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蒋胜男，李牧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他的脸今晚板的太久了，于是见到蒋胜男，他第一次真心地笑了出来。
“我在这里吃饭。”李牧回答道。
蒋胜男点头：“这是餐厅，你不吃饭，难道打工吗？”
说完这句话，蒋胜男吐了吐舌头，看着李牧吃瘪的样子，蒋胜男又笑了。
“我和我爸爸妈妈也在吃饭呢！”
李牧点点头，如果放在平时，蒋胜男怼自己，李牧肯定会回嘴的，但是今天，他突然觉得，有时候有人这么怼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
心情轻松下来，李牧关掉了水龙头，等着蒋胜男洗完手，两个人道了个别，李牧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文军还在说着什么，但是李牧并不想听了，手机微信响了起来，李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蒋胜男发的。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李牧本来写了“没有”，但是想了想，还是删掉了，然后发了一句：“是的，有点。”
“这个餐厅的菜很好吃啊，为什么不开心？”
“嗯……可能是因为，吃饭的人不是我想要的。”
李牧不愿意过多的谈论自己的家事，但是蒋胜男似乎像是知道什么一样，李牧不说，她就不再继续问，而是说道：“我吃饱了，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你出去吗？”
“好，但是外面很冷。”
“我穿的很多的！”蒋胜男发了一个强壮的表情，李牧微微一笑。
儿子的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在了李文军的眼中，想要提醒一下李牧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的时候，李牧突然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李牧说道。
李文军没想到李牧会这么说，但是他清楚，很多事情需要一点一点慢慢来，于是说道：“好吧，我去买单。一会儿去商场，给你买些东西。”
李牧擦干净嘴上的油渍，摆手道：“不用，我不缺什么东西。我也不是小孩子，过年过节不用买新衣服的。你要是有钱，给你小儿子买吧。”
说完这句，李牧起身，走出了餐厅。
李文军本想挽留，但是看到李牧坚决的样子，想着好不容易让他陪自己吃了顿饭，不能要求更多，于是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喊来了服务员买单。
走出商场，冰冷的北风瞬间灌进了李牧的衣服里面，李牧裹紧了围巾，转头的时候，发现蒋胜男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你就这么走出来，你爸妈不会说吗？”李牧问道。
蒋胜男笑着摇头：“他们两个还要吃一会儿，我自己出来走走，他们也习惯了。我爸很忙，我妈和他见面的时间也不多，给他们俩多一些二人空间吧。”
李牧表示理解，迈开步子，往广场走去。
蒋胜男碎步跟上。
快过年了，街上的车子明显少了很多。走了一小段路，李牧在广场前的座椅边停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安静的城市，喃喃道：“胜男，那天打游戏的事情……”
蒋胜男噗嗤一笑，说道：“你别解释了，我太菜了，我知道你们不想带我玩。”
“其实是王一不想带你玩。”
“你少来了！我让你带我两个人玩，你也从来没有回复过！”
李牧再次语塞。
“李牧，说真的，那天晚上挺谢谢你们的。”蒋胜男说道。
水汽在蒋胜男的面前凝成白雾，让她的脸有些朦胧。
“我想明白了，你们不用帮我挖墙脚的。我呢，其实对袁野就是抱着一种欣赏的心态，所以如果没办法成为恋人，做朋友也挺好的！”
李牧回过头，看着蒋胜男，她的眼睛望着远方，眼神却没有聚焦。
“你在质疑我和王一的策略吗？”
“那没有的！”蒋胜男赶忙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李牧，你和王一，都是牡丹吧？”
李牧翻了一个白眼，在他举起手准备重重落在蒋胜男肩膀上的时候，早就对他的动作了如指掌的蒋胜男提前跑开了。
“我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两个牡丹的爱情秘籍呢！我真笨！”跑远的蒋胜男大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传的很远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