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悦怿一直到中午才起,昨晚还是睡不好,嗯,好烦,她这样想着。
秦悦怿虽担了一个文化使臣的名号,却是一个虚名,关于交流的一切事物都由对外大臣黄绍文负责,她倒是无事一身轻。
一醒过来就看见青衣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整理行李。
青衣见秦悦怿醒了,轻声询问,“公主,可要起了?”
“嗯”
“公主,今天的午饭准备了鱼呢!”
又有鱼,那中午也可以开心的过!
吃过午饭之后,秦悦怿就一直在扶华殿中玩乐,一直到了傍晚。
直到负责通知各位主子的小太监前来传话,秦悦怿才在青衣的服侍下换上正装。
琉璃殿
因为秦悦怿的身份,晚宴也不宜设得太过严肃,于是,除了各位大臣,还宴请了大臣的家眷,这其中倒来了不少世家小姐。
此时大殿中,除了上面那位,就是秦悦怿和安王没有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似乎也比较放松,在相互聊着,朝臣聊公事,那些个女眷的话题就是围绕着这位传闻貌美尊贵的公主和那位九殿下。
其中聊得最欢的就是和家那位小女儿和书心和高家的那位郡主高宛儿。
和书心是和锦江的小女儿,和锦江是和锦荷的兄长,这位和锦荷正是九殿下生母和妃。
“要我说,秦国第一美人算什么,到我们楚国怕是还不如表姐你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和书心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位被她成为表姐的女子正是高宛儿,生得倒漂亮,出生将门世家,能文能武,就算在整个楚国也算得上一位难得的女子。
高宛儿听了和书心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
“心儿,不可这样说,这位公主地位尊贵,小心祸从口出。”
楚慕桓继位以后追封和妃为孝端太后,和自己生母正敬太后地位同等。也是因为孝端太后的缘故和家水涨船高,这些年越发的放肆,大半个朝堂都敢不放在眼里,楚帝对和家也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只要没有翻出什么大浪就随他们去吧。
就连楚慕扬这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每次见和家人都是少有的和颜悦色。
和书心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就听见门口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荣华公主到”
这位荣华公主的容貌大家都听说了,说是生得天仙一般,于是,纷纷望向门口。
秦悦怿今日在楚地算得上第一次真正露面。
众人只见一位穿着一身红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牡丹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灿若星空的瞳眸,如荧光流逝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缀,绚丽的让人不敢直视,偶尔一道流光闪过,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随而去,爱笑的菱唇,微微翘起,透着樱桃般有人的红晕,不由得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那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皇家贵气,是世家小姐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就连一向沉稳的高宛儿也多瞧了几眼,确实招人嫉妒,美貌和地位,哪个女子不想要。
为秦悦怿引路的是楚帝身边太监小凳子,晚宴的位子是按身份地位排着的,秦悦怿的位子仅次于那位九殿下。秦悦怿落座之后,门口那个太监的声音又响起了。
“九殿下到”
这声音一出,殿中瞬间安静下来。
就只有那位三皇子嘟囔说了一句,
“唉,有那么可怕吗?”
大家半低着头,也不敢大肆的朝门口看,只有那些世家小姐们忍不住好奇时不时朝门口看一眼。
秦悦怿也好奇,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在楚地,唯一跟自己有关系的,万一是个美男子……
楚慕扬进殿,身边还跟着带刀侍卫楚一,能带刀进殿的,除了这位九殿下还能有谁。
楚慕扬进殿以后,扫了一眼殿内众人,那些个世家小姐都娇羞的低下了头,只有一人敢抬头直视他。
只一眼,他就确定了那人就是自己那个未婚妻,楚明开这次倒是说对了一回,的确是个美人。
楚慕扬的位子刚好在秦悦怿对面,落座之后。
秦悦怿倒不看他了,只轻轻朝后招了下手,青衣便到跟前,青衣把耳朵凑到旁秦悦怿,只听见秦悦怿说,
“我这位夫婿确实风华无双啊,如此皮相,怪不得即使凶名在外,还引得这许多世家小姐倾慕。”
“公主的夫婿自然不能是个普通人。”
秦悦怿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了,这一笑引得殿中许多人一顿,美人一笑,确实倾城啊。
此时楚慕扬那边,位子离楚慕扬老远的三皇子不知何时悄悄的到了楚慕扬背后,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楚慕扬说话。
“伯鱼啊,你这位未婚妻刚刚可一直在看你呢?我跟你说的没错吧!是个美人,我敢说,楚地没有比这位荣华公主更漂亮的女子了!”
伯鱼正是楚慕扬的字,除了这位三皇子和楚慕桓也无人敢这么叫他。
楚慕扬听了楚明开这话头都没有抬,低着头自己给自己斟酒。
许多才缓缓说一句。
“确实,漂亮。”
三皇子听了这话兴趣一下就来了,这些年,他还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位小叔叔说谁漂亮呢。
他们俩这几年虽吃喝玩乐招猫逗狗样样不落,但唯独女人,没有能看得上眼的。
只见这三皇子兴奋的挨得更近了,又说道:
“对吧!我跟你说,虽然小婶婶有点冷淡,不过,跟你正好相配。”
“小婶婶……?”楚慕扬听到楚明开这个称呼一顿。
“对啊,难道不是小婶婶吗?”
楚慕扬嗤笑一声,
“漂亮但无趣……本王喜欢有趣的女子。”
他抬起头望向秦悦怿,秦悦怿刚好也抬头,目光相遇,两人倒也不避让,就这么看着对方。
“无趣。”楚慕扬对楚明开说。
秦悦怿心想,“漂亮但无趣啊。”
她转头轻声问青衣,“我无趣吗?”
青衣听了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秦悦怿想想自己这些年好像的确是挺无趣的。
但是,他怎么能只看一眼就确定自己无趣,真是自负。
秦悦怿这样想着。
没多久楚帝到了,晚宴顺利进行,最后除了楚慕扬被留下,大家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