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塞的荒山区独栋别墅,全封闭的病房里,一个浑身瘫痪清秀灵动的女孩,额角冷汗淋淋,轻咬毫无血色的唇瓣,她卧趟在病床上,一只骨骼扭曲的手臂揽抱着笔记本电脑,样子看上去分外痛苦与隐忍。
而她另一只同样骨骼扭曲的手指正在飞速的敲打着键盘,电脑上繁杂的数据分析图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呼~”她长出一口气,疲惫的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她眼中有坚毅冷漠的光亮闪耀,也有欢乐欣喜的水光:“凯里教授,我成功了,我可以从新拥有健康的身体了~”这个实验终于数据完美合成。
凯里教授——是她的老师,也是从科研所将她从牢笼里救出来的恩人,更是抚养治疗了她十年的亲人。
“砰!”突然一声巨响,女孩惊诧的扭过头,病房门被人大力撞开,一群黑衣白大褂的人鱼贯而入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对中年男女,气质华贵,却冰冷而陌生!
“你们是什么人?”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女孩声音清软淡漠,眼中满是戒备和惊疑,她偷偷把一瓶蓝色药剂藏在了衣袖里。
“我是你的父亲!”那男人英俊而冷漠,一身昂贵的西装,看向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货物。
“风墨燃!你的妹妹已经到了最后的时期,她现非常需要你……,”在男人的心里,这个女孩儿本就不应该存在,她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替她的宝贝续命。
“十年前你突然失踪,害得你妹妹至今昏迷,如果你想让凯里活着,就不要做任何反抗!”
凯里抚养的孩子和凯里一样狡猾,而且从小她就特别邪恶和狠毒,且智慧阴险,不然他的宝贝也不会至今无法醒来,他不能有一丝的疏忽。
这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冷,说出的话是那么绝情毫无温度。
他原来是她的父亲啊,呵!她都忘记他的样子了。
甜美的脸淡然一笑,如果不看她扭曲的双手和瘫痪的身体,她就像一个生活在古堡里美丽的公主一般,高贵的气质,颦笑间风华无量。
女孩讽刺的勾起粉唇,她一直清楚的知道,她的存在,只是用来被药物灌溉成怪物,符合另一个女孩所需要的血型和内脏功能的匹配。
如今她的身体,被药物伤害的各个功能早已毁坏,可……注定还是逃不掉的。
女孩凌厉的看向那对男女,心里的不甘犹如烈火灼烧:“就是因为我母亲爱上了你,嫁给你,破坏了你们青梅竹马,你就联合他人夺走了风家的财产,害死外公外婆,母亲为此自杀而死……而你却连她唯一的女儿你都不放过?”
她突然觉得母亲实在是可怜又可恨,让她的出生就注定了悲惨,让外公外婆晚年凄惨死去。
她冷笑,“真是讽刺啊,闫海南!如果你真的那么清高,为何要卑微的入赘风家?难道只为了拿风家的财产去和你的情人快活!”
她嫌恶的冷嘲直呼其名,“我要是你,当初抵死也绝不取我不爱的人,你……真是个卑劣的伪君子,不,你只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小人。”
“闭嘴!”她句句戳到闫海南最痛苦最耻辱的一面,让他变青了脸色,猩红了双眼:“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凯里生不如死!”
那男人身边的女人在听到女孩的话后,眼中闪过嫉妒和怨恨的神色。
女孩眼睫低垂,眸中闪过决绝,再抬眼:“我要看到凯里教授登机安全离开!”
她手里突然多出一支蓝色针管,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微微眯起,瞳孔里满是邪恶
和疯狂。
男人一惊,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看向女孩的眼神中,有纠结和愧疚一闪而过。
最后,他也只是冷漠的转过身一挥手,几个白衣大褂的人小心的走向病床。
而那个女人像似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优雅含笑的走到女孩面前,俯下身压低声道:“小贱人,你知道吗,风轻语她不是自杀而死的哦,而是我让人将她推下楼的……她快要死的时候还让我放过你呢,呵呵呵……”
那女人像似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片刻后又面目狰狞的低吼:她真是太天真了,她敢夺走我的幸福,我就要你们风家各个都不得好死!”
阴冷怨毒的声音在女孩耳边扫过,话落女人张狂大笑的转身离去。
女孩身体猛然一颤,她的母亲……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在她小时候总是温柔拥抱小小的她的女人,也是……被害死的吗?
一股浓烈的无名悲伤将她包裹其中,但即使这种时候女孩的眼中也没有绝望的神色。
她看着一大群白大褂把她包围,看着那一对男女的背影,一缕浓烈的暗黑幽光深深的藏入眼底。
天空划过一道飞机线,一辆豪华房车停在飞机场外面。
“把你身上所有的药济全都拿出来,凯里已经登机离开了!”
那个所谓的父亲冰冷急切的催促。
这时,女孩的手机突然响了,女孩看了一眼来电,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凯里,你……”
“不要答应他们任何,小甜甜,我答应过你母亲一定要保护好你,可惜还是让你受到了伤害,我对不起她,小甜甜你研发的药济我已经放好了,乖孩子,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滴滴……”一连串不详的声音响起。
“凯里!!!!!”一声含在喉咙里的悲鸣,女孩手机掉落。
“砰!”天空中突然一声炸响,一团浓烈的黑色蘑菇云奋力的翻滚着,飞机——爆炸了。
“凯里!!!”女孩撕心裂肺的喊叫,眼角终于流下一行清泪。
那对中年男女一惊,猛然抬头,看到那突然爆炸的飞机,惊醒后,回头就要强行去抢女孩手里的针剂。
此时,女孩清灵甜美的脸蛋惨白冰冷,眼里的黑色疯狂的翻涌,浓烈的像化不开的血墨,不……是墨中已染血色,滔天的恨意像似要毁天灭地。
她用扭曲的双手快速的从轮椅底下拿出一盒各色针剂,用尽了全部力量,挣脱所有人的束缚,直接刺进奔向她那个女人脸上,那女人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捂着脸直接跪在了地面。
再抬起头竟已经满脸皱纹,双眼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