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我要见卿儿,你们放开我。求求你们让我看卿儿最后一眼。”云夫人一边跪下磕头,一边哭的跟个泪人似地。但是不管她怎么样的请求,头都磕破了,那些人一样不为所动,因为这些年来这些场景他们早就看腻了。
就这样,北堂府上下一干老小就被半拖半拉的上了囚车。
羽王府……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北堂月欣,也是面露死灰的坐在家里,她不相信爹爹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就算她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
就在这时,她看到宇风羽一身白色锦袍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封信纸递给了北堂月欣淡淡的说道:“念在夫妻一场,我恳请父皇留你和你一命,这是休书,你拿着就走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北堂月欣彻底慌了:“夫君,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是无路可去啊。”
宇风羽闻声又转身看向她:“北堂月欣,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我也许会考虑一下,但是你就算了吧,你的为人我一清二楚,你连你自己的妹妹都可以那般狠毒,我怎敢留你再继续在我说身边?我能保住你一命,你就该知足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北堂月欣看到宇风羽那消失的背影,更是绝望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不,不,这不是她要的,一瞬间她什么都没了,她该何去何从?还有哪里是她能待的?想到这里北堂月欣嘴角自嘲一笑,随即又是一阵狂笑,没有欢乐,只余悲凉,脸上依旧挂着清晰的泪痕,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手中那封休书。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北堂月欣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像是打定了什么注意一般,就从衣柜中拿出一根红色的缎带,抬脚站上了一个凳子,随即将它挂在了房梁上,轻轻的打了一个死结,接着定定的盯着缎带看了半晌,她哭了,眼中的泪水沁涌而出,这是也许就是她最后的一条路,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根本无法活下去,唯有现在就陪爹娘了!
想定主意后,北堂月欣便将头缓缓放了进去,脚一蹬……挣扎了一会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第二天北堂家通敌叛国的事就不胫而走,而宫里的尘妃娘娘北堂月尘,也在昨天被打入了冷宫,就这样一世繁华的北堂将军府就在昨天顷刻间覆灭了。
东宫……
“哈哈哈!这次还要多亏了大人,才能将那北堂轩这个老匹夫给搬倒。”宇风悦此刻脸上一抹欣喜的笑容。
“哪的话,这都是太子您的英明睿智,才使得事情能这么顺利。”那老臣亦是堆满了奉承的嘴脸,看了都叫人恶心。
“过奖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差人来送大人回府吧。”说着就转头叫道:“来人,送大人回府!”
“既然这样,那老臣就先回去了,太子您也早点歇息吧!”说完那老臣就向宇风悦行了个礼,便走了下去。看着那老臣离去的身影,宇风悦的脸上立马换成了一种鄙视的笑容。接着转过身继续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此时的凌月破和刘老汉也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月凰。
刘老汉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置办了点他要带回去的东西,之后就对凌月破告别道:“月姑娘,已经到月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多小心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刘老汉虽然没有见过凌月破的真实样子,但是还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凌月破浅笑对着刘老汉说道:“恩,刘大爷,你回去吧,以后我有时间会回去看你和秀娘的。”
刘老汉听了这话,高兴的哈哈大笑:“好好,月姑娘有机会一定要回来看老叟和秀娘啊,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上了马车向远方驶去,而凌月破看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远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小点才转身向城内走去。
月凰城内不似帝宇那般富裕,但是乡土民情自成一色,现在凌月破要想的是找个地方安身立命,走了一圈也没见到适合她的地方,可是今天必须找到,不然今晚就得睡大街了,这着实让凌月破伤脑筋了一把,就在这时她在一家名叫萧然阁的青楼前停住了,凌月破顿时觉得很新鲜,因为以前看电视也好看别的也好,那些个青楼的名字不是叫什么百花楼,就是什么艳花坊的,而这家青楼的名字居然叫的这么清雅,这立时让凌月破对这家青楼的老板起了一点兴趣,于是她举步便走了进去。
“哎哎哎,我说这位小姐,你走错地方了吧,这是青楼,可不是茶楼,快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说话的是一个年龄大约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男孩。
“我想找你们老板,可不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凌月破淡淡的开口。
“找我们老板做什么?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那男孩挑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戴着帽子看不清容貌的女子。
“什么事?这可不能跟你讲,我是来和你们老板谈生意的。你最好去给你们老板通报一声,就说如果不见可是会后悔的。”凌月破语气淡定。
那男孩看着眼前的女子,不似是开玩笑,所以便开口说道:“那你等着,我进去说一声,至于老板见不见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说完就转身走了进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那个男孩又走了出来,瞥了几眼凌月破,便说道:“主子让你进去见他。他在二楼第一个房间。”凌月破向他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