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挺在遗孤营除了训练和大搞军事科技外也拉了一帮人改进关系民生的技术。在龟兹城西有一片盐池,以前的制盐方法都是取卤水熬制,不光费时费力连龟兹附近的植被还有胡杨林都遭了殃,大片树林被砍伐用来熬盐。
郭挺非常痛心,龟兹附近本来植被就稀少,在这么玩下去龟兹早晚会被风沙吞没掉,也许古代楼兰的消失和此不无关系啊!
郭挺制止了龟兹继续熬盐,致使许多盐工怨声载道,纷纷向郭昕还有安西都护府抗议。
盐是古代经济民生命脉,郭昕有心制止儿子胡闹又觉得儿子不是头脑冲动的人,所以他亲自跑到盐场去探视一下自己的儿子究竟在做什么?
郭昕来到盐场的时候,看到大片的盐田被打理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不停有人在烈日下用爬犁在翻晒盐卤。近处的盐田里已经堆积了小山一样的盐,盐粒发青,在强烈的日光下发射出水晶一样的光芒。
郭昕让人通报了一下,不一会郭挺小跑着就出来了,他冲郭昕呲着明晃晃一口白牙笑道:“阿耶怎么有时间到小子这里呢?”郭昕告诉他都护府被一帮盐工围住了,要一个说法。
郭挺瞬间脸就拉了下来,“这帮水米不进的家伙,我让他们晒盐,他们倒好,非说老祖宗留下来的技艺不敢更改,抱残守缺、冥顽不灵的一帮家伙。”
郭昕急忙问道你这晒盐就能比煮盐好吗?郭挺答道:“这晒盐,掌握好盐田卤水量,加之龟兹阳光充足,每日翻晒所得产盐量是以前煮盐数十倍不止,而且不用砍伐龟兹本就不多的树木,省时省力,盐质量还好,我就不明白这帮人有什么可闹得,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
郭昕被儿子后面的话惊呆了,他仔细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我儿,这话都是你总结出来的?”“不是,是一位伟大变革家说的!”“我怎么没听过?”“我说了你不就听过了吗?”
郭昕无语了,然后他又被拉进郭挺所谓的精炼车间,看到那一堆细盐时,如果不是儿子在场他会扑上去抱着细盐猛亲一顿。活了大半辈子,他吃的都是粗盐,行军打仗时粗盐都没有还是用卤水泡过的破布煮煮闭着眼睛硬把饭咽下去。
郭昕激动的问儿子这细盐所用方法是不是很繁琐和费力,出产也应该不高?当郭挺告诉他只不过是精滤重结晶之类的话语时,郭昕石化了,他觉得儿子应该就是天神下凡,要不然哪里来的如此之多的“奇技淫巧”?
郭挺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他的小小改造之后,他更颓然了,时代难道进步太快了,怎么儿子说的做的他不光跟不上理解不了还参与不了?罢罢罢,既然儿子是全才、天才、神才,那不妨就全交给儿子打理,自己管好安西都护府的军事也就罢了。
郭挺陪着父亲将盐场仔细转了一遍,并和父亲深聊了许多,这时的郭昕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么远大的理想和报复。他不光是要安西参与“丝绸之路”的商贸,甚至以后还要将大部分“丝绸之路”的贸易垄断,龟兹等地将是“丝绸之路”代替长安的新起点。
郭昕晕晕乎乎地听完郭挺的未来畅想,他的想法里从来就没有这些个东西,他觉得替大唐守住安西之地已经是自己的造化了。郭挺还想着日后开疆拓土,关键是不要朝廷一兵一卒的支援,听着好似荒唐,但经儿子一分析又显得那么合理。
直到郭昕拿着郭挺送的红柳枝牙刷站到门口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记得儿子最后在不停的叮嘱自己早晚用红柳枝蘸着青盐刷牙漱口。
郭昕迷迷糊糊回到都护府,看到门前还被大批盐工围着时,登时大怒,他吩咐下去如若不赶紧散开立马回盐场报道,将全部抓进大牢,服劳役三年以上,现在的龟兹缺的就是免费的劳工。
制盐对郭挺来说就是小试身手,更多的开创已经在实施中。其中郭挺最想实现的是精制砂糖,在后世白砂糖是现代食品工业不可或缺的原料,在大唐在安西却是可望而不可求。
糖霜,看似高大上,却味道和口感远远不能和后世相提并论,郭挺在遗孤营种植了几百亩甜菜,在秋天收货后,郭挺试制了简易的螺杆辊压机。甜菜熬制、锟压制提、精制饱和结晶过滤,一套工艺下来,细砂糖初步呈现后世味道和口感。
经过进一步调整,细砂糖工艺确定下来,当大家都尝到细砂糖时整个遗孤营沸腾了,简直就是对郭挺顶礼膜拜啊。郭挺心说这样的糖拿到自己的上一世出售肯定会被人认为是黑心商家,但是这是科技不发达唐朝啊,所以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大家的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