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黄尊素的轿子落到了黄家门口。门人以为是有客登门,上前问道:“不知哪位贵客驾临?”抬眼一看,轿子里出来的却是自家老爷,不禁膛目结舌。
“愣着干什么!”黄尊素对门人训斥一句,转身向王府轿夫说道:“有劳几位了,请进屋喝茶。”
“就不劳烦大人了,我等还要回去复命。”轿夫抬着空轿子,回转王府了。
王府的人刚走,黄府门人就扯着嗓子对里面叫起来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黄尊素微微一笑,跨步向府里走去,劫后余生的他脚步是如此的轻快!
黄宗羲身为黄尊素的长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为父亲的事奔走了半个多月。黄尊素被锦衣卫押解入京,黄宗羲抄近路先行一步来到京城,在京城里多方奔走,托关系、找门路,想把黄尊素从诏狱里捞出来。今日,押着黄尊素的囚车进城,黄宗羲还远远看了一眼。还以为这是最后一面,黄宗羲回到家痛哭流涕,午饭都没吃。临近傍晚,听到“老爷回来了”。
黄宗羲有些难以置信,急忙奔到院中,只见父亲黄尊素正缓步走来。黄宗羲喜极而泣,跑上去抱住黄尊素:“爹,我不是在做梦吧?”
“哈哈!”黄尊素开怀一笑,拍拍黄宗羲的后背:“吾儿好生看看为父,如假包换。”
“孩儿在京城奔走了半个月,以为爹爹进了诏狱就……”
“哈哈,是为父命不该绝。”
黄宗羲抹抹眼泪,认真地说:“爹爹,是朝中哪一位出的力?孩儿以后定会设法报答。”
“先进屋,为父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黄家书房里,黄尊素、黄等素和黄宗羲三人在坐。黄等素是黄尊素二弟,这次专门为了兄长的事从余姚入京。黄尊素简单描述了自己被信王营救的过程。黄宗羲听了,叫道:“这信王爷真是英明,为了救爹爹甘心被锦衣卫那帮恶人羞辱,比他那皇帝哥哥好太多了。”
黄尊素听了,勃然变色:“宗羲,不可胡说。”
黄等素走到门口,悄悄看了外面没人,这才把门窗关严,边走回座位边说:“宗羲切记祸从口出。”
黄尊素点头:“你二叔说的对。我如今虽然出了诏狱,但锦衣卫那帮人还不是想抓就能抓了。还是要小心为上,幸好如今有信王爷关照。”
黄等素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哥,我听说信王爷还没宗羲年纪大,怎么会有如此见识?”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黄尊素长叹一声:“信王爷今年十五,业已忧心国事,特意托我写个兴办研制火器机构的方略。估计将来要呈给皇上的。”
黄宗羲表示不信:“当真如此厉害?”黄宗羲今年十六,已是秀才傍身,如今正在苦读备考,在同龄人中已是佼佼者,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但信王比他还小,却能做出这种大事,还如此有见地。黄宗羲当然要怀疑了。
黄尊素正色道:“吾儿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信王乃我大明王爷,岂可等闲视之?”
“孩儿受教了。”黄宗羲老老实实地说:“爹,要是有机会把孩儿引荐给信王,孩儿很想一睹信王风采。”
黄尊素哈哈一笑,心情愉悦:“那好说。待为父把这件事办好,以后少不得天天到王府里走动。”
黄宗羲心里惦记着信王,信王却很不开心,没想到身为王爷却有这么多羁绊,连小小的王府也有这些阴暗险恶。
话说,宫女小玉给信王捏身子搞的信王情欲勃发。信王叫小玉脱了衣服,小玉却不肯,哀求道:“王爷,你饶了奴家吧!”
信王手上吃着小玉的豆腐,边淫笑道:“嘿嘿,饶什么绕!来陪我快活快活。”
小玉一边抵抗着信王的魔爪,一边哭求:“王爷不要,女官她们知道了,奴家就活不成了!”
信王仔细一看,小玉神情不似作假,一脸凄容,心知她所言非虚,看来这王府内眷也是相互猜忌争斗。信王顿时没有欲望了,怒道:“他妈的,敢跟老子玩这一套!”
宫女小玉见王爷发怒,吓得跪在榻上:“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奴婢这就去请女官。”
信王把手一挥:“不必了!去他妈的!”
宫女小玉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信王想了一会,往后一仰,又躺在了床榻上。宫女小玉膝行到信王身边,委屈地说:“王爷,奴婢说错话了,王爷怪罪奴婢吧!”信王一把将小玉搂在胸前,小玉以为信王还要来,挣扎着反抗,却听信王说道:“小玉,本王想听听,女官都是跟你们怎么说的。”小玉听了吓得身子发抖:“奴婢不敢!”信王把她拉到面前,脸对着脸,笑道:“你大胆地说好了,本王为你作主。以后你就在这伺候我,别的哪都别去。”
宫女小玉听信王这么说,小脸一片晕红,双眼盯着信王,似乎不相信,又像是在看信王说的是真是假。
信王心中一软,不愿逼迫这如花似玉的少女,叹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本王乏了,伺候本王睡会吧!”
小玉呼了口气,似放下了心,又似感到可惜,应了句:“是,王爷。”
信王怀里搂着美娇娥,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掌了灯,由王承恩伺候着洗了脸,用了晚饭。信王正琢磨着这漫漫长夜做点什么好,曹化淳从外面进来行礼问安。信王笑问:“你这是干啥去了?一天到晚没个影。”
曹化淳惶恐地跪下说道:“奴婢约了人去国子监买印刷器物,听说王爷有事,就赶紧回来了。王爷恕罪。”
信王被勾起了好奇心:“那印刷机器买来了?”
曹化淳心想:“什么印刷机器啊?”机器这个词现在还不流行,但话不能这么说,而是老实回道:“托王爷的福,那些器物都买来了。不过还没学会怎么用。”
信王高兴地站了起来,急忙说:“很好。你去腾出个院子,把那些器物都安置好,再拨些人手专门做这个。对了,可有精于此术的工匠?一并请了来,本王付他工钱。”
曹化淳见信王开心,自己也开心:“王爷发了话,他们哪敢不来?奴才明天就叫人把他们带来。”
信王连连摇手:“不不不,还是你亲自去一趟。把人家请了来,好好请教,这事可不能出了纰漏。”
“奴才领旨。”
信王哈哈笑道:“曹化淳,你做的很好。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曹化淳一脸讪笑:“能为王爷分忧,是奴才的荣幸。奴才哪敢要什么赏赐?”
信王看着他道:“马屁拍的可以啊!那就先记着,暂时不赏了。给你加点担子,把印刷这件事办好,等赚到了钱,本王再论功行善。”
“谢王爷。”
“对了,今天田尔耕说,《金瓶梅》一书,有眉目了。说是在山西布政使丘志充手里,他已经派人去索要了。等拿到了《金瓶梅》,你就将它印刷出来。那书共一百回,你就一回一回地印。”信王说着,又觉不对:“算了,还是等拿到书再商议细节吧!”
曹化淳心想:“王爷未曾见过此书,却连有多少回都知道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信王可不知道曹化淳心里想什么,见他答应了,便说:“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好生歇着吧!明儿还有活呢!”
曹化淳跪谢而去,看得旁边王承恩眼热不已。
夜晚来临了,但信王下午睡的久,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没有手机、电脑,信王想不出能有什么好乐子,甚至连扑克牌也没有。要不看书吧!信王想。但前世的他就不爱看书学习,坐着学一会就像心里长了草似的,遑论此时!
“王承恩,笔墨伺候!”信王豪气地说。
“王爷,笔墨都在书房,要搬过来吗?”王承恩问。
“唔!那算了,我还是过去吧!”信王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解释说:“这大晚上的,也太无聊了,写点东西解闷吧!留两个人服侍,别的该去睡就去睡吧!”
王承恩躬身跟在后面,笑道:“王爷体恤下人,真是我等的福分。王爷,奴才听说,皇上已经下旨为王爷选妃,过几天就该选出王妃了。”
信王听了,不禁驻足回头看着王承恩,心想:“这王爷真是无丝毫秘密可言,下午调戏宫女小玉的事,恐怕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哎!”
王承恩还以为信王是对这件事感兴趣,又眉飞色舞地说:“听宫里的人说,这次选的都是美女。个个有才又貌……”
“噢!”信王应了一声,继续往书房走去,心想:“为信王纳妃,恐怕是纳周后、田妃、袁妃三人。如果我所记不差,周后应该叫周婉言,田妃应该叫田秀英。朱由检专宠田妃十余年。”这都是信王自个想的,断不会把这些说出来,既然已经大概知道了结果,信王自然也就对这没啥兴趣了。
王承恩跟在后面滔滔不绝地说着。信王进了书房,见已有人把蜡烛点好,照的书房内亮如白昼,信王在椅子上坐定说道:“好了,伺候笔墨吧!”
“是!”王承恩这才住了嘴,边研墨边打量信王的表情,见信王闭目沉思,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良久,信王在心中理顺了些思路,才睁开眼吩咐道:“去把王府女官也叫来伺候。”
“是!”王承恩领命而去。
信王提起笔,在面前案上铺好的上等宣纸上写道:“农业百工利于生产,火药铁器用于军中,如此种种谓之科技。圣人之言教化百姓,科技之实惠于家国。臣建言,于六部之外另立科技部,召天下能工巧匠入其中,主要研制发展火药、铁器等诸般利国利民之物。其组织结构如下,科技部下分两院,科研院和工程院,科研院负责研制记录新技术,工程院负责应用推广新技术,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按用处不同,可将工程院分为农用、商用和军用,科研院与此对应。凡能工巧匠入科技部者,朝廷以其贡献大小授予职称,如初级工程师、中级工程师和高级工程师等。其俸禄按其职称授予……”
信王把心中想的,尽量用文言文的形式写出来,可惜语文学的一般,只能写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四不像文字。加上信王对毛笔实在是掌握不好,这字体嘛!也就有点惨不忍睹。信王看着自己的毛笔字,连连摇头,引得旁边人噗嗤一笑。信王这才发现旁边有人,扭头看去,却是府中女官,遂笑问:“本王的字好看吗?”
女官自知失礼,但信王发问,只好言不由衷地说:“好看!”
信王本就要整治女官立威,见她睁眼说瞎话,心里更不喜欢她了,笑问:“你会写吗?”
“会一点。”
“好,那你坐这帮本王誊抄一遍。”信王笑着站了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行。”
信王站起来的屁股又落回了太师椅中,笑道:“那好,就站着抄吧!”
女官领命,站在信王右手边,摊开宣纸,捉起笔沾了墨,对着信王的鬼画符开始誊抄起来。
信王坐在她侧面,打量着她,烛光给女官的脸面铺上了黄色,借着烛光,信王甚至能看到女官脸上的毫毛。信王心中暗想:“搁到后世,这种美女也是明星级的,可惜却在这王府中勾心斗角,还想把持本王,把本王作为晋升的阶梯。”
“王爷,请用茶!”王承恩献上茶来。
“嗯。”信王接过茶,抿了一口润润蠢,目光却在女官身上乱瞄。见她站的笔直,低着头在认真书写,纤腰削背,屁股俏俏。女官约莫二十三四年纪,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像一枚成熟的人参果。
信王看着看着,不禁恶向胆边生,伸手一巴掌拍在女官的屁股上,啪的一声。打完,信王自己也惊呆了。显然女官和王承恩也都听到了声音,王承恩看了一眼,赶紧回头眼观鼻鼻观心。女官鼻尖一抖,已是羞红了脸,但仍在四平八稳地抄写,好像啥都没发生似的。
别人的纵容就是对自己最大的鼓励,信王这样想着,于是支开王承恩:“去给女官倒茶来。”
王承恩躬身出去了。
信王站起身,贴到女官后背,用身体顶着女官的翘臀,下巴放在女官肩上,对着女官耳朵吹气,一边做着流氓行为,一边在女官耳边呢喃:“本王看看你写的好不好!”
女官被她撩的面红耳赤、心神不定,下笔也就乱了。偏偏信王看着她已经紊乱的笔迹,还说:“你要写的工整点,过两天要呈给皇兄看的。”把女官吓得只好屏住呼吸,专心书写。
信王见她咬牙忍耐,心里跟打了鸡血似的,继续恶作剧般地调戏她,在女官身体上上下其手。
信王专在女官身上的敏感处下手,把女官调戏地快要哭了,央求道:“王爷不要顽了,容奴婢誊写好。”
“好好写,写不好要脱裤子打屁股的哦!”信王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