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看我的碗,我也看了进去。一个用红色的大字,财。师父说,意思就是一辈子穷鬼。听他说完我也笑了。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为什么?因为这表示我不是孤独的人,也不会残疾,最主要是,我们找到我娘啊,不然我没有父亲,如果没有母亲,那我拿的碗就不应该师这个,五弊三缺必犯其一。所以我穷就穷吧,完全不介意。
师父说到“走吧,穷鬼,果然不能指望你养老啊,不会到我老饿死在病床上吧,唉…要不要再收个徒弟呢……”听着师父往外走去,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我瞬间就不淡定了。这屋子里这么黑,就两根白蜡烛,一块红布,谁不怕啊。我麻溜就跑了出去。而我看不到的是,那红布上影子闪烁,像是很多个黑影在上面流动。也可能是蜡烛摇曳照的影子动。在我出仓门的时候,蜡烛也瞬间熄灭。当然,我并没有注意这些。
回到屋子里就睡了。第二天,师父教我练体,“今天开始,就要锻炼你的身体,你要是坚持不住,就等着你媳妇改嫁,和别的男人花你的钱。嗯,对了,你没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能忍受我媳妇和别人在一起么?当然不能,是个男人就不能,我咬牙开始锻炼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师父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最难受的是他总能做出反常的动作,跳起来空中就换姿势了。经过一系列的摧残,我都想着,要不,以后不结婚了。媳妇和别人跑了就跑了吧。一连一个多月的折磨,这还是伏天。其中最让我快乐就是偶尔上山打猎,师父不动手,只是指挥我。别看把我累的不行,可上山打猎,不用锻炼啊,也不用饱受他的摧残。
直到一个炎热的下午,我都已经坚持不住了。全身都是汗,师父拿着西瓜在房山的阴影看着我说,
“哎呀呀,西瓜真是甜,嗯,还是冰镇的,就是有些人啊,媳妇改嫁了也就算了,儿子也要被别的男人打,真是惨啊。”说着吃完了西瓜,西瓜皮就扔在了地上。回屋里了。
次,要是我,女人如祸水,睡我老婆忍了就忍了,还敢动我的娃,老子不把你打出便便来。这谁能忍受的了。我又咬牙沉住气,顶着大太阳继续练功。原本颤抖的双腿,也不颤抖了。就像是打通了经脉内个感觉。全身都舒爽。头脑也清明了不少。感觉视力和听力也好了一些。也可能是我自我感觉到吧。
一直到傍晚吃饭,师父把我叫到屋里,和我说。“穷鬼,你这么吃我可养不起你,不行,晚上你也要练,前面的二十年要补回来。你不变强,等我老了我饿死怎么办。虽然我命里犯鳏,可千万种死法,我可不要饿死。撑死也比饿死好。我要吃了饭再走。”
听他一说就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你个糟老头子,你坏的很,我信你个鬼。没有我你也不见得有钱,”
“没大没小的,快吃,吃完了就出去继续练”
吃完饭后,我还以为要继续练体,谁知道外面有个桌子。师父已经在等我了。他用土,给我讲解风水术。也就是著名的,刘氏奇门遁甲。和我说,
“我说得你要全部记下来,不可以用纸张记,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奇门遁甲,分为天地人三盘。有八神八门,又分阴阳二遁。因为师父说得并不是很多,他说完。又会反过来让我给他讲一遍。偶尔还会抽着问之前的问题。没有一丝的嫌弃我笨。其中我还记得,关于八卦九宫,我听了十几次。师父又把每个卦的含义,代表什么,再加自己的理解。一并讲给我。一直到接近凌晨,他才把桌子上的土散在地上。回屋睡觉。
每天接受锻炼,也不觉得那么累了,肌肉可能已经习惯了吧,和我之前的干瘦体型相比,现在已经全身腱子肉,有了八块腹肌。在太阳下晒的黝黑。每晚师父都给我讲解风知识,以及人文趣事。偶尔也抽查我记没记住。这几天给我讲一套很长的歌诀。我几个好几天也没记全。今天实在忍不住,我白天一心二用,人在练,心思已经飞走了。脑中在想着师父说的口诀。在配合他给我讲的五行八卦,阴阳奇门。一切都那么自然。本来不理解的地方,也都理解了。如果非要形容,只能说是茅塞顿开。可到最后,因为口诀不完整,还没有全学,我心里就烦闷的很,越烦闷我就越想解开答案。直到我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噗的一声我吐了一口血。就昏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在屋里了,师父气的直跳脚。对我厉喝到
“你个瓜娃子,你个憨皮。是哪个让你白天练功走神的。你知不知道你走火入魔差点就醒不过来,格老子滴,你醒不过来,我怎么和你娘交代,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因为他说的方言,我听的并不是很明白,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
“师父,你说什么。我娘?”我激动的起身。
“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你娘怎么办,到时候谁在说你死在我的院子里,我怎么抬头见人”。看他背过身就桌子前倒水。我为并没有当回事。可师父此时的脸上也是很惊悚。
“师父,我是因为心中的疑惑,而想入非非”然后我把歌诀的事一说。师父浑身一颤,看了看外面。和我说到,最后的几句,我们晚上进仓房几说,隔墙有耳。看他这么小心,也不知道是为了啥。因为今天身体虚,所以师父允许我今天可以待着休息。我去镇里买了些米面,还有一些蔬菜。因为家里是猎户,所以不用买肉,同样因为家里是猎户,需要买菜。我还特意给师父买了酒。
到了晚上,我下厨,给师父做饭,师父吃了后,知道了我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反正也能吃吧。我拿出了酒。师父本来是不想喝的,可我已经给他倒了一杯。几口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把他多年来游历遇到的奇闻趣事,认识的那些人,都讲给我听。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有名的先生。可后来倦了人情世故,就回到了家里安心做猎户。用师父的话说,农村人心里实在。
我听了他说的话,心里也很震惊,人要是坏起来。比鬼都可怕。而风水术也能救人,也能害人,这奇门遁甲不只有风水,还有很多用途。祖上还带兵打仗。听得我心里痒痒。可后来就被较了一盆凉水。师父说,“如果你只是为了人前风光,卖弄,或者一心害人。那就不要学了,会遭报应。看风水,是为了积累福报。”
我就不明白了,这边为了积累福报,内边打猎,这怎么个积累法?可我没敢问,我怕师父抽我………
说着说着,师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得,我把师父抱到床上,然后收拾桌子刷碗就睡了。
睡到半夜,凌晨一两点,师父捂着我的嘴把我叫醒。“徒弟,徒弟醒醒,徒弟。是我,醒醒。”
我醒过来的时候手忙脚乱,听了师父的话,我点点头。师父也没有开灯,拉着我轻手轻脚的往仓房里走。我也学着师父,偷偷的走。心里却犯嘀咕。这是干嘛,自己家和做贼似的?进了仓房又走到那个红布前。点了蜡烛,又点了香,并没有磕头,怕发出声音吧,我也点了三根香拜了拜。这次我看清了红布。毛笔字写着一副对联。就是普通人家的对联。按理说应该有供奉两个字的,可上面是横批。就是一个大门的样子。至于中间,上面写着,刘氏祖先四个字。下面画的三个台阶。且不说排位不用红布,这供奉的方法也不对啊?师父已经掀开地板,原来还有一个陡峭的台阶,向下去。他挥了挥手,让我先下。看他又蹑手蹑脚的把地板又重新合上,低头那起了一个蜡烛,用打火柴点上,才贴着我向前走。因为我下来没有亮光,也不知道蜡烛在哪里,所以我下来是看着他的。
师父在前面点了几个蜡烛,我才看清这是一个小地窖。墙上还有霜。地窖的正中心,有个八角木凳。上面有一个铁盒子。师父小心的打开铁盒子,里面还有个木盒子。由此可见这是多重要的东西。师父说到。
“这是刘氏一族的家谱。祖先也有命犯五弊三缺无儿无女的,现在我和你说。如果你想知道最后的几句口诀。就要把你家孩子的名字改姓刘,你愿意么?当然,你也可以要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要姓刘,男女都可以。如果是女孩。她孩子也要姓刘”
我才二十岁,农村人在我这个年纪都成家生孩子了,我还单身。不是我自私,这样的事需要我娘做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孩子肯定要和我姓啊。
“师父,不学可以么?”
“可以,我绝对不为难你。前面讲的你记清楚,也会是一个风水大家。后面的口诀,是我们刘氏独有的。祖辈口口相传”说着就要放在盒子里。
“师父你干嘛,我就问问。你收起来干嘛?”
“额,我以为你不学呢”
是的,我选择了以后我的孩子有一个姓刘。师父对我这样的信任。我怎么可能退缩。如果就算我娘知道了,我想她也会同意我这么做。
师父从盒子里拿出那个本本,又从木盒下面拿出一个砚台,毛笔。用地窖里的霜研墨。我这个距离,只看到他把我的名字写在了刘玖的后面。就是我师父的名字。按理说,不应该有外姓的人写家谱的。而家谱上都是死人才可以上。这叫人过留名。可师父已经很多次超出我的想法了。我已经麻木了。他写好后。又吹了吹,看到已经干了,才合上册子,放到木盒里,又放到铁盒子里。小心的模样,生怕碰坏了。走到我身边,偷偷的说了几句口诀。我只是一遍就记住了。因为前面的都已经融会贯通,这几句,就像是画龙点睛。把我点醒。师父看我没有在问,就小声问我,记住了没?我没敢说话,就点了点头。我问师父,“这么小心是为什么?”
“隔墙有耳,这个时间,是人最困的时候,上面是祖宗排位,一切鬼怪都不敢靠近”师父冷酷的说着。已经偷偷的顶起了木板。示意我先上去,我上来后,扶着木板,看到师父上来,我们又拜了拜就离开仓房了。
回到屋子里就各睡各的,我又做了内个梦。。。
梦里那个好贵的女人在仆人的小心伺候下坐在垫子上。士兵们安营扎寨忙的热火朝天。还有几队来回巡逻,还有站岗放哨的。由此可见这女人身份地位绝对不低啊。就见到那高贵的女子,走的河边开心的笑。梦就是梦,虽然距离远。我看不清。可是她笑声就像是近在眼前。从远处飞奔过来一个骑着战马的人。那人和战马全副武装。一身铜甲,腰挂铜剑没有剑鞘,手持一个长长的戟。骑到着华贵的女子身边,单膝跪地,双手扶着武器,低着头。而那华贵的妇人,走到那将军身边,用肚子贴在了那将军的脸上。一脸开心的说到。“宝贝,快听听你父亲的声音”
“什么?我?我有孩子了?”那男人迅速起身。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妇人。后退了两步后坐在了地上。
“怎么?你不开心么?”那妇人急切的问道。又像是很失望的语气。
“不,我很开心,此生遇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一个”虽然是坐在地上,他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而我距离那妇人,其实也就一千多米,因为我这个位置都是树木,不是特意看是看不到我的。我就想看看那妇人有多美,像是和我开玩笑,她就是不转身。着背影和我娘有一拼。一想到我娘。这梦就结束了。人就是这样,当你意识到做梦跳跃跨度大的时候就会醒,就比如噩梦,你接受不了梦境就会醒。
师父已经做好了饭,可他并没有叫醒我,如果是平常他一定天不亮就叫我出去练功。这突如其来分安逸,让我害怕。洗了脸吃了饭。我乖巧的去刷碗。然后去院子里练功。刚练十几分钟,师父说,走,去刘家村。
我们一路上,师父走走停停,结合奇门遁甲,给我讲八门的位置,布局,此处的风水。偶尔还考我一下。在天黑时,我们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过收货还不错,一只野猪,两只兔子,还有一只野鸡。拿野鸡还是小崽的样子,师父本想放过它的,看到它凄厉的叫半天也不见有大野鸡来救它,我们又故意追了一会儿。让它自己跑回窝。结果它跑去了老虎窝。着我和师父就不淡定了,师父抱起小鸡崽就跑。老虎都没有理我俩。。。
看着师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小心的拿出了小野鸡,轻轻的拍了拍门,我仿佛已经预知了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