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一日的晚上，于明等妹妹若莲走后，便立刻迫不及待地钻进了那神秘兮兮的聚灵阵之中。
然而除了笔灵姑娘冒出来说了一句“好舒服”之外，他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感受到。既没有一方小世界，也没有缭绕的烟雾，就是个大一些的橱柜，八个角落各自悬着金属球，六个壁刻着些奇怪图案。
不过既然灵儿妹妹需要在这样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那他就在这聚灵阵中待着好了，反正在哪儿都是思考问题，在哪儿也没有手机可以刷。
本着这样的想法，他盘腿而坐，开始静静地浏览于明少爷的记忆，把其中关于乱天帮的更多信息通通揪出来。
而看着看着，他就觉得自己那个把瓷器偷回来的注意还真是有几分可行性的，因为这个乱天帮的实力确实是不怎么地。
人数在一百出点头，这是他们相比于家最大的优势。但论武功境界，这乱天帮大多都只是一二境的普通武夫，据说只有帮主和副帮主达到了第三境，这样算下来平均水平和于家也没什么差别。
至少于明认识的几人之中，妹妹于若莲是炼气士二境初期，哥哥于焕是武者二境后期，钱护院是武者二境巅峰。所以若是双方人数均等的情况下，自己这方获胜的概率其实要更大。
然而钱护院直接听命家主，这样的行动他显然参与不了。故而真正能和贼人过过招的，也就只剩下于焕、若莲和他自己了。
而且之所以算上他自己，还就是因为他兜里存着的五张“杀”符和一张“御”符，他觉得自己使用得当的话绝对是可以和一境巅峰以下的武者较量一番的。
这样想了一番，问题倒也简单了。什么地方还有阻碍，就去那儿挖一个口子。什么方面还有漏洞，就去那儿补上。
也就一个时辰左右，一个大致的思路已经呈现他的脑子里了。至于是否真的能实现，他也不敢打保票，因为有些事儿他还需要更进一步的信息和沟通才行。
但眼下若莲去街上逮人去了，于焕奔波了好几天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他便索性把脑海中的这个半成品放在一边，去关注一些别的问题了。
“灵儿妹妹，灵儿妹妹，在吗？”
“唔，在啊，你脑子里思绪横冲直撞的，我哪里能睡得着哇。”
“呃，还有这种说法么。那个，我想问你个事儿，就是我写的符威力是固定的吗？”
于明想着，要是有什么途径可以将他的“杀”符变成三境武者的全力一击，那或许就用不着谋划些什么了。
“你做的符，其威力大小是根据你神识的品格哎，你现在说起来就是神修一境，所以符的威能也就在一境。不过修神本身强于炼体和炼气，所以它能达到一境巅峰的水平。”
笔灵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神修也有境界划分啊。那我怎么修神，怎么提高境界呢？”
“嗯～，也许要找一本神修的功法吧。其实说起来，冥想应该也可以，不过那样的提升慢得让人绝望。我之前没跟你说这事儿，是因为不希望你为此把时间都花在那微乎其微的增长之上。”
“你的意思是机缘是要靠自己闯出来的吗？”
“我是想说如果你老待在屋里人家会很无聊的啦。”
“呃······”
于明有些无语，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考量。因为要是哪个人告诉他，他于明今后修炼的方法就是坐在屋里冥想，那他肯定选择死亡。
而眼下神修类的功法又明显没那么好找，他也只好劝慰自己一声“当下即是最好”了。
于是这一夜他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灵儿妹妹，为啥像五行符、传送符之类的符箓我做不出来呢？这些也包含了因果吗？”
他先前试了试，以前那些小说里高级的符，他还真写不来。具体说来，就是每次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墨水便怎么也沾不到纸上了。
“当然包含啦，元素、幻觉、时空，这些事物本就是天地才能支配的，你要想借用他们肯定会牵扯因果的。”
“这样啊，那是要等到灵儿你提升境界，我才能做出更多种类的符箓吗？”
“是的呢，我感觉如果是在这聚灵阵中待着的话，大概三个月我就能到下一个境界，那时候元素之力应该就能为你所用了。”
“三个月，还是有些遥远啊。”
虽然听上去很厉害，像冰弹符、火弹符或是连珠雷符也都算是耳熟能详的元素类符箓，但三个月以后，他是否能存活于这片土地上还尚未可知呢。毕竟以那王家的实力，若是真的不管不顾了，派出个四境五境的武者，那他于明再想什么法子也无济于事了。
“你要是嫌慢，就再找一个灵气更浓郁的地方呗，这个聚灵阵真的是最简单的一种了，估计几百两银子就能让人打造一个。”
“啊？那为什么呀，于家这么有钱怎么不打造个好一点的？”
于明不太理解，这家里可就出了这么一个炼气士，资源什么的难道不应该全力倾斜么。
“这聚灵阵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哦。说起来，布阵是神修者最喜欢做的事了。因为对于一般的神修之人来说，会做的符就那么几种，画多了也好无聊的，但阵法千变万化，最是吸引人了。但神修者在大千世界都很稀少，制作阵法往往又要花费大量时间，所以高级的阵通常是有市无价的。”
笔灵像个老师一般，耐心地跟她的小白学生讲解着。
“所以我也能做阵法？”
于明有点儿激动，毕竟他上一世就对阵法这东西有些兴趣。在地上扔几块石头，摆放些天材地宝，就能制造出一片小世界，没有比这更奇妙的事了。
“能是能，不过神修一境做出的阵，应该也就是眼下这个聚灵阵的水平，而且可能还要花上你一个月的时间。”
“又是境界不够······”
现在的道路对他来说已经很明确了。一方面，如果自己神修境界提升了，那写符的威力会随之变强，而且还可能制作大阵；另一方面，如果笔灵的境界提升，那他就能解锁一些新的符箓类型。
总之这两个方面，无论哪一个实现了突破，那他自身的保命底牌就会大大增加，在接下来的斗争当中也会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所以于明决定，等这批瓷器到手后，他要多去外面的世界溜达溜达，万一哪个老神仙看他相貌不凡，赏他一本“修神宝典”，就再好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