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男再也没有约到过李牧和王一打游戏。
不管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只要询问游戏的事情，李牧和王一都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一周之后，蒋胜男算是放弃了自己的游戏事业。
放假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过年了。
雪下下停停，李牧早已对雪失去了兴趣，只是觉得出门变得非常麻烦。
路面湿滑，不要说骑车，现在开车的人都变得非常小心翼翼。
这天上午，正在睡懒觉的李牧被母亲叫醒。抓了几下头发，李牧有些懵问道：“妈，怎么了？”
孙琳有些犹豫，显然和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母亲形象不是很吻合，这让李牧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孙琳尽量心平气和对着李牧说道：“小牧，快过年了，你爸爸想找你吃顿饭。”
听到“爸爸”这两个字，李牧的脸色一僵，然后他重新瘫倒在床上，冷冷回了一句：“我不去。”
“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爸爸了。”孙琳的声音很轻。
李牧突然有些烦躁，但是这不是母亲的错，所以他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声道：“我并不想见他。他只要给我生活费就行了。”
见到李牧这么说，孙琳叹了口气：“我和你爸爸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参与进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这么多年，每年他都想见你，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有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我根本就不重要！”
“唉，小牧，你还是见他一面吧，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孙琳的语气带着些恳求。
李牧更烦了：“妈，你忘了他之前做过什么吗？”
“李娜不会去的，就他和你两个人。”
李牧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面，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
“好吧，你告诉我地方吧。”
听到儿子的回复，孙琳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吃午饭吧，吃完午饭我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不愿意见他。”李牧回了一句，开始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穿衣服。
下午五点出门的时候，李牧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天已经黑了，李牧注意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走到路边，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目的地走去。
李牧的父亲将吃饭的地方定在了一个商场，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第一次儿子愿意和自己吃饭的缘故，他有些高兴，一路上不断地打着李牧的手机。打了几次李牧没有接之后，将餐厅的信息通过短信发给了李牧。
李牧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街边的路灯早就亮了起来。
李牧走到餐厅门口，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李文军今天特意穿了一身西服，看起来非常正式。所剩不多的头发显然已经做过了发型，岁月带走了他的头发，但是没有带走他的身材。
军人出身的李文军站的很直，看到李牧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快进来，冷了吧。我和你妈妈说要去接你的，她说你不要，我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李文军的语气里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李牧却没有接话，只是说道：“我饿了，快点菜吧。”
李文军点头，示意了一下服务员，服务员立刻上了菜单。
“想吃什么，随便点，爸爸买单。”
李牧挑起眼睛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李文军，然后低下头，一边看着菜单，一边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身上的暴发户气质，还是没有被李老师洗掉啊。看来她也不太行。”
李文军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