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老大看到了一个人，在监控录像里面。”
“是吗？是谁？”
夏希凉完全冷静下来，似乎就是在等一个答案。
李牧本来觉得，这个答案不应该由自己说出来的，但是夏希凉不愿意说，那么只能由自己来讲。
他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的身体逼近夏希凉，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老大看到了，你！”
惊慌在夏希凉的脸上一闪而逝，下一秒，委屈的表情就出现了。
就像是以前一样，夏希凉的带着些委屈的低吟仿佛能穿透人心：“所以你觉得，当年拿走胜男日记的人，是我？”
“李牧，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吗？”
夏希凉说完这句话，眼睛里面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是如此的楚楚可怜。
如果不是已经证实过了，李牧很有可能会再次被骗。
这么想想，似乎自己已经被骗过很多次了。
李牧的脸上带着些苦笑，他看着夏希凉，眼神里面满是平静。
这样的眼神让夏希凉突然觉得很陌生，于是她开始害怕，脸上那种委屈早已消失不见。
她开始担心，李牧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但是她转念一想，似乎自己也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祸患。
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要么不在连市，要么不可能出卖自己，这么一想，夏希凉又冷静下来。
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夏夏，我已经和连决通过电话了，所以，你还是要继续装下去吗？”
在今天约夏希凉吃饭之前，李牧思考了很久这件事情，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证明自己的猜测。
后来，他想起了蒋笙笙之前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
“我觉得，连决和夏夏，好像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
李牧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与连决打了电话，并且用一些方式，套出了连决的话。
听到连决的名字之后，夏希凉的表情终于崩了。
慌张再也无法掩饰，夏希凉低下头，不敢去看李牧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面闪着光，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两人都没有说话，李牧在等，等着夏希凉的解释。
许久之后，夏希凉放弃了挣扎，小声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句话代表着承认，也意味着妥协。
怒火几乎瞬间开始燃烧，李牧的眼神变得犀利，仿佛一头豹子。
“为什么？”李牧问，“她对你，对所有人都很好，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夏希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她猛然抬起头，不再逃避李牧的目光，眼睛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李牧和夏希凉，两人就像是决斗之前的野兽一般，用各自的气势震慑着对方。
最终，还是李牧败下阵来。
他的愤怒消失了，看着夏希凉的眼睛，用一种近乎无奈的语气说道：“但是你不应该去伤害别人的。”
夏希凉笑了，只是笑容里面多了些凄凉和自嘲：“如果她不消失，我永远都不可能站在你的面前。”
“五年了，你对她展现出来的眼神，从未在我的身上出现过。”
“只有她消失了，我才有可能有一点机会。”
“所以本来她退学了，我很开心的。但是没想到，我们在京市，竟然又遇上了。李牧，命运真的很神奇，你说对吗？”
有水珠从夏希凉的脸上滴落，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