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
楚慕扬将秦悦怿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白皙的小手。
女子的手和男子真的很不一样,为什么这么软?
“待会想去哪里玩?本王陪你去。”
这话说得很宠溺,连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
见秦悦怿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从她的小手上离开,只见秦悦怿环住自己的脖子,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他笑了,美人主动献吻,突然觉得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真的被狐狸精勾住了?
不管,暂时勾住就勾住了吧!
于是他扣住秦悦怿的头又吻住她的嘴唇,很温柔的吻着她。
一吻结束,他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把她放下,站起来,继续牵着她的手。
“走吧,带你去游湖听曲。”
秦悦怿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喜欢与他在一处的感觉的,没有顾虑,不必考虑长远的东西,只看当下。
风华无双的贵公子,能领百万雄兵,也能万分柔情的牵着一个女子的手陪她吃饭玩乐,真是招人动心啊……
但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个弟弟,想到了自己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最终无奈的笑了笑。
她求他的庇护,他想要她,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两人出来之后就没有继续骑马,听曲那楼不远,走着就可以到。
两人一同走在街上引得过路的人纷纷回头,一是两人容貌都数一数二的好,二是都气度不凡。
秦悦怿的美,是轻纱蒙面也遮挡不住,美人不止在脸,在于一个女子从内而外表现出的风姿。
她的美在举手投足之间,在眨眼皱眉之处都可以看出。
没多久,楚慕扬秦悦怿两人就到了追音阁,这里很大,而且这个阁楼是建在湖上,更是有趣。
楚慕扬带着秦悦怿径直去了主楼最高处,这里可以看见郢都的繁华,可以看见市井烟火,可以看见宫殿林立。
这里是个是个好地方,他想带她来看看。
他们就站在观景台处,安静的看着外面。
那一刻,这世界好像与他们毫无关系。
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这一下午两人就在这喝茶下棋听曲,不过秦悦怿觉得唱曲弹琴的艺女都太普通了些,还不如她弹得好。
她便直言,
“这唱的弹的实在不算好,改天我弹给你听。”
楚慕扬听了这话笑着回她,嘴角扬了扬,回答她,
“好啊。”
殊不知,听见这话的艺女吓得脸都白了,生怕贵人怪罪下来。
傍晚在追音楼用过饭以后,楚慕扬打算带秦悦怿去游湖。
期间因为楚一有事过来禀告,因楚一说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秦悦怿便想着先下楼等他,留房间给他们。
秦悦怿下楼以后,想着楚慕扬大概也不需要多久,她怕他到时候找不到她,于是她直接在门口站着等他。
这时,门口进来一位穿着富贵的紫衣男子,一眼就看见了秦悦怿,见色起意,男人的劣根性到哪都一样,那龌龊的心思就差写在了。
只见这位紫衣男子快步走向秦悦怿,刘付心想:这追音阁什么时候来了这等天仙一样的小娘子,今天倒是便宜了自己,哈哈哈……
想着就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秦悦怿旁边侍女见状赶忙拦在紫衣男子前面,心想,比起这位刘公子,安王殿下才是真正不能惹的人。
于是便大着胆子向前阻拦道,
“刘公子,这位是安王殿下带来的客人,还请您三思。”
这位刘公子听了直接怒了,一手把侍女推倒在地,怒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公子指手画脚,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我爹可是当朝右相,还不快滚。”
一段玩跨子弟必备语录说完,追音阁周围的一些侍从见状情况不对,赶紧上来劝阻。
刘付今天喝多了,那酒听说是西域进的,那老板还说喝了以后就会看见美人,果然,那老板没有骗他,美人不就在这吗?
那种酒其实叫九魂,喝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神志不清,大概是放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酒里面。
所以这刘付比平日里胆大许多,见这么多人阻拦,他更加气愤,“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个勾栏瓦间的小娘子,就算是安王殿下带来的又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安王殿下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你们难道要为了一个安王不在乎的女子与右相为敌?”
说着就要上手,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若本王在乎呢?”带了怒气的一句话使得楼下追音阁的众人齐齐跪下,安王一怒,必有血光之灾。连那位刘公子带的随从都吓得赶忙跪下。
那位刘公子听了这话酒瞬间醒了,只见楚慕扬已经来到自己跟前了,腿直接软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怎么?本王的人也想染指?”楚慕扬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一边问他。
秦悦怿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即使没有楚慕扬,她也能自保,一个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她还是能应付的了。
不过秦悦怿的确看见楚慕扬怒了,虽认识他不久,但楚慕扬在秦悦怿面前一直是翩翩公子的温润模样,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只见楚慕扬招呼这里的侍从拿来一把匕首扔在刘付面前,刘付吓得赶紧磕头认错。
“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闻言,楚慕扬只是冷声道:“想给本王当牛做马的人多了去了,要你一个废物有何用?都说她是本王带来的人,还生了不该生的念头,莫非是看本王好欺负,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本王头上?”楚慕扬冷笑一声。
跪在地上的众人瑟瑟发抖。
刘付听了这话更害怕了,只能更加用力的磕头,
“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给这位姑娘道歉!姑娘!千错万错,是我不该!求求您饶了我吧!”
说着,有黄色液体从刘付裤裆下流出。
秦悦怿看了觉得恶心,上前拉住楚慕扬的胳膊,跟他说:“我们去游湖吧。”
楚慕扬听了这话,把秦悦怿揽入怀中,说:“他刚刚对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对秦悦怿说话,楚慕扬明显温柔了许多。
“不过一个不入流的人,殿下何必跟他生气。”
“本王不生气,本王只想知道你会生气吗?”
“我不生气。”
“那你觉得高兴?”
“我为何要觉得高兴?”秦悦怿觉得楚慕扬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刚刚不是说了吗?一个不入流的人。”
“噢,那好,那本王就杀了哦!”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呼吸都快停了,如此不讲道理的想夺了一条人命确实是安王殿下可以做出来的。
说完他捡起那把匕首,将匕首放在秦悦怿手中,而他的手握住秦悦怿的手,将匕首直接捅入刘付的心脏,再拔出来,整个过程快准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很快,刘付就倒下了,血流了一地。
秦悦怿被他这样吓到了,她从未杀过人。
秦悦怿看着血泊中人,手在颤抖。
楚慕扬笑着对她说,“本王不喜欢的,一向会直接毁了……别怕,以后你总是要习惯的。”
楚慕扬抬手揉了揉秦悦怿的头,带她准备离开。
两人走后,店内众人许久才起来,今日死的可是当朝右相的儿子,但又一想,这刘付平日里就作恶多端的,也是死不足惜,况且杀他的是安王殿下,就算右相府要追责也怪不得他们,在郢都谁能拦得住安王殿下?
出去过了一会秦悦怿才回过神来,她拿掉牵着她的那只手。
看着楚慕扬,她今日才知道,传言都是真的。
“楚慕扬,你很喜欢杀人吗?”
“你为什么不让本王牵你的手?”楚慕扬答非所问。
“楚慕扬,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敢承认?”
“有何不敢?本王就是喜欢杀人,本王讨厌什么就会毁掉,从不会委屈自己。本王喜欢什么也一定会得到,比如你。”
“我想吃糖,你带我去买。”她伸出她的手,示意让楚慕扬继续牵着。
“好啊!”
其实,如果今日只有楚慕扬一人,像这样惹他不高兴的废物,他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直接杀了,他多少还是顾忌了秦悦怿。
那天,他们没有游湖,楚慕扬带着秦悦怿买了很多的糖果,但他们都一颗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