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破听的是越来越糊涂,便继续追问道:“这是哪一国?国君叫什么?”
宫女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其余的宫女:“回公主,这里是炎冥啊,您是龙月长公主,王的名讳束恕奴婢不敢直呼。”
炎冥?这又是什么国家,从没听过!凌月破随意的挥了挥手:“那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们王现在在什么地方就是了!”
“王在御书房,哎?公主,你要干嘛?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能下床!”宫女见凌月破利索的翻身下床,顿时有些傻眼,二话不说立即上前劝说。
凌月破皱眉躲过宫女的触碰,然后将身上的衣服随意整理了一番,不顾那些宫女的阻拦,便迅速的闪出追月殿。
御书房中北堂月卿一身暗黄色纹龙锦袍贴身穿着,坐在桌前仔细的阅读手中的奏折。
“王,已经过去两日,炎门派出的所有人都没有打探到那宫无情的半点行踪,连他的过去,来历都无从查起!所以,这……我们是否要调集弑煞盟的人?”一旁的烈走上前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北堂月卿。
接过纸条,北堂月卿抬眸不着痕迹一扫,随即丢在一边:“就照你说的去办!还有去看看公主醒了没有?”这已经昏睡了整整两三天了,还不见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着实让人担心!
沉默了半晌,烈抱拳刚准备说什么,嘭!就被一阵踹门的巨响愣在一边,不过只一瞬就恢复冷冽,不悦的对着门外厉声喊道:“大胆,是谁让你……”
还没说完就被那踏进来的倩影定在了原地。
凌月破面无表情的看了烈一眼,然后将目光最终停在了坐在主位的男子脸上。
这张脸曾经是那么的熟悉,可如今却是如此的刺眼!
凌月破抿着唇,双手用力紧握,举步缓缓的往里走去,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北堂月卿的脸庞。
终于她在桌前站定,歪着脑袋轻轻的询问:“你没死?原来你……你就是莫言轻,你骗了我这么久,呵呵,我真傻,居然被你这样耍的团团转?”
凌月破自嘲的笑出声,刚刚在外面她就觉得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却不曾想,自己一直挂心的人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北堂月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对着身旁的烈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下去,然后依然端坐在位子上看着女子,不执一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北堂月卿?”凌月破睁着眸子一声大吼,然后箭步冲到他身前,既然没有死,那为什么当年还要以另一个人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几度生死绝望?
北堂月卿平静的看着凌月破,随后将脸撇到一边看向窗外的风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当年确实骗了你!但我没有要耍你的意思,魄儿!”
说完北堂月卿便立起身子,衣袖上的花纹随着他的动作而流动了起来,只见他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身前只到自己下巴的女子,抬起一只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
“是我的错!对不起,魄儿!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以前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周全,可是现在我绝不会在让你受半点的伤害!”
凌月破身子轻轻一颤,随后抬起头:“那你为什么当年不认我?”
北堂月卿放下手转过身子,轻叹一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北堂月卿已经死了,而帝宇内部也是蠢蠢欲动,宇风悦陷害北堂府,我必须步步为营,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才能彻底部好我的局,一次便让他永不翻身!”北堂月卿严重闪过一丝狠戾,片刻消散。
“魄儿,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哥都会帮你挡,你可以不必再一个人去扛了!”北堂月卿温柔一笑,盯着女子的眼神中掺杂了一些伤痛。
凌月破狠狠的吸了一口鼻子,眼泪缓缓的划过脸颊,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北堂月卿的腰身,顿时嗅到一股温暖的龙涎香:“哥,谢谢你!我刚才不该那样的,对不起!”
北堂月卿心中一顿,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很快的他便伸出手回抱住女子:“魄儿,只要你没事,什么都不重要!对了,你的身体还没好!我先抱你回去休息吧,好吗?”
凌月破乖巧的颔首,然后下意识缩在他的怀中,像是在寻找一种名叫安全的东西。
北堂月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横抱起女子踏出房门。
华美的宫殿中,凌月破一袭白色精美宫装,精致之极的脸庞美的令人屏息,北堂月卿则身穿白色龙袍端坐在一边,手执玉杯,嘴角挂着柔到可以滴出水来的笑容。
“魄儿,真没想到你竟然一睡就是两年多啊,你可知当年真的把我们吓死了!”北堂月卿习惯性的轻啄一口杯中的茶水。
刚刚他一回到宫殿,就拉着凌月破告诉他这两年多发生的事情,当听到当年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的捏了一把汗。
更没想到的是,这两年照顾她的居然是月凰国师风离之,本以为风离之与魄儿是敌对的,原来不然。
凌月破左手不停的抚摸着右手腕上的链子,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但更多的却是复杂的神情:“哥,他……回月凰了吗?”
回到宫内就一直没有见到冷绯殇,心里总是有些犯堵,她其实从来就不信冷绯殇已死。
北堂月卿拧起眉角,微微的摇了摇头:“非痕,在得知你出事之后,便把弑煞盟交予我,说是去寻你去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不过魄儿,你不用担心,非痕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他在外面绝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