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干什么,都堆在这不用工作啊?瞧你们一个个歪瓜裂枣那副德性,一辈子你们也吃不上四个菜!”
众人都回过头去看,便知是周家那个性情顽劣乖张的二公子,周地茂。
周地茂把墨镜往下一推,一眼就看到在一起的阮清远和宋元瑶,笑着说:“哎呦,二位,我们周家找你们可找的好苦,怎么,今儿个琢磨明白了,自己找上门来了,乖乖的束手就擒?”
说着话往前走,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保安,骂骂咧咧道:“都给老子滚开,小心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喂鸟。”
周地茂走到宋元瑶跟前,宋元瑶下意识厌恶的转过头去。
周地茂觉得无趣,咂摸着嘴说:“嘿,大美人儿,还是那么漂亮啊。”
阮清远对周地茂之流厌恶至极,尤其当年大闹葬礼那一场,至今历历在目,厉声问道:“周地茂,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周地茂突然面目狰狞,恶狠狠的摸着脸说,“当初就是这个女人,在我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你以为我忘了?”
丁小乙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真的假的,兄弟你也忒窝囊,怎么能让我嫂子打你脸?这哪是打你的脸,这不是打我的屁股嘛。”
周地茂怒不可解,说:“你说什么!”
丁小乙立马耍赖,说:“你瞅瞅我这个脑子,发了反了,嘿嘿。”
周地茂懒得理会,转而对阮清远说:“上次没打过你,听我弟弟讲,你说我根基不稳。这几个月我倒是苦练下盘,不知道有没有长进,正好你今天找上门来,就拿你试试。”
阮清远冷笑:“我对你这个手下败将没兴趣,你要是识相,还是趁早回去喊你家老爷子,别到时候打得你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不好看。”
周地茂却一脸自信,说:“阮清远,你们阮家败就是败了,你要学会接受现实,至于我今天能不能打过你,其实并不重要。你看看这周围,你也不想想你在什么地方,你觉得你能跑得了吗?”
阮清远不屑,说:“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跑,如果你非要动手,我怕你和他一样。”
说完这话,阮清远指了指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得吴是非。
周地茂看了一眼吴是非,一边踩在他得腰上,一边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周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一点也不知道给周家张脸。”
吴是非本身就已是疼痛难忍,被他这么在腰上踩了两下,几乎痛的昏厥过去。
周地茂踩这两下的过程中,就看到乔寻身旁站着的柳絮,一时间被冰霜冷艳的气质吸引,顿时为之倾倒,竟有几分愣神。
一时间分不清是见色起意还是萌生爱情,总之周地茂把和阮清远计较的事情一股脑的抛在脑后,只直勾勾的看着柳絮。
众人也是奇怪,这周地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才知道是盯着柳絮看。
柳絮自小就在组织里生活,见惯了打打杀杀,也多经历尔虞我诈,人心之险恶,深有体会,对这男女之情,最是迟钝,也全然没有半点心思。
柳絮看周地茂色迷迷的看着她,质问:“看着我干什么,找死么?”
“找死?对,就是找死。”周地茂把踩在吴是非腰上的脚挪开,走到柳絮身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丁小乙凑过来说:“嘿,兄弟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都会吟诗作对了。”
柳絮最厌恶这等好色之徒,满是油腻,冷笑道:“既然你不知好歹,我今天就送你一程。”
柳絮袖中一滑,便把随身携带的蝴蝶刀握在手中,抬手便刺过去。
周地茂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没有半点躲开的意思,反而把身子往前迎上去。
柳絮反而不想杀他了,往侧面一划,只在周地茂的胳膊上剌开一道口子。
柳絮把蝴蝶刀折叠在手里,冷冷地说:“我现在反而不想杀你了,我不想一个流氓死在我手里,那样会脏了我的手。”
丁小乙摸着周地茂流血的胳膊,问:“兄弟,你流血了,疼不疼?”
周地茂憨憨的傻笑,按着胳膊说:“不疼不疼,敢问姑娘芳名啊?”
丁小乙竖起大拇指:“兄弟你是真牛,你就是个秀才啊。”
阮清远,乔寻和宋元瑶面面相觑,这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外,这周地茂是见了鬼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判若两人。
柳絮厌恶至极,并不回答他,骂道:“懒得理你,滚开!”
周地茂听了若同圣旨,点头哈腰,说:“哎哎,我这就滚,只要姑娘你高兴,可是你总得告诉我名字,往后我好找你啊。”
丁小乙恍然大悟,拍着周地茂的肩膀说:“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应该叫搭讪吧?好歹你要个联系方式啊,微信没有,电话总能给一个吧。你要个名字有啥用,没出息。”
周地茂连连搓手,涨红了脸说:“也是也是,只是不敢要手机号码,还是先问名字好了。”
柳絮斜他一眼,说:“名字也没有。”
周地茂耍起了无赖:“我不知道名字,那我就不走了,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除非你告诉我名字。”
柳絮也是没脾气,没好气的说:“你愿意在哪在哪,和我没关系。”
宋元瑶小声对阮清远耳语:“我估计这小子看上柳絮了。”
阮清远点点头:“我看这情况也像,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不应该呀,毕竟不是一路人。”
周地茂转身招呼大家,笑嘻嘻地说:“各位,别站着了,咱们看看吃点什么,在哪住,到了我的地界,我安排,好吧,我安排。”
这就尴尬了,丁小乙看着阮清远,问:“清远哥,什么情况。”
阮清远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