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尽忠走后不久,沙陀部的一些妇孺老弱就被裴文定的骑兵护送着来到达坂新城遗孤营安置。
其中有一个和郭月岁数相仿的男孩就叫朱邪执宜,郭挺安排他和其余的沙陀少年儿童进学院跟着郭月等人学习。其余人等按照自己掌握的技能安排进各个工坊工地,郭挺特意要求让这些人先喝些稀饭再慢慢调理身体,生怕一下子吃饱了出问题。
贞元五年(公元789年)元月,达坂新城主体基本竣工。由于天气寒冷,一些剩下的修补装饰诸如此类的工作需要等到春暖花开天气回暖以后施工。所以除了一些工坊外,郭挺给所有人放了一个假,一则放松一下,人不能长久地精神集中需要休息;再则是新年了,大家都好好过个新年。
达坂新城落成,郭昕还有李元忠都被郭挺邀请过来参加新城的落成典礼。郭昕好久没有见到儿子了,所以安排好安西都护府的事宜后,就和李若蓉还有一些遗孤营的留守骨干一起赶往达坂新城。
李元忠更夸张,除了北庭都护府的军政大员,这次他连他们的家人还有一些回鹘人也带上了。估计想让回鹘人见识一下,开开眼,这一大帮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往达坂新城方向赶去。
郭挺将整个新城的内城腾了出来好安排这些祝贺团,整个达坂新城被收拾的美轮美奂,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而在内城议事厅郭挺则让人将制作好的巨大安西北庭局势图挂起,上面敌我态势一目了然,中央摆放的是安西北庭的军事沙盘,非常类似后世的参谋部设置,虽然是新年伊始,但是外松内紧的道理郭挺还是懂的,一些关键岗位还是有人在一直分班值勤。
郭昕和李元忠分别到达达坂新城的时候,新年已经过去了,所以郭挺安顿好众人后,决定将新城剪彩庆祝仪式一起放到元夕这一天。
到那一天除了剪彩仪式之外还有盛大的烟火表演,届时安西遗孤团的表演慰问团队也将出席演出,这次据说是带来了新剧本,郭晓怀孕了,所以她上台演出的机会就被郭挺和白孝存给取消掉了。
郭晓很是情绪沮丧,一再强烈要求上场表演,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郭挺一直没松口答应。演出的主力这次换成了塞利西斯上次送的几个波斯美女。
本来这几个波斯美女已经做好了以身饲虎的精神准备,但是没想到郭挺却安排他们在遗孤营表演队排练和慰问演出,这可是她们的专业啊,在这里吃住都非常好,而且大家都很尊重她们,这让这些波斯美女感到莫大的安慰和激动。这个世道的女人就是货品,美女更是,如果碰上主人对她们好一些那就算是中了好运大奖了。
这次这些波斯美女不仅是中大奖还是超级翻倍追加的大乐透,她们将郭挺视为再生父母一样看待,遗孤营就是她们温暖的家。所以这些波斯美女迸发了巨大的热情投入到每一场排练和演出中去,看过她们的演出后郭挺也不由得感慨:嘛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接下来的几天郭挺一直带着郭昕和李元忠一行人在达坂新城视察,郭挺从城里设施到城外工坊、农场一一介绍,郭昕和李元忠等人一路点头。有些不理解的地方郭昕和李元忠还像小学生一样询问郭挺,每次郭挺都耐心讲解,郭挺看到李元忠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样了。
郭挺也很想知道李元忠的千金到底长啥样,两世为人他还没有正式的女朋友呢,他在拜见李元忠夫人杨氏及家眷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和自己岁数相仿的女孩子啊,所以他笃定李元忠是个大骗子。到时估计会随便认一个干女儿然后说是自己亲生的,这样一来郭挺不答应都不行了,毕竟父亲郭昕已经和李元忠换过生辰八字订立了婚约的。
郭挺有苦说不出,他不想被人操纵自己的婚姻,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他也无力拒绝,既然背靠着“小郡王”的身份,也就要承担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东西。
元夕节马上到了,郭挺让段雨在火器工坊制作了许多烟花,虽然这会的火药制作武器威力不够,但是制作烟花却是绰绰有余的。
另外郭挺将段雨调过来也是想让她在达坂新城重新建立火器工坊,龟兹的火器工坊交于段雨的妹妹段雪负责。这姐妹俩按后世来说都是科研狂人,只不过一个高冷一个热情。
安西的慰问演出队也在紧张的排练,那几个波斯美女看到郭挺出现激动的都要给他下跪,郭挺急忙让人拦住说:“我这里不提倡下跪,想谢我就把每一场演出演好,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这些波斯美女眼含热泪的答应了。
要说对美女不动心郭挺是不相信的,但是他也知道“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人毕竟不是动物只需要发情就好,完事两不相欠。但是人不一样啊,人需要的是感情层面的交流和共鸣,至于身体层面的那也是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草原上的婚俗郭挺一直很痛恨,什么父亲死了儿子要继承父亲的女人,随意乱伦也都很正常,礼义廉耻什么的在那里是不存在的。郭挺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生产力的落后,靠天吃饭的窘境使游牧部落根本就不可能产生文明。
想到所谓后世的民族融合郭挺就不由得感到好笑,哪次民族融合不是流淌着无数的鲜血。落后征服文明成了美谈,屠杀成了融合,这样的理论郭挺是接受不了的。他认为融合也是要文明征服落后或是落后主动融入文明才是,而不是相反。
曾经的汉语言是多么好的文明语言啊,连骂人都适可而止,不过经历了两次“融合”之后,我们骂人的话句句离不开生殖器。这样粗俗不堪的语言本来是落后的草原上生殖崇拜带来的,而现如今我们的语言已经粗俗到郭挺不忍直视的地步了。
语言的污染需要很多代人的努力净化也许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而污染只需要一次“融合”就可以了。幸好现在我郭挺来到了这里,他想这样的“融合”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有机会出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