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最终点了一份套餐。
告诉蒋胜男自己先看试卷，李牧开始消灭自己的午餐。
他一直都很喜欢汉堡，但是因为妈妈觉得这是垃圾食品的缘故，所以他向来吃的很少。
补课能让他如此兴奋，一方面是因为点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可以吃到肯德基。
“你小点声！吃东西这么大声呢怎么！”蒋胜男被卡死在线性代数题上，心里烦躁，看到李牧吃的很香，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牧皱了皱眉头，本来还想怼回去几句，不过看到蒋胜男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不过虽然吃饭的声音小了，他还是一边吃一边说道：“你这属于乱发脾气。你拉屎拉不出是不是还要怪地球没有引力？”
蒋胜男将笔放在桌子上，指着汉堡说道：“我付钱的！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李牧长出一口气，不停告诉自己要学会忍耐，然后安安静静地吃完了套餐，顺带打了一个饱嗝。
一点钟，补习准时开始。一直到下午四点，蒋胜男以在李牧眼中绝对的龟速，做完了一张数学试卷和一张物理试卷，然后非常合理的不及格。
“蒋胜男，一百六十分的卷子，你能做到六十分，真不容易啊。”看着试卷上一个个红色的“×”，李牧满脸的苦笑。
“那是！我要是理科成绩好，能用得上你补习？”蒋胜男在嘴上从来不输。
“错题本拿出来，咱们先从……数学卷开始吧。”
“蒋胜男，数列，送分题，送分！你这也能做错？”
“蒋胜男，这道几何，和周三下午我和你说过的是一个类型的！换个数字你就不会？”
“蒋胜男……”
蒋胜男发誓，这一个下午，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生，一定是叫自己全名叫的最多的人，比自己父母叫的还多！
当夜幕降临，李牧终于将两份试卷讲完，看着蒋胜男的错题本，李牧又瞅了瞅自己手中那张五十块钱的点卡，觉得自己这么做家教，是不是有点亏。
现在的家教，一对一的多少钱来着？
李牧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市场行情了。
“喂，你晚饭怎么办？”蒋胜男望着夜色问道。
李牧拍了一下脑袋：“糟糕，我忘了，我跟我妈说了要吃鸡翅的！”
李牧赶忙拿过书包，跟蒋胜男说了句“再见”，急匆匆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华灯初上的时候，穿着T恤的少年，骑着车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即便是风，也追不上他的脚步吧。
蒋胜男这么想着，刚想回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
“喂。胜男啊，你在哪里？爸爸到家了，今天陪你吃饭。”电话那头，一个成熟中年人的声音传来。
“哦，我知道了，我就回来。”蒋胜男回了一句。
“要爸爸来接你……”
对面话还没有说完，蒋胜男就掐了电话。
“真好，还能说自己想吃什么……”蒋胜男呢喃了一句，然后对着马路招了招手。
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脚边。
“小姑娘，去哪里？”出租车师傅友好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世纪……”蒋胜男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向东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