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内。
红歌的上衣已经被划开了多道口子,依稀能看见上衣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三个男人身上,伤口或多或少地流着血,脸上的眼神和表情都非常戒备着红歌的一举一动。
红歌的手臂和肩颈上传来隐隐的痛意,应该是刚才铁棍砸在身上时连带出来的扯伤,疼痛感已是严重地占据红歌的心神。
红歌手里的匕首已经不知道尝过多少血液的味道了,红歌心里也清楚,不能在拖下去了,刚才的铁棍应该让自己的内脏受了伤,现在看来只有自己的房间还没有去过,难道蛇姐和阿乳在我的房间里,等等……自己房间里似乎有直通地下室的暗道,难道……她们几个在地下室?
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红歌脸上忽然暂放起笑意,越是笑的迷人……眼前的三个男人越是莫名的表情挂在脸上。
红歌笑着的脸,脚步正在一步步逼近,而三个男人的身影却是在步步紧退,他们能从眼前的女人身上,感觉到愤怒的杀气,能感觉的到眼前的女人很嗜血。
退到无路可退时,三人一横眼还是和红歌交起了手,就算是做最后的挣扎,他们不信三个男人打不死一个女人。
红歌的心里有些急躁,越是急躁出手越是毛糙,几招过后后背之上又是狠狠地挨了几脚,理智、平静的想法在红歌的脑海里迅速闪现着,努力保持出脸上平静的笑意,在做最后一次搏杀三人的准备,仅此一次的准备。
三个男人怎么也想不到,此时一个站不稳的女人倒下地面,手脚有些慌乱地男人的方向滑向,此时三个男人也以为来了好机会,也等女人近身,来最后一次了结。三个男人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无意倒下的,而是有意而为知的,就是要三人的最后一击。
一切都合了了红歌的意思,一切都在按着红歌的想法走下去,三个男人重创两个,而另一个男的大腿处更是鲜血不停地外溢着,当然红歌也付出了一点代价,自己的腿部也被刺了一刀。
费力地从地上起来,红歌看着那个男人,“你应该是中国人,为什么会和这些日本人掺和在一起?”
男人很是吃力地看着红歌,“只要给钱,跟谁做不是做。”
红歌摇头,“现在这个社会,就算天天有人喊着和日本人和平相处,但是中国人对日本人痛恨的心还是人人皆有。”
男人只是苦苦的一笑,“这话是人都知道,可是共产党的天下真这么好过吗?对于我们穷人来说……还是谁给的钱多谁是爷。”
红歌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还有些两支,告诉我……你为谁卖命?”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虚弱的表情、痛苦的眼神、死命地瞪着红歌道:“常……常……”男人还是垂下了脑袋。
红歌无语,为什么自己不能留下个活口问一问……在杀死?
手扶着墙壁,艰难地像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三楼狭小的空间内,欧阳北诀的脸上、肩上都已受到了伤害,肩上的伤口一直处于流血的状态,地上躺着的男人有好几个,死得最惨的应该就是那个穿着新鞋子的男人。
欧阳北诀也是勉勉强强站起身,像楼下走去。
三楼里刚才死去的男人,似乎有动了的迹象,手里的手机艰难地打了出去,对着手机,很是差劲的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失败。”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男人也终于瞑目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北诀下到二楼时,疼痛的喘息声已经让他自己难以负荷了,要不是挂念秋海棠的安危,估计早就晕死过去了。
红歌的听觉还是很敏锐的,知道三楼上面还有人在,虽然不知道是敌还是友,不过红歌还是艰难地举起手中的家伙把自己隐藏在自己的房间门后,只等着那人的出现,管他是谁……只要求结果能解决掉。
欧阳北诀一步步艰难地接近着唯一没有到达的房间,房间门是开着的,欧阳北诀大略一眼,秋海棠并未在里面,刚要离去的脚步……停下了,不对……房间里面有人,会是秋海棠吗?
站在门外,欧阳北诀理智地开口道:“秋海棠,你在里面吗?”
红歌的眼睛使劲眨了眨,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小心地从门缝里看了出去,欧阳……怎么会是他?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从一楼便已传来打烂东西的声音。
顾不得详细的再问什么,红歌已把欧阳北诀拽进了房间,几十秒后……梳妆台挪动了,后面出现了上下层梯,红歌回身看着欧阳北诀,“下去等我,不要乱动,因为地下室里有什么人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欧阳北诀看着红歌腿上的伤势,“小棠,你受伤了,你先下。”
红歌一蹙眉,“你以为你没受伤?又不能打,跟来这里承什么能耐?”
欧阳北诀吃了一点哑巴亏,算了……算了,暂时不要和这个女人计较了。
待层梯缓缓下落后,红歌拖着腿走出了房间,算是用尽了最后仅有的一点力气,把两个没有流过太多血的尸体弄进了房间里,之后半倚着房门静静地等着层梯再次上来。
此刻等待的时间是危险、紧张刺激的,外面的人一步步小心的接近,是不是发出微弱的扫射声音。
红歌的额头上算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动不敢动地听着门外的声音,眼神是一会也没有离开层梯的方向。
算计着时间,层梯也该上来了,却迟迟没有动静,红歌的心理斗争平衡到了极致,外面敌人的脚步声已近接近,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