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让肖辰意外的是，这光头很刚，根本就不屈服。
“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光头恶狠狠地说道。
月灵明显愣了一下，估计她也没料到光头能有这样的“骨气”。
而且肖辰对月灵其实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说月灵很多时候说话都比较狠，但你真要让她现在动手把光头杀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下手的。
不过虽然月灵不敢杀人，可是继续给光头一点苦头吃还是没问题的。
只见月灵短暂愣神过后，便在那光头的大腿上狠狠拉了一刀。
……
鲜血瞬间从光头的腿上迸出。
月灵这一刀下手可不轻，肖辰可以肯定如果不管的话，这个伤口最终肯定会发展成破伤风，那这光头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然而这光头居然还是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你下手太轻了，你刚才不还用你那破刀想割我喉吗？来啊，你有本事就继续！
月灵这下彻底被惹恼了，提刀就要继续给那家伙来一下，但是被陈梦给拦了下来。
陈梦冲月灵摇了摇头，然后又冲肖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
肖辰也觉得这光头的情况不大对劲，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硬骨头”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不怕死……
很快他们三个便退到了审讯室外边，关门之后，陈梦便立马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个人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感觉到他身上有能量了？”肖辰趁机确认道。
陈梦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有是有，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思维……好像有古怪。”
“思维？”肖辰说道：“你是说他不怕死吗？”
“没错，万里龙城的一本书里有提到过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被灌输了一种可怕的思想，那就是死亡之后可以变成一种更高形态的幽灵，这种幽灵具有更高级的生命形态，可以远超生前时候的各项生命指标。”陈梦说道。
“这不是洗脑吗？”肖辰皱了皱眉：“简直是胡说八道。”
“事实上……也未必全都是胡说……”陈梦指了指肖辰说道：“比如……你……”
“这是一回事儿吗？”肖辰皱了皱眉：“我是被人谋害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我们常规意义上所说的死亡……”陈梦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能确定的是你和李衮都曾经因为这种原因变成幽灵……所以不排除现在这个光头一心求死然后也变成幽灵。”
“我觉得你说的不完全对啊。”这时月灵提醒道：“肖辰和李衮死亡后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搞不好是有人在他们的尸体上做过手脚才让他们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也有可能是在他们死亡之前，体内就已经被人做过手脚了。”陈梦似乎早就料到月灵会这么说了，立马就说道：“比如吃了某种药，或者是注射了什么东西……”
陈梦这话瞬间提醒了肖辰！
因为之前苏荷就说过“试剂”的事情！
难道是说他自己和李衮在生前也被注射过这种“试剂”，所以死亡之后就直接变成幽灵了？而那个光头也属于同样的情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肖辰现在已经发现的身上出现异常的周琪琪、苏荷甚至是白泽虎等人也都是同样的情况？他们在死后都会立马变成幽灵了？
所以……这个试剂才是关键所在？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光头干嘛不早点自杀算了？这样他就可以提前变成幽灵了。
肖辰觉得这里边的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陈梦也同意肖辰的看法，然后她又把话题的重点引回到了她最开始所说的“灌输的思想”上。
陈梦仔细给肖辰和月灵解释了一遍，肖辰这才惊奇地发现陈梦所说的这个“思想”居然有点类似于某种宗教传输的信仰一样。
万里龙城的一本书中所描绘的就是这样一群被这种“思想”彻底洗脑的人，这些人认为自己在世间的所有行为都是在帮助一个“主神”完成能量的积累，而在自己死亡之后，主神的能量则会分配到他们的身上，形成一种更高级的生命形态。
另外，“死亡”的含义也和肖辰所理解的不一样，他们的“死亡”必须是有意义的，必须是为了那个“主神”的“事业”而死亡，否则的话是不会得到“主神”能量分配的。
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个光头不自杀，却又偏偏不畏惧死亡了……
“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乎……”月灵皱着眉说道。
“是挺邪乎的。”陈梦点了点头：“我之前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其实一度认为是万里龙城自己为故事情节编出来的，这也是他所有的故事情节中，我唯一认为是虚构的内容……但是现在看来……这好像也是真的。”
肖辰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从光头嘴里问出东西来已经不太现实了，现在那光头又不怕死，所以威胁他也没用，难道……要直接把他弄死？
这其实也是个办法，因为这样一来其实还可以趁机确定一下这个光头到底会不会真的变成幽灵，进而甚至还可以观察他变成幽灵的全过程，以此来寻找更多的线索揭秘肖辰自己的死亡原因。
不过肖辰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因为这光头一旦真的死掉，搞不好会牵扯到一些现实位面的其他事情来，现在他还不想让情况变得更复杂。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这个光头囚禁起来。
毕竟牢房里目前只关过幽灵，还没有试过关押活人呢。
光头这边的线索暂时被切断，肖辰便打算从黄毛那里继续入手。
到牢房那边之前，肖辰提前把黄毛的情况跟月灵和陈梦说了一遍。
月灵听了之后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说要活劈了这个黄毛，不过肖辰知道她只是逞一时口快而已，真让她动手，她必然还是会跟刚刚的光头一样没法下手。
另外，有关李衮的情况肖辰也说了，让他意外的是，两个姑娘居然对李衮还是比较放心的。
陈梦认为李衮是现阶段唯一一个能和肖辰有正常交流的幽灵，所以拉到他们这边的阵营里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了，关于他的忠诚度问题还是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很快就到了牢房内，那黄毛一看到肖辰和月灵、陈梦进来，便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起来：“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们！”
刚才黄毛已经表示对“试剂”的事情一无所知了，而且看他现在这个尿裤子的熊样子，也不像是敢撒谎的样子。
另外，从黄毛自己的话来看，他是不可能知道蓝鸟公司高层的内幕的，他就是个想赚点快钱的小混混而已，于是肖辰便让黄毛老老实实地把之前给他分配过任务的人前前后后都交待一下，另外他所有接触过的蓝鸟公司人员也要相应说一下。
黄毛急忙点了点头，然后稍作思考之后便答道：“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白发的中年人让我到学校的储物间找麻烦……那个人是蓝鸟公司的，但我并不知道他具体是干嘛的。”
肖辰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月灵，月灵立马就说道：“白头发中年人，不用猜了，就是那个朱管家。”
“对对！好像我听到他边上有人喊他管家来着！”黄毛急忙说道。
“别废话，继续说！”月灵催促道。
黄毛急忙点了点头：“嗯……后来其实就没有别人了……都是秦瑶的吩咐了……”
“秦瑶？难道连酒吧抓周琪琪也是秦瑶的意思？”肖辰皱眉问道。
“对对！是她的意思！”黄毛继续点头道。
“那苏荷呢？用苏荷当诱饵也是她弄的？”肖辰继续问道。
“对啊！鬼爷爷！当时我们把苏荷带到市内的棚户区，就是秦瑶的意思！她肯定是想把你诱来！”黄毛立刻说道。
黄毛的这个说法其实和苏荷之前自己交待的话对上号了，看样子两人在这一点上都没撒谎。
肖辰继续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诱饵，是另外一个，酒吧里！苏荷那时候被关在蓝月亮酒吧，我们去了之后才发现是她假装的。”
“鬼爷爷……我当时不在场……”黄毛可怜巴巴地说道。
肖辰没吭声，他当然知道这个黄毛不在场，毕竟当时他可是亲自去过的，他就是想诈一下这黄毛更多的信息而已。
结果还真有效了，只见那黄毛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事儿了！因为苏荷最开始一直都是被我负责看管的，但是后来秦瑶把她借走过一段时间。”
肖辰现在已经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因为他已经逐渐接受了秦瑶明知自己已变成幽灵，但却还是针锋相对的事实。
“鬼爷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能放了我吗？”黄毛求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