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海轻点着头,“妈,我了解了,是我太草率了,现在我扶您回去休息一会。”
璃夫人紧咬着嘴唇,慢慢地回头看着红歌的欢笑的脸,是多么不忍离去,心里又是多么的不舍的离去。
璃夫人的回眸一看,却让红歌看见了,红歌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璃夫人的身影。
红歌的心有了强烈的别样感受,带着思索的神情慢慢地向棠海的身边走来。
就在棠海搀扶着璃夫人准备离去的时候,红歌的声音在棠海的身后响起,“棠海,怎么又要离开?你身边的这位是?”
棠海的身体明显地一颤,璃夫人也能感觉到,虽然不知道棠海在惊慌什么,很明显一定和自己有关,心里道:难道刚才的声音是……是我的……女儿?
璃夫人的身影跟着棠海慢慢地回转,看着眼前的女孩,璃夫人眼里的泪水又一次忍不住地落下。
红歌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如此高贵气质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让自己的心能感觉到安宁,还有一种很想要亲近的感觉,她会是谁?
看着璃夫人流泪的眼睛,红歌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这一幕同时被厅外的三人看到,秋天昊、欧阳断、段琼花。
秋天昊的的思绪严重混淆了,因为不远处的三人,在这个距离里看着,怎么都像是一家人。
摇晃的身体想要上前,可是心智告诉秋天昊,不允许他这么做,这么多年他已经学会怎么来应付老太婆,所以不能让老太婆知道他们的存在,真的不想在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这样离去,就算是为了自己以往犯下的过错受到惩罚,这个惩罚也该是自己来承受,决不能牵连到他们。
踉跄的步伐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去,神情恍惚地嘀咕着: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我的妻子。
看着父亲的身影,耳边响起父亲模糊的话语,秋云霜面露匪夷所思的神色,站到了刚才秋天昊站立的地方,当入目的身影看到眼里时,秋云霜的心情有喜有悲。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真的是四妹海棠,秋云霜确定……非常确定,也忽然明白为何第一次在樱花园里见到她时,她对自己的态度是那么狂傲与冰冷了。
在父亲的心里,大姨妈始终还是他最爱的女人,自己的母亲苦苦为父亲守候一生,最终还是得不到父亲的心,母亲的一声是否是很悲哀?这样过完自己的一声值得吗?
秋云霜陷入了苦苦沉思的境界,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淡漠着。
段琼花的眼睛里有难以抑制的痛苦存在着,她以为那个女孩真的不在人世了,她以为自己的孩子可以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了,她以为多年后失去孩子的痛苦会慢慢淡化慢慢减轻,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这种煎熬的痛苦。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当年不该就那样放任自己的心,当年该苦苦寻找孩子的下落,到现在自己知道自己很痛苦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么多年孩子在哪里?已无法寻找。
本想去恭贺的段琼花,在看到这一幕后,真的没有自信能把恭贺的话语说出来,当年虽然不是自己有心救了她们母子,可也算是遇见后有意相救的,不念及姐妹之情的话,也许自己根本就不会出手相救。
胸口窒息的疼痛,让段琼花难以喘息,也就在这时,寻找了很久的身影也出现了,段琼花来不及细想,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上前追了上去。
欧阳北诀总感觉有到熟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方向,寻觅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是谁?自己的父亲欧阳断。
看着欧阳断此时的神情,欧阳北诀看不出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在关注什么?顺着父亲的目光,才发现父亲关注的竟然是红歌、棠海、和一位气质上佳的中年妇人,在看父亲的表情明显地不对劲,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北诀的目光在次流转到红歌、棠海、和中年女人身上,这一次再看着三人,不难发现三人的模样竟然会是如此神似。
欧阳北诀的心里波动很大,难道秋海棠和棠海会是兄妹?而中年女人会是母亲吗?这一个想法冒然地从欧阳北诀的心里发出疑问,这一疑问让欧阳北诀以前怀疑的事情变成了更加确定的事情,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像自己的父亲走去。
红歌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有一瞬间思维是空白的,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女人,她有什么伤心事?为什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下眼泪?
棠海此时的心情也是格外紧张,瞬间平息着自己的心情,看着红歌道:“小棠,这是我的母亲,璃夫人。”
红歌看着棠海,心底里亲切的感觉再次萌生,微微点头道:“伯母好。”
璃夫人笑意满面流着泪水的脸,微微点头道:“你叫小棠吗?名字可真好听。”
红歌勉强露出淡淡的微笑道:“好听吗?可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们若是还有机会在见面的话,伯母叫我小歌好了。”
“为什么不喜欢小棠这个名字?”看着红歌的表情,璃夫人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话题,忙开口道:“这个可以不回答我的,我也只是因为好奇才问问的。”
红歌微微摇头,“不要紧的,伯母若是想知道原因,以后有机会我会亲口告诉您的。”
璃夫人眼睛里带着泪花,微笑道:“那希望小棠能多来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