并不难猜测。”

于是,我和王警官饶有兴致地琢磨起墙壁上的图案。

经过我们的讨论一致认为,墙壁上讲述了一个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所发生的故事,与其说是一个故事,更像是某种神话,可怕的神话。

图案记载,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天上突然出现一个不明物体,这个天外来物法力无边,居然可以让死在海里的无数将士复活,并且为它所用。

图案里有详细描绘此天外来物的形状,体型上跟我们人类很是相似,它之所以拥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得益于它手中的一颗珠子,这颗珠子拥有着让死者复活,让活着的人不老不死的能力。

后来此物厌倦了世间的纷扰,便带着他的无数军队,来到群山之中,它让军队制造坟墓,要把自己的身体与这宝珠一起尘封在历史的秘密中。

而图案里也有记载,作此画的人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当年,作画之人尾随大军来到此地,而且亲眼目睹了坟墓的整个修建过程。

这些内容,也仅仅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我们的解释是合理的。

但我突然想起几件事,也许能佐证我们的看法。

说到壁画上所描绘的这颗宝珠,我想起陈伯给我的那一颗,虽然这两者似乎并不大可能有某种必然的联系,但是依我的了解,陈伯说那珠子非同寻常,当时,我只是以为,老人家比较迷信,说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言语也不足为奇,可如今看到壁画上的内容,不禁让我联想到陈伯给我的那颗珠子,虽然,珠子已经不知所踪,陈伯也突然之间没了踪影。

再说,这海里爬出来的大军,又让我想起张博士跟我讲过的一段神话,当年,南宋抵抗金军,在崖海发生惨烈的海战,南宋十万大军纷纷效仿烈士,殉葬于海中,宁死不屈。而这十万南宋军队的尸体,在一夜之间仿佛复活了过来。

这一点,恰恰跟壁画上的记载很是契合,也许这正是同一件历史事件。

当然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只能把壁画里的内容当做是一段神话。

我并不能排除,当年作画之人,只是为了恐吓后人,或者出于无聊,便作壁画消遣而已。

“王警官,你怎么看?

“不知道,除非我们能找到这个墓穴。”

我和王警官回到地下河道那头,在刚才找到煤油灯的地方作息,我见那地下水很是透彻,便一个劲地猛喝起来,可谁曾料到,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在水底游动,我吓得瞬间把所有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王警官忙问。

我指了指水底,“我好像看到张博士在水底里。”

虽然水底很深,可底下透彻一丝淡蓝的光,透过那一抹微弱的光线,我刚才的确看到张博士在水里。

这家伙,自从从淤泥里挖出来后,现在就变得如此的诡异,我们也无从分辨他到底还是不是个活人,可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离奇,现在都已经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人会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王警官探头看向水底,虽然张博士的身影就在刚才的刹那间消失了,可我分明没有看错。

“你确定没有看走眼?”

王警官问我。

“百分百。”

王警官把放在地上的煤油灯熄灭,我们突然陷入无止境地黑暗之中,我问:

“怎么了?”

“小李你看河底下。”

我虽然完全看不见王警官的模样,可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的面前,可就算他离得我再近,这黑暗完全吞噬了我们,我甚至觉得除了我的意识,我的身体也不复存在。

我看向河底,只见底下有一丝微弱的蓝光,我再仔细一看,发现了一些苗头。

“那里好像有个洞口?”

“正是!”

还没等我说话,我就听见水面上有些动静。

“王警官?”

“王警官?”

我再看向河底,透过那一抹幽幽的蓝光,我看到了王警官的背影。

我水性不好,我几乎从来不爱游泳,就更别说潜水了。

这王警官也真是,行动之前好歹跟我打个招呼,我掂量了一下河底下那洞口的深度,我绝对到不了的。

可此时此刻,我总不能丢下王警官不管,或者说,别把我自己一个人丢下,哪怕要死,我也得跟着王警官一块死。

等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跳到水里面时,我突然愣住了。

因为我听到,有人从水里爬出来了。

“王警官,咋这么快就上来了,你在底下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缓缓地走到我身后,他身上的水滑落到岩石地面上,我听得真切,不一会,他好像坐了下来,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王警官?”

他没有搭理我,我也看不见他究竟怎么样了,我只好摸索着找到我的背包,把手电筒掏出来,等我打开手电筒的时候,我几乎被吓傻了。

我吓得够呛,一个扑通坐倒在地上,坐在我面前的,竟然不是王警官,而是张博士!

他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拿手电筒照着张博士的背影,心里很是纳闷,这厮怎么还自己出现了。

我差点没被张博士吓死,很快,我便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张博士?”

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搭理我,只是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便开始缓步走到张博士面前,等我看清楚他的容貌,我倒吸一口凉气,张博士已经死了。

我再三确认,张博士的确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只是他的死状非同寻常,从我们把他的尸体从淤泥里掏上来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身上满是泥浆,而且死因是闷死的。

可现在看来,情况却变得很不寻常。

张博士的脸,让我马上就联想起那两具干尸,我再检查他的身体,也已经完全的发生了变化。

现在在我眼前的,已经不是一具人类的尸体,而是某种植物的尸体。

震惊之中,我心里还有一些喜悦,因为我似乎找到了某个真相,关于两具干尸的死状,他们生前的确是两个人,可后来被某种植物侵蚀,才会变成那样,如果不是张博士的尸体突然出现,我也不会明白这一点。

可是,这又让我产生了一个疑点。张博士本来就已经死了,他死后,被某种植物侵蚀身体,然后他便像个活人一样,可他毕竟已经死了,他的身体之所以能行走,这一层我还得再去深究。我想不明白的是,张博士的尸体为什么会跑到这来,最后,尸体怎么突然就跑到我面前呢?

而这一幕,我竟然感到有几分熟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博士的尸体再也没有动弹过。王警官,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生怕王警官会出什么状况,如果他也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太不够意思,当我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我宁愿痛快的死去,也不愿意受这等煎熬。

这里的环境,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我是实在受不了,眼看手电筒快没电了,我连忙换上了备用电池,好在手电筒可以防水,我把它勒在腰间,便跳进这冰凉的地下河里。

快到底下的洞口时,我几乎快要憋不住了,我以为我马上要交代自己的性命,可没曾想到,王警官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拽着我的手,带我一同深入河底,我们很快便穿过那洞口,我几乎都快要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精神去注意四周的情况,等王警官把我给拖上岸,我娘跄地趴在地上,接连喘上几口新鲜的空气,我才缓了过来。

然后,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再然后,煤油灯被点燃了。

我们……居然又回到刚才的溶洞里?

不对,我连忙问:

“张博士呢?”

王警官疑惑地看着我,“张博士?你看见他了?”

我指着王警官所站的地方,“张博士刚刚就坐在这里,虽然他已经死了,可他就在那,难道他又会动了?”

王警官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小李,你再仔细看看四周。”

我不明白王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我把我的视线转了一圈,突然,我猛然察觉到一些端倪,我说:

“好像不是原来的地方?”

王警官走到前面的一块比他还高的岩石旁边摸了摸,他说,“这是原来的地方,但也并非如此。”

我拿起手电筒,在周遭走了一遍,没有张博士的尸体,也没有那一圈矮石墙,可王警官手上的煤油灯突然吸引住我的眼球,我分明知道,那煤油灯跟我之前发现的是一模一样的。

除此之外,这四周的环境,都跟我们原来所在的溶洞毫无差别。

我再看向地下河底,那一抹幽幽的蓝光也还在。

“这是?”

我的思绪忽然变得很凌乱,对眼前的一切,我竟然感到很混乱。

王警官分析道,“我们当时穿过河底的隧道,确实来到了另外一个溶洞。可是,这里几乎跟我们原先所在的溶洞一模一样,除了一些人为的,这里一切的天然事物,都是分毫不差。”

“这么说,我们通过地下河的隧道,来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溶洞里?”

“可以这么说。”

王警官提着煤油灯,径直向溶洞深处走。

“你等等,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我很纳闷,这家伙做事总是不打个招呼,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团队,万一遇到什么状况,彼此也有个照应。

我赶紧跟上,生怕他再把我落下。

溶洞的深处,自然便是一条比较狭窄的隧道,洞壁上的图案,也是一模一样的。

我之所以能如此理所当然地知道这里的情况,那是因为我的精神层面上,还处于我们在第一个溶洞的时候,我几乎都以为,我们只是在同一个溶洞里。

王警官突然问我,“你刚说张博士就跟你在一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想起这件事,我便心有余悸,我跟他讲我在另外一个溶洞里碰到张博士的尸体,而且也从他的尸体身上验证了我们想要探查的一个谜团。

王警官说,“看来,那两具干尸的死法,估计跟张博士一样。”

想到这里,王警官脸色便有些不太一样,好歹这件事牵扯到他死去的父亲,当年王秋波一直被人认为是失踪了,也许他就是两具干尸中的其中一个,我想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王警官开始向我整理他脑海里的一些线索,他说道:

“三十年前,你我父亲等四人,来到这深山老林中,因为某种事故,我们假设失踪的两人其实已经遇难了,其中包括我的父亲王秋波,还有宋涛,两人的死因,也许就是跟一种藤蔓有关。而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另外两个人,你的父亲李毅,还有一名叫韩凌的男子,他们在事后也都有表现得很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王警官接着说道:

“李毅,因为某种原因,把整件事都掩盖得很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韩凌,在事后也没了踪影,从此这两人没有再联系。”

我很是佩服王警官,我作为李毅的儿子,可我对自己的父亲几乎是完全不了解。

王警官突然转过身看向我,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是怪异,我问他,“王警官,怎么了?”

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李言蹊,我几乎有足够的证据怀疑,其实你就是李毅!”

王警官的这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我大吃一惊,“王警官,你这是疯了吧?”

王警官冷哼一声,见他沉稳得犹如一只蓄势待发正要把我吃掉的野兽,我莫名感到害怕。

王警官高高举起手中的煤油灯,他是这样说的:

“李言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局里,你还知道我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吗?”

“我不知道。”

“当时,我正好从城里来,为的就是调查我父亲的事情,而这件事最关键的人物,便是李毅。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几乎都以为,你就是李毅本人。”

王警官接着说道,“可我听闻李毅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不是时候,仿佛只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情,才故意制造死亡的假象。那天晚上,我带你一起去挖李毅的坟,结果李毅的尸体的确不在坟里,而坟里的尸体却是局里化验员。”

“王警官,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再怎么说,哪怕我的父亲他真的没有死,那我也绝对不可能是他,我极度怀疑王警官可能是疯了,可是见他这仗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竟看得我汗毛竖起,心惊胆战。

“你且听我说完。”王警官继续说道,“我刚开始也以为这都只是巧合,哪怕我看到你找到的一张老照片,里面的四名男子中,你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跟李毅长得一模一样吗?”

听完王警官这番话,我突然心里一个疙瘩,我从口袋里掏出已经用不了的手机,我在屏幕的倒影里仔细地端详自己的脸,这一看便把我吓一大跳,我居然真的跟我的父亲李毅长得一模一样。

可,可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我的父亲啊,这怎么可能!

“王、王警官,这讲不通,我跟我父亲长得像,这也是合情理的,但我绝对不可能是我的父亲,你的推断实在是太荒唐了!”

王警官咄咄逼人,“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韩玉究竟是何人?”

“韩、韩玉?”

我猛然间意识到大事不妙,而就在这时,我看见王警官正准备把他腰间的枪掏出来,我见形势不对,便马上伸手过去抢,于是我和王警官缠斗起来,他力气很大,如果再跟他耗下去,我迟早会给他制服。

我当机立断,把他手中的煤油灯给打翻在地上,煤油灯灭了,隧道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王警官接连开了两枪,整个隧道震耳欲聋,我捂着耳朵,也不知道自己朝着哪个方向逃跑,我不敢打开手电筒,我拼命的逃跑,磕磕绊绊的跑了好一会,直到我再也没有听到身后有丝毫动静。

我喘着粗气,只身躲在无限黑暗中,此时此刻,于我而言竟是如此孤独无助,过了好久,我才把手电筒打开。

我巡视周遭一眼,很陌生。

我估计我已经跑到了溶洞的更深处,在第一个溶洞里,我和王警官走到溶洞的深处时,已经没路可走,可这里还是有些区别的,也许,这里才是正确的通往未知境地的通道。

我继续沿着隧道径直向前走,我开始感受到身边有空气在流动,直到我看到前方出现一点亮光,我猜那里便是出口。

等我走到洞口处时,我竟然看到洞口外面,在月光底下,站着一个人影。

我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似乎也觉察到我,他突然转过身,口中抱怨道:

“李毅,你怎么那么慢?”

我心里一个咯噔,我缓慢地探出洞口,直到我看清楚那男子的模样。

韩凌?!

韩凌见我如此惊慌失色,很是不解,“李毅,你到底是怎么了?撞邪了不成?”

我难以言语,脑海里无比的混乱,且不说他为什么要把我误认为是我的父亲,光是我看到的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韩凌,就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惊讶。

“别在那磨蹭了,快走吧!”

韩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我尾随其后,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我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无论我怎么去想,也是徒劳无功,于是我便开始问他,“韩、韩凌,你这是要去哪?”

听到我这番提问,韩凌突然止步,继而转向我,高高举起煤油灯,照在我的脑门上,见他仔细地打量着我好一会,他反问道:

“你该不会是在隧道里磕到脑袋,变傻了吧?”

见他如此稀松平常的跟我说话,我将计就计,便继续装傻的问道,“我认真的,你这是要去哪?”

韩凌叹了口气,然后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山,那山倒是很特别,峰顶耸入云间,云层以螺旋状盘绕在峰顶,山的两边很是空旷,残月正高高地悬挂在峰顶的上方,此时万籁俱静,不见星辰,远处也无任何野兽鸟类的叫声,天空明朗,可周遭一切种种,都不如那一座山峰更加吸引人的眼球,再仔细一看,那山竟遍地是雪,月光折射在雪地上,整座山隐隐透着一股银光,好是玄乎。

“李毅,我们好不容易都走到这来了,难不成你想打退堂鼓?”

虽然我对整件事并不明了,可也大概知道一二,我应了一声:

“没事,咱们接着走吧。”

这一路上,我几乎都陷入沉思,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应该从我下了地下河开始。

当时我和王警官下了地下河道,穿过河底的隧道,我们来到另外一个地方,我猜测,那隧道有可能是一个空间裂缝,让我和王警官去到了同样的洞穴里面,不一样的,也许是时间。

这一点,我仿佛可以从我眼前的韩凌身上得知,我估计我回到了三十年前,我的父亲李毅,与韩凌在这秘境里的时刻。

至于韩凌为什么会把我当作是我的父亲,我想起当时王警官在隧道里对我的质疑,也许,正是因为我跟我的父亲长得非常相像,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一时间,我所学的所有知识,都在我的脑海里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但我又不能断定,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正如我得猜想那样。

我也有可能只是在做梦,做着一场极为真实的梦境。

话虽如此,我却不愿意醒来,因为我感觉到,我已经距离真相不远了,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我不希望就那么快醒来。

如果我真的来到三十年前的时间里,那么我的父亲,他又在哪里?

我对韩凌的了解几乎一无所知,可此刻在我看来,韩凌竟然是如此亲切的一名男子,曾经我的脑海里,对韩凌的印象,都是深不可测,模棱两可的,可他现在就在我的眼前,我与他之间,竟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和韩凌越靠近山脚,空气便越寒冷,好在我们的身体还算硬朗。

韩凌说道,“这应该就是仙人山了,跟壁画里描绘的一样,墓穴,应该就藏在山中。”

我一言不发,说得越多,就越会引起韩凌的怀疑,一旦我的身份被暴露,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

我抬头仰望眼前那一座银白色的雪山,我的内心都被震撼到了,这山似有股神奇的力量,让我心中产生无法言喻的惶恐。

我和韩凌对视一眼,我竟然能明白他眼中的那一缕寒光,他心中无畏,这一次,誓死不归……

王警官再一次把煤油灯点燃,他把枪收起,然后回到地下河道那里,他发现,河底的蓝光不见了,他知道那些幽蓝的光是出自河底隧道里的云母石,地下河里漆黑一片,他也不打算再潜回去。

他顺着出口的方向走,直到他走到出口时,他发现外面已经不再是一片沼泽林,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很宽阔的河,月光照在河面上,无数圆滑的岩石泛着淡淡白光,这河的水位倒是一点都不深,王警官踩着河面上的大岩石,一点点向前移动。

这河水很冰凉,王警官推测,这是雪所化成的水,再看,这宽阔的河道稍微有点陡峭,笔直的伸向很远的地方,在月色中,隐约看到河道的尽头有一座银白色的山峰,虽然很模糊,但王警官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座山。

王警官打量了一番,这落石在月色底下泛着光,整条河就像一条巨大的灰色的蛇,也许这便是白水带,如此看来,只要沿着白水带走,尽头便是仙人山。

人,丢的丢死的死,可对王警官而言,这都不算什么,趁着月色正好,他迈起步伐,向那仙人山前进。

当王警官走了有半个小时,他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火光。

他心想,应该是伍道风他们。

果不其然,王警官远远地便听到伍道风在说话,而跟他对话的,那把声音,让王警官突然止步,他仔细一听,心里便是一个咯噔。

王警官向那篝火走去,几个黑色的背影,逐渐出现在王警官的视野里。

伍道风警觉的问道,“谁?!”

“是我。”

王警官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伍道风一见,“原来是王警官,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时候赶过来。”

伍道风再看,他问,“小李和哑巴三他们人呢?”

王警官目无表情,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博士,他说道:

“人恐怕是丢了,可在这荒山野岭中,弄丢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找到。”

王警官坐在张博士身旁,伍道风听他这番话,心里很是不爽,便骂道:

“小李可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还有哑巴三是我找过来的,如果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王警官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他冷哼一声,看着张博士说:

“张博士,此行舟车劳顿,您身体可还安好?”

张博士挥了挥手,“王警官,你别看我上了岁数,我身体健朗得很。”

王警官查看了四周一遍,伍道风等人,一个没落下,他心里便开始提防起来。

倒是伍道风,一直揪着王警官不放,“王警官,你总得给个交代,别以为可以不了了之。”

“你想要什么交代?”

见王警官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伍道风便揪住他的衣领,张博士连忙拉开他们,“别冲动,都别冲动,伍先生,你也不要太悲观,我看小李聪慧过人,而且还有哑巴三在,哪怕他们走丢了,一时半会也互相有个照应,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而在沼泽林的深处,哑巴三把篝火熄灭,自己又自制了一根火棍,很快,他便来到山洞前,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他走进山洞,来到大溶洞里。

眼前,是张博士的尸体,僵硬地跪在地下河道的边缘。

哑巴三走到张博士的尸体旁边,两只手指探了探张博士的尸体,已经死透了。

从哑巴三的眼神中,他好像找到什么线索,哑巴三翻开尸体的领口,看到尸体的脖子上有两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口子。

“蝙蝠?”

哑巴三思索着,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就地而起,口中仅仅念出一个“起”字,只见那僵硬的尸体突然蹦了起来,仿佛活了过来。

哑巴三跳入水中,张博士的尸体也跟着跳入水中,就好像那尸体会听从哑巴三的使唤一般。

一人一尸来到另外一个溶洞里,哑巴三走在前面,朝着洞口的方向走去,张博士的尸体,活像不曾死去一般紧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洞口,便是一条宽阔的河道,河水很浅,无数落石躺在河道上,月色较好,哑巴三沿着河道上的大岩石前进。

等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火光时,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继续往前走,张博士的尸体跟在他的身后,等他们来到篝火前,这里不见有其他人的踪影。

只不过,篝火旁却摆放着一些行囊,可人都已经不知去向。

火焰很是旺盛,哑巴三看着那团火光,再看一眼周遭,他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

“人,都去哪了?”

就在哑巴三疑惑之际,远处突然响起一阵躁动,在那仙人山山脚,无数蝙蝠蜂拥而至。

“糟了!”

哑巴三只觉大事不妙,连忙奔向仙人山……

我和韩凌,在仙人山脚找到一扇巨大的石门,我看着天空之中那数都数不过来的蝙蝠,心里很是震惊。

韩凌反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只见他嘴角竟然还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韩凌轻描淡写地说道:

“李毅,不过就是些蝙蝠而已,没什么好慌张的,快,把石门打开。”

“把石门打开?”

我使劲地推了推足足有十米高的石门,纹丝不动,“光是靠我两的力气,也不可能把这石门推开。”

韩凌捉住我的手,神色突变,“李毅,石门自然不可能光靠人力便能打开的,要用你的血来献祭。”

“血?献祭?”

我听得云里雾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韩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只在我的手腕上轻轻一划,我便血流不止,韩凌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在石门上,正好那里有一个凹陷的地方,我的鲜血不断地流出,那血液好像自己有了心智,在石门上蜿蜒延伸开来,很快,整个偌大的石门便爬满了我的鲜血,那血的图案,活生生就像一只栩栩如生的蝙蝠。

那蝙蝠形状的图案突然亮起红光,红光闪烁之际,石门便开始有异动,只听见轰隆隆的闷响,不一会,石门便向我们敞开了。

天上那成千上万的蝙蝠一窝蜂似地飞进石门里面,很快,周遭便再也听不到蝙蝠那刺耳的尖叫声,四下骤然间陷入沉寂,石门里,隐隐透出一股寒气。

我手腕上的血,也就戛然而止。

我惊恐万分地看向韩凌,只见他脸上被阴暗面所遮盖,一时间,我脑袋里灵光一闪,那眼神,那半张模糊的脸,不正是我当时在图书馆门口所看到的那一张吗?

“韩凌,你!”

韩凌舔了舔他手上的血,那是我的血,他张嘴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他嘴巴里尖锐的獠牙,而他的眼睛,竟然透着血一般的红。

“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说罢,风起,韩凌便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看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周遭的一切,我的思绪无比的混乱,直到我听到风叔的声音,我猛然一个抖擞。

风叔,还有张博士等人,纷纷赶了过来,王警官也在其中。

“小李,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风叔第一个跑了过来,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我身后的石门所吸引。

我看了一眼王警官,继而又看向张博士,王警官目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真是冤家路窄……”

我们众人商量了一会,便决定要走进去一探究竟,也许这传说中的墓穴,就在这石门里面。

我们把各自的东西都拿出来整理一遍,能用的手电筒只有三把,备用便池已经不多,吃的,在路上都已经吃完了,水还是够的。

不过如此看来,我们的条件一点也不乐观。

但这也阻止不了我们想要进去的心。

我不知道王警官是怎么看我的,可我心里面实在有太多的疑惑,这一次,不管死活,我也要把困扰在心中的谜团给一一解开。

我们确认了一遍之后,大家都已经做好了觉悟。

王警官跟我走得很近,我忌惮他会突然对我发难,可王警官却跟我说起悄悄话。

王警官问我:

“我们暂且把前嫌放在一边,小李,对于张博士,你怎么看?”

我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小心为好,”便没再多跟王警官说话。

在我的心里,实在有太多谜团,比起张博士突然的出现,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我更在意韩凌这个人。

当时我从隧道里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回到了三十年前,我所看到的韩凌,他并非是三十年前的韩凌,他可能只是我的幻象,只不过,韩凌似乎很了解我,而我的血,又是出于各种原因,可以把这道石门打开?

正当我们准备要出发时,哑巴三突然出现了,哑巴三支支吾吾地嘟囔着,风叔一见,很是高兴。

风叔说:

“没想到,这一趟下来,还一个不落,这是个好兆头啊!”

张博士也很是欣慰,他点点头,“既然人都齐了,我们便赶紧进去吧。”

于是,我们众人踏进这石门里面……

不久,石门外突然出现一名女子的身影,她不就是失踪多日的韩玉吗?

进了石门,里面有两条岔道。

伍道风说:

“要不我们分头行动,不管哪一头走到最后不能再走了,也可以掉头回到这里,再继续向另外一头的队伍追赶。”

张博士不认同这个建议,他说:

“前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等待着我们,我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好,团结就是力量,分开了,势单力薄,一旦有什么不测,也不好照应。”

王警官倒是站在伍道风这一边,他说:

“我们分开走,如果里面确实有危险,我们自然是无法避免的,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把队伍分开,可以减少风险,并且增加我们完成考古任务的概率。”

我笑了笑,“王警官,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考古队的一员了?”

张博士想了想,便说,“那好吧,我们就分成两个队伍,至于队伍怎么划分,你们大家有什么看法?”

王警官首当其冲,“我跟小李,至于其他人,随便给我分配便可。”

我连忙拒绝,“万万不可!我跟风叔是老乡,咱两关系也比较熟,我跟定风叔。”

王警官冷哼一声,“那让伍道风也跟我们一起不就可以了。”

伍道风想了想,觉得这也不好,“这可不行,如果我们三在一块,张博士他们都只是些文弱书生,我怕要是他们遇到危险,会出事。”

张博士清了清嗓子,他表示不认同伍道风的说法,“伍先生,您可别小瞧我们这些考古的,既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我们就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于是乎,我和张博士,王警官,还有两名考古队员分到一组,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我便说道:

“我能不能换到风叔那一组?”

张博士很是不理解我的倔强,便问,“小李,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生怕王警官会把我一枪给毙了!”

王警官很是生气——“你!”

伍道风在一旁说道,“哟嚯,王警官,你居然还带着枪呢!”

“我身为执法人员,把枪带在身上有何不可?”

张博士也有意见,“我们这一趟跋山涉水到达此地,大家理应是一条心,考古研究是一件既神圣又危险的工作,墓穴虽都是一些陈年古迹,但由于其环境容易给人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响,人心又是难测,王警官,我建议你还是把这枪给收好,小心误伤自己人呐!”

在迫于大家的压力之下,王警官,只好把他的枪拿了出来,枪身交由风叔保管,弹夹便给了张博士。

伍道风卸掉弹夹的时候,发现弹夹里少了两颗子弹,“哟,这枪还打过两发。”

王警官瞪着我,随口一说:

“打山鸡,射了两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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