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机修行就是爽!
陈耳的精神空间里,小猪佩琪高举着一颗蓝星,蓝星自转,产生的莫名引力无时无刻地吸食着周身的天地灵气。
这情形让陈耳不由想起某知名人士的必杀技——搓丸子。虽然……现在搓丸子的是佩琪,而且这搓的丸子给陈耳的感觉好像前世的地球。
能挂机修行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么点细枝末节不重要。嗯!不重要。
筑基期修士就算是正式踏入修行领域了,这是超凡的第一步,也是寿命增长的第一步,普通练气寿命再高再拿天材地宝堆最高寿也高不过五百年,而筑基修士只要不作死安安稳稳还是能混个一千年的保底寿命的,再然后金丹寿五千,再后面的元婴虽然依旧是寿五千,但只要元神不灭就能够转世重修。
陈耳也终于明白了原来的世界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穿越文修仙文了,因为……身处这样一个世界,陈耳能深深感受到什么叫凭自己的努力是能确确实实得到看得见回报的,那就放手一搏,这一世就去看看世界的尽头,这一世就用实力来守护住自己的一切。
衍门内并没有什么演武堂,也没有特定的修行区域,所以听陆六儿说,门内各位师兄在元婴期前的修行都是处于一种随遇而安的状态,走到哪里一有感悟就在哪里坐下修行。
对此先生也没说什么,一门衍法传下道,就啥也不管了,放养式教学,偏偏门下弟子的实力基本上同境界无敌。
陈耳的修行一般都是在屋内观想“真我”,今天走出屋外是因为可以正式尝试修炼神通了。万一修炼个什么大神通把自己住的房子毁了,就只能去陆六儿屋里借宿了。
在门前草地上盘膝而坐,陈耳将心思收归脑海,观想“万物本源”。图中有人一指破苍天,有老汉推山填海,有人凝字诀瞬息万里,有人执草斩星辰。
各个都是顶级神通啊,修哪个呢?先试试这招剑法,剑修多帅啊!陈耳意念一动便想进去感悟。
嗯?进不去?仿佛有一层薄膜隔着,是我意念太强,还是你庙太小?陈耳不服输的再次将意念涌入,还是进不去?
我还偏不信邪,来来回回几次,终于,陈耳精神空间里一阵翻涌,“万物本源图”……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颗真我凝成的蓝星和一缕模糊的信息。
“是叫我修行真我神通?我的真我道法自带神通?不是只有元婴期才能开始悟出本命神通的吗?”陈耳连问三个问题,却发现那信息也已消失不见了。
可能因为自己是个小天才所以才与众不同的吧。陈耳想着,于是抽动意念涌入蓝星,不断下沉。
太阳正午,却略微有些凉爽,在熟悉的广场舞声中夹杂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来,跟着我一起,一个西瓜啊它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你来一半他一半,给你你不要,给他他不收,那就不给,把两人撵走,他们不走你走……”
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大爷在某广场上一边唱着歌一边做着动作,旁边还有很多大妈在围观,大妈们还在喊“老张好帅”“老张也来手把手教我太极吧”“老张记得晚上来我家吃面哦”。
陈耳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转身就要抽回意识。
“小友,我这一套太极你可要学?”张大爷忽然拉着陈耳衣袖说。
话音未落,陈耳感觉右手衣袖处有大力传来,向后转身的姿势被硬生生的拉的戛然而止。
我一个筑基期高手还能被这没有丝毫修为的老大爷欺负不成?
陈耳当场就蹲了个马步,左手交右手用尽全力往后一拽,身子也是一轻,瞬间就摆脱开来。
还以为是个什么高手呢,就这?就这?就这!身子又是一重,只听:
“小友,你这跟我一个老头较什么真呢,我又不碰瓷。”
陈耳顿时就感受到了这张姓大爷的深深恶意。感情我不学你还不让我走了?逆向碰瓷?强买强卖?
“那个,张大爷啊你不就想让我跟你学太极么,你放开我,我学!”心里虽然想着一套但陈耳嘴上还是很老实的。毕竟好歹自己也是看过奇遇文的人,很明显,再这么跟老大爷争下去最后肯定还是得乖乖磕头认孙子,还不如自己直截了当的来一句——爷爷,咱都是敞亮人,我是你孙子。
“你这话说的,一看你就还是不服啊!咱以德服人,来,交把手。”哪料那张大爷呵呵一笑,手上劲力一抖,抖的陈耳马步差点垮掉。
不按套路出牌啊,得!这波啊这波是……《套路》。
趁着陈耳马步松垮的时机,张大爷手腕又是一拉,陈耳整个人向前跌去,还好及时稳住身形,却没想到那头张大爷手劲又是一松一推,陈耳的后脑勺与大地来了个亲切的接吻。
虽然有筑基期的身体素质打底但这样被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老大爷疯狂虐也太丢面儿了吧,我好歹也是大帝门下的筑基期高手,又是穿越者。带着羞愤感的陈耳一跃而起,做了个军体拳的架势就朝张大爷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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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别打了,别打了,爷爷,我服了,真服了。我求求您,您教我太极吧!”陈耳像个鸵鸟似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嗯!这回看样子是真服气了,不错不错。好孩子,快起来吧。”张大爷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到,伸手就要去扶陈耳起来。
陈耳本来低着地头,一抬,看见这双伸过来的手又打了颤,畏畏缩缩的搭上后生怕老大爷再给他来抖一下子。
“孩子,我是看你气力极大却不会使,实在不忍心浪费你这般璞玉,别太介意啊。”
陈耳抱拳连说“哪里哪里”“您老真人”“您老眼光好”。夸得张大爷笑个不停。
“别夸了,这些明摆着的差不多就得了。回归正题,小友啊,你知道什么是太极吗?”
“阴阳两仪?”陈耳试探道。
“似是而非,太极啊是……是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太极的过程,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张大爷说着说到一半拿出智能机百度起来,看的陈耳满头黑线。
“哈哈哈,人年纪大了就健忘,太极就是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前的状态。光说不练假把式,来,看好了!”
说着,摆出了个太极混元桩的架子,慢慢的打了起来,动作很慢,又好像很快。
陈耳在旁看了会儿也算是看明白了,毕竟筑基眼力打底。这张姓大爷打着太极的身体给陈耳的感觉就像是世间最坚固的规则,身体接触到的和能影响的一切都被老大爷的意识操控着。
身形一抖,只听空中传来一串炸响“啪啪”,又扭身双手向着陈耳推来,陈耳那一刹那感觉整个空间都在这个推手下被压缩了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回过神来,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老大爷是不可能靠肉身产生压缩空间的能力的,那么是什么力量呢。
“神!这就是太极神。”张大爷打完一套太极收功,站回原来混元桩的架势。
“什么是太极神?”陈耳这回是真的虚心请教了。
张大爷笑了笑双手在空中来回推挪:“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就像我说,我这一掌必定能击中你,你信吗?”
也不等陈耳回话,张大爷向空中随意打出一掌,陈耳就感受到一股劲力从胸口袭来。
陈耳感受着胸口那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劲力,不由想起一句话“大脑意识到你死了那你就是真死了”。
“您的意思就是在自己的太极里,自己就是神,这是一种精神意志?”
张大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以后自会知道,咱不废话,来,先开胯。”
“???”
“就是开胯,想要达到对身体的完全控制,就要从开胯开始。”
“不应该直接意识里传功吗,我今天还要给六儿师姐将故事呢。”
“我管你讲什么故事,练武一天都不能放松,而且你放心,你这是灵魂状态,外面时间相对于我们这里是静止的。”
“哦!那没事了。”
“桩功也来教给你,自己练,晚上我还要去你王大妈家吃面呢。”
“……”
陈耳在老大爷去王大妈家吃面后就开始一个人站桩练劲了。
桩站着站着,陈耳就不由想到了老大爷那一套太极劲,一拉一放就将力卸的一丝不剩,像不沾水的荷叶,也可以说是像滑不留手的油浸泥鳅。于是也模仿着慢慢的打了起来。
“顿悟BUFF”输入。抱歉,我能开挂。
众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世界上有惯性力,离心力,摩擦力,人力,电力,风力等等,这些力从一个始发点出发都会遵循一个原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陈耳如是想到,感觉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
抬手向一扬,手心的接触面积感受到空气阻力,在向下一扯,手心上的力就卸了手背则感受到了另一份空气阻力。
哦!陈耳恍然大悟。这一悟就悟到了傍晚。
“这是太极,这也是规则”陈耳打完一套收功,体会着顿悟带来的种种玄妙感受。
张大爷早就吃好了饭回来,一直旁边等到陈耳从顿悟状态中出来,毕竟每个人的顿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好啊!我这才走了多久你就能自行演练到这般境界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张大爷赞叹着,双手是做了个混元桩搭手的架势。
陈耳明白,把右手靠了上去。
搭手一刹那,一股由陈耳先发出的力朝张大爷身上推去,张大爷搭着的右手顺着这股力量一粘再一抽绕了个大圆最后还是移向了陈耳,陈耳手腕一抖,至此,俩人收手。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的甚至一丝儿戏,实际上很难完成。陈耳用自己的筑基修为推向张大爷,张大爷却能在一粘一抽之中将这股力量丝毫不漏的卸走甚至返还回去。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这太极劲跟我比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最后那一抖,把所有的力卸在空中消于百穴,厉害厉害。”张大爷不由啧啧称奇。
陈耳对着张大爷躬身抱拳的说道:“您老人家教的好。可惜还是破不了您的太极神。”
“太极对太极,本质上是精神的对抗,至于怎么破,这就要靠个人来体悟,这世间可没有什么平衡是不能被打破的。小子,你记住一句话,这世间没有绝对办不到的事,如果有那是你还没找对方法。”
张大爷刚一说完就用缠手的功夫在原地绕了几圈,最后往陈耳身上一推。
陈耳根本无法抵抗,整个人就开始不断上升,上升,上升到了蓝星之外。
这波,这波叫……《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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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耳在屋外打着太极劲,被陆六儿看见了。
“柒柒,你这打的是什么呀。要不要跟我练练?”
“这是太极,还是算了吧,怕打伤你。”
“嘿,那我还就要试试了,站住不许跑,我来了。”
“那你可要小心点了。”
看着陆六儿冲过来的样子,陈耳无奈只能摆出太极架势。
“诶呀,我这怎么防不住你啊。六儿师姐你这什么神通啊,我的太极怎么防不住你啊。”
陈耳被打了一击,捂着右脸倒下。
“啊,柒柒你没事吧。就一记普通左勾拳啊。松手让我看看。”陆六儿鼓着小嘴满脸自责的凑到陈耳脸边。
“应该,应该肿了。”陈耳松手,露出右脸上青紫青紫的大包
“柒柒,对不起啊,我去拿药给你敷敷。”
“没,没事儿,不用药,是我学艺不精,不怪你。”
“师姐的错,作为补偿,晚上想吃什么,随便说,师姐给你做。”
“红烧肉吧,我喜欢吃红烧肉。”
“行行,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陈耳望着陆六儿焦急跑进房间的身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诶呦,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