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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二楼的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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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娟刚刚流掉孩子,相当于月子中,这时候如果即刻搬出去,无疑对自己不利。反正佣人有钱拿,不至于饿肚子,更关键的是,她实在对那个幕后黑手太感兴趣了。她要亲眼见证,那个人被拆穿的一刻。

叶悠蝶和张小依,吴娟都不同,她对罗大宝完全是出于感情,她自小便不缺钱,生活优渥,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出国念书。只要爱情,面包我有,反倒是叶悠蝶和罗大宝的关系,来得更自然,谁也不用求着谁。

叶悠蝶不喜溜须拍马那一套,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生活着这样一群人,搬来罗家的第一天,她就请佣人们一起吃饭,先把“丑话”讲在了前头。

“现在是新社会了,以后大家不用太太长太太短的叫我,叫我悠蝶或者叶小姐都行。何况,我和大宝并没有结婚,现在是试婚阶段,保不齐哪天我们就分开了,也是说不定的。”叶悠蝶向罗大宝眨了眨眼睛,“再说,我也不负责发工资。哈哈哈。”

佣人们跟着笑了。

“当然,如果各位工作做得好,我会和大宝商量,给大家涨。生活在北京,都不容易,我懂。”叶悠蝶指着桌上的菜,“来来来,都动筷吧,别客气。”

“来吧,大龙小龙,老周,侯婶。“罗大宝招呼着,“还有……你。”他望了吴娟一眼,突然不知道叫什么好。

吴娟心里冷笑了一声,夹了一筷子鸡肉炖蘑菇,嚼了好久,想象着将他碾成齑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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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悠蝶在医院上班,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别墅不像她的家,倒像是一个租的房子,宾馆,只用来睡觉的。搬进来的第一周,她只住了两晚,其余都是在医院通宵度过的。

这样的时候,吴娟总是睡不着。她很纳闷,叶悠蝶不在的日子,那些鬼鬼祟祟的东西都去了哪里。清静,太清静了,她甚至有些不适应。有天晚上,她明明已经下班了,又起床,披了件衣服,过来房子里看了看。

一楼,没有人。她一一检查了一遍,洗手间,还是她原先整理的那个样子,叶悠蝶没有特别的要求,只一点,干净,不能有肉眼可见的污渍,这个好办,吴娟也是特讲究卫生的人,以前在ktv工作,偶尔她也会出台,被形形色色的男人围绕,她不得不注意。卧室同样,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拖鞋放在架子上,白开水一壶,放在写字台上。像是随时等待着人来入住。

二楼,也没有。

三楼,张小依如常地睡在那里,像一个植物人,生活规律,没有情绪。大家常常忘记了她的存在。似乎,那是一只不受宠的宠物而已,定时喂点饭吃就行了。

这栋房子,今晚本来就没有人。是啊,罗大宝好像下午也出去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着他。吴娟缓缓走下楼,突然,二楼向西的房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她屏住呼吸,悄悄走进,隔着门缝看了一眼,两具洁白的身体,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相互缠绕……啊,她禁不住脚下一滑,头撞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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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叶悠蝶休息,正赶上自己的生日。大宝虽然公司很忙,还是特意腾出一下午的时间,陪她去欢乐谷玩,还有野生动物园。

叶悠蝶颇为感动。在她的价值观里,一个人最浪漫的举动,就是愿意花时间陪另一个人,当代社会什么最贵?金钱?黄金?容貌?房子?豪车?不,时间。叶悠蝶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多一分钟就可能多拯救一条性命,所以,她更觉得时间宝贵。

一个正当年的老板,时间珍不珍贵,当然更无需多说。

叶悠蝶自小家教很严,上学的时候就是两点一线,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很少娱乐。她对于摩天轮所有的想象,都发生在电影里。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只坐过过山车,没坐过摩天轮,还有一个男朋友,坐过大摆锤,也没坐过摩天轮……

就这样,摩天轮寄托了她许多的浪漫情愫。原以为像罗大宝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不屑于也不愿意去坐这个,没想到,叶悠蝶一提,他便答应了。摩天轮转到高空的那一刻,叶悠蝶在呼呼的风声里,几乎落泪了。

人到中年,还愿意陪你玩,该是怎样的情深意重。她特知足。

叶悠蝶喜欢投喂小动物,罗大宝虽然无感,但很愿意给她拍照,做她的御用摄影师。真别说,许多直男拍照令人无语,罗大宝却拍得有模有样,叶悠蝶选了一张喂兔子的,做了微信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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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有闺蜜给叶悠蝶发来视频,她接通了。鲜少秀恩爱的她,突然也想秀一秀。于是想起白天大宝给她买的发箍,打算拿出来让对方看看。

像叶悠蝶这样的人,什么东西买不到呢,越是这样,其实越考验一个男人的心思。叶悠蝶对这个礼物非常满意,虽然在众人面前,她向来一副女强人大女人的样子,其实内心里,还是很少女,很愿意保持少女的状态。

她走进卧室,拿过手提袋,伸进去一摸,顿时愣住了,这……怎么有一只手?被砍断的手?

所幸叶悠蝶本就是学医的,这种场面,她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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