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六最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他本来只是北城里的一个小混混,成天在街头干些欺软怕硬的勾当,成不了什么大气。谁知就在前段时间,北城的王老大开始招兵买马,也没人问他这养小弟的钱是哪里来的,反正北城的无业游民们要想出人头地,就靠着这个机会了。
而马老六就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由于嘴皮子翻得快,脑子灵光还喜欢拍马屁,成功傍上了王大彪这条大腿。整天对着比自己小一轮的王大彪哥哥哥哥的喊得那叫一个亲热。
王大彪一高兴,把马老六叫到了自己身边来:“去问问南城那边儿,我给的建议如何,切记以达成我们的要求为上,也不要丢了气势,你后面站着的可是咱们北城的人!别怂!”
马老六大呼得令,拿着王大彪这句话当了护身符,前面的是半个字没记住,最后面那俩字儿着实让马老六微驼的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破厂房里,张大河下面几兄弟一直也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
老四觉得那几个破地方送给王大彪也无伤大雅,老三坚持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简单的随着王大彪,老二模棱两可地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大河正纠结的时候,马老六到了。
“你是哪个?”老三没好气的对马老六问到。
马老六昂首挺胸地走到张大河几兄弟面前:“张老大好,我是北城王老大的心腹,我姓马。”
老二抽出腰间的折扇:“马先生?有何指教?”
马老六看这架势心里还是有点慌的,忽而又想起王大彪的话:你身后可是站着我们北城的人!
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噢,我是来替我们大哥问问,前两天商量的解决办法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老三一听,顿时怒从中来:“你特么算老几?就来这儿咋咋呼呼的?!玛德懂不懂规矩?!”
马老六一听,想要后退,王大彪的话又萦绕在了耳边,我可是北城的脸面!马老六这么想着,不退反进:“这位老大,你别对我吼,我是代表我们王老大来谈判的。”
此话一出,老三坐不住了,起身就想过去教育一下这个老杂毛,被老四拦了一把,悻悻地坐下。
“你们北城,就是这个态度跟老子说话的?”张大河阴沉着脸,沉声道。
马老六被吓得不轻,却还是尽力让自己挺直腰板:“张老大,不是我说话难听,您要知道,我身后可是整个北城的兄弟们,您要是不答应······”
张大河一听,只听嘭地一声炸响,直接拍案而起。
老四看着马老六眉头紧皱。
老二目光深邃道:“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马老六这个时候面对几人也不敢装大了,心里那点被自己捡起来的一点点自信瞬间荡然无存,慌得一批,哆哆嗦嗦的,连忙想着给自己一个台阶:“要不,咱们各退一步。”
也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脑子里哪根筋的逻辑理错了顺序,把话刚好说反:“这样,地盘我们全要,你们给我们一半的钱······”
马老六这话一说出口,就知道,大事不妙。
“什么?”老二一向淡定的人也忍不住惊呼。
老三则是直接走过去一个耳光扇在马老六脸上。
啪!
“你特么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我,我······”
“老四,你这还能忍?”老三看着老四说到。
老四也是满面怒容:“外面的兄弟把门儿关上!今儿个这孙子能从这儿竖着出去,算我老四是娘们儿变的!”
说着也是一个飞踢踹在了马老六的肚子上。
“啊哟!······你们不能打我······”
“卧槽?!还能说话?!”老三提着拳头就跟老四一起对马老六进行了混合双打。
由于没用觉醒力,马老六还能说话:“我可是代表的北城众多兄弟过来的!我可是王老大的心腹!哎哟!~~”
老二把扇子别在腰间:“老三老四,给我腾个位置!”随即也参与到了殴打马老六的战团里。
直到马老六一身血迹的倒在地上跟一堆烂泥似的,张大河让几个兄弟站开,自己走上前沉声道:“今天,稍微放你一马,你们北城的杂碎可能真以为我老得不能动了是吧?叫你老大和你老大手下的那十三个叼毛等着,老子迟早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随即将马老六扔在一边,叫了两个手下将他抬了出去。
张大河站在主位上,对下面三兄弟道:“你们也看见了,北城的人都骑到我们脖子上来了!咱不管是为了啥,这口气,咽不下去!
我张大河放话!吩咐下面的兄弟们!今天,南城正式向北城宣战!见到北城那群杂碎给我往死里揍!直到把他们打怕!打服!打痛!打到他们,再也不敢抬着头,跟南城的人说话!”
“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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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余未和时雅成了连体婴儿,干啥都在一块儿。
“我联系了有关觉醒法宝破解的专业人士,说这种品质的法宝上,加持的觉醒力不会太多,估计再过个几个小时就能解开了。”时雅放下手机对余未说道。
余未嗯了一声,又看了看手机:“老板,我饿了。”
时雅:“我也饿了。”
两个饥饿的人瞬间达成出门吃饭的共同目标。
二人两手之间用一根短短的绳子链接起来,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
“为啥你不走我前面?”时雅走着走着感觉怪怪的。
“你是老板你当然走前面。”余未笑道。
时雅扯了扯绳子:“说实话。”
余未挠挠头:“就是,那啥,谁走前面,谁不就像是被主人牵出来遛弯儿似的?”
时雅恍然大悟:“对吼!你走前面!”
“我不。”
“我加钱。”
“这加钱真不好使,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余未扯扯绳子:“而且我觉得,被美女溜,和溜美女,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你······我不管,你走前面。”时雅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
时雅退几步,余未也退几步,时雅加速,余未也加速,时雅换方向,余未也换方向。
俗话说得好,当一件沙雕的事情被两个人玩到一起,那么快乐不就来了吗?
两人嘻嘻哈哈,磕磕绊绊地在大街上走着,回头率之高,直接吸引了一票观众。直到······
“二位,你们好,请问你们,这是一种新型的秀恩爱方式吗?我们大家对这个绳索牵绊的方式很感兴趣,能采访一下你们吗?”一个街头媒体记者直接拦住了余未二人的去路。
“啊?什么?秀恩爱?不是,你们误会······唔唔······”余未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被时雅捂住嘴巴,一边微笑着对那名记者道:“这是我们俩的小游戏,没什么值得采访的。”说着一把扯着余未的耳朵就走。
记者不由得羡慕:“年轻真好。”
走到一边,时雅才放开余未的耳朵。
“哇,大姐你干嘛?疼死我了。”余未龇牙咧嘴的说道。
“你刚才在干嘛?说我是你老板?然后再说我怕黑给你绑上不让你走?能稍微顾及一下老娘的面子问题吗?”时雅小脸一阵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