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肖辰愣了一下：“你收回？这么说……是你让我……没法隐身的？”
芊芊居然还真的点了点头。
肖辰万分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当时你的幽灵之家被一些复制的幽灵攻击，我那时候也在暗中帮助了你。”芊芊说道。
肖辰瞬间想起来了，的确如此，这一点当时的肖辰也注意到了，因为那时候除了他自己之外，在幽灵之家内部还有一个移动的能量源在不停帮助他，只不过这个能量源当时一直都没有现身。
现在看来，肖辰当时的判断是没错的。
“所以……你顺便就让我失去了隐身的能力？”肖辰惊奇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接着就见芊芊把手朝着肖辰身上轻轻一挥，一道星光在肖辰身上瞬间散播开来。
“你还有十秒钟，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把其他的人吓到。”芊芊似笑非笑地说道。
肖辰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一种半虚无的状态了！
他赶忙朝着右侧一排没人的书架后方闪了进去，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彻底变回到了最开始的隐身状态。
而且肖辰现在即便是大声说话，也不会有学生能听到了。
同时芊芊也走了过来。
“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芊芊说道：“而且……你还获得了一个比以前还方便的技能。”
芊芊话音才落，肖辰的系统就“叮”的一声响了起来。
系统提示：恭喜您获得了新技能“身形控制”。
身形控制：幽灵复仇员可自由切换隐身和实体状态，不会消耗灵能，且无时间限制。
芊芊现在已经完全露出了笑容：“怎么样？现在你办事是不是就方便许多了？”
肖辰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个技能……是你给我的？”
肖辰注意到这个技能被显示在了“隐藏技能”的列表里，但是到现在为止肖辰并没有接到任何和这个任务有关的隐藏任务。
不过转念一想，隐藏技能源自于隐藏任务的奖励都是肖辰自己通过之前的几次隐藏任务得出的结论，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隐藏技能获取途径都需要相对应的隐藏任务来触发。
所以……芊芊这样突然赐给他的技能算作“隐藏技能”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毕竟肖辰碰到芊芊，也是带有很大偶然性的。
芊芊点了点头。
“所以……你能绕过这个系统给我新技能？还是说……你可以控制这个系统？”肖辰皱眉问道。
“你都猜错了。”芊芊再度笑了笑：“我也只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
“我不懂……”肖辰皱了皱眉。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给你发放隐藏任务的N=PC。”芊芊继续微笑着说道。
……
芊芊能说出“N=PC”这个词语是肖辰万万没想到的，因为按理来说在芊芊现在的这个年龄，应该根本就不会太过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
不过……芊芊似乎也早就不能用年龄来衡量了，事实上，就连她现在说话做事的方式，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小孩子的身影。
她更像是一个灵魂里藏着一个稳重成年人的小姑娘。
“所以……你受制于系统？”肖辰疑惑地问道。
肖辰觉得如果芊芊受制于系统的话，那她之前又怎么能强行把自己从抹杀空间里救出去？
芊芊对于肖辰的这个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才问你……”肖辰皱着眉说道。
芊芊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芊芊这次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你之前……一直都在这里藏着？”肖辰再度问道。
芊芊也再一次摇了摇头。
“那你之前在哪里？”
芊芊又摇了摇头。
一问……三不知？
“那你总该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吧？”肖辰说道。
“是系统让我出现的。”芊芊再度用那种认真的表情说道：“我不能违抗系统的命令。”
“可是……你之前明明从抹杀空间里把我……”肖辰话还没说完就被芊芊打断了。
“你在奇怪我是怎么把你从抹杀空间里救出来的吗？”芊芊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起来。
肖辰忙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奇怪的。”芊芊居然还做了一个耸了耸肩的动作：“被放逐到抹杀空间内进行试炼的幽灵原本就是有一定几率逃出去的，那么……我帮你逃出去也根本没有违反系统规则，所以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肖辰的眉头依然皱着，心说这小姑娘给肖辰一种对答如流的感觉，而且跟肖辰以往见到的“芊芊”性格似乎也有些偏差。
肖辰甚至都怀疑这会不会是有其他的人或者幽灵在用“易容术”来假扮了芊芊的形态。
但是再度细想，一般的人或者幽灵就算是能模仿了芊芊的外表，那也不可能直接给自己发放“新技能”吧！
毕竟想要让这个系统给自己发放隐藏技能，除了系统的主神之外，那也就得是芊芊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和系统内部有关联的“N=PC”了。
“那你现在是要给我发放新的任务吗？”肖辰皱眉问道。
“主神给我的提示是要协助你完成任务，所以……现在不是要我给你任务，而是……你要把你现在的任务告诉我。”芊芊说道。
之前对于“主神”的事情，肖辰只听陈梦提起过。
但是这次却是从“芊芊”口中说出来的，无疑分量加重了许多。
“这个主神……你见过吗？”肖辰忙问道。
芊芊又一次摇了摇头：“主神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们一般情况下很难见到，但是他的力量很强大，起码是凌驾于我们之上的，所以……无论是我还是你，都不能违背系统的规则以及他为你发放的主线任务。”
肖辰“哦”了一声：“所以……除了主线任务外，其他类型的任务还是可以不用管的对吗？”
“也不尽然。”芊芊又摇了摇头：“你每次的任务失败，其实损失的都是你自己，因为这样一来，你就没有办法获得这个任务的奖励了，所以……最好的情况是每个任务都不要轻言放弃。”
“我明白了……”接着肖辰便把自己现在的这个隐藏任务给芊芊看了一眼。
芊芊点了点头：“不灭金身是个好技能。”
“是吗？”肖辰忙问道：“有什么用？”
“我不太记得。”芊芊居然说道：“不过从名字来看就知道很强，而且这还是隐藏技能，不可能太废的。”
肖辰皱了皱眉，心说这芊芊对技能的判断方法怎么跟自己一模一样……
“那……你接下来会帮助我完成这个任务？”肖辰继续问道。
“当然了。”芊芊说道。
“你能存在多长时间？能一直留下来吗？”肖辰满怀希望地问道。
“不能。”芊芊瞬间断绝了肖辰的这个念想：“我是系统派来的，所以一旦这个任务完成，我就会消失。”
芊芊的这句话也更加让肖辰断定眼前的这个“芊芊”跟他以前在现实位面和幽灵位面所见到的芊芊影像似乎完全不同。
肖辰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但是芊芊给出的答复却让肖辰摸不着头脑，芊芊的原话是这样的：“同与不同，都存在于你的思想之中，和我是无关的。”
芊芊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便拍了一下肖辰的肩膀说道：“我们最好赶快开始！”
这明白着是不打算继续回答肖辰的这个问题了。
接着就见芊芊带头朝着楼上顶层跑了过去。
现在肖辰也已经恢复了隐身状态了，所以也没什么顾忌，他一边追赶，一边提醒道：“秦瑶好像已经怀疑是你了！她刚才就提到了你的名字！”
“她当然会怀疑我。”芊芊立马回头说道：“毕竟他们一开始对付陈梦就是因为我的原因，蓝鸟公司的人一直都认为我附着在了陈梦的身上，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明白陈梦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是陈梦自身的特殊体质造成了她作为活人也依然能和幽灵位面建立紧密联系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那个潜藏的强大到足以影响整个学校学生的能量源……不是你？那会是谁？”肖辰很吃惊。
“所以……你认为秦瑶说的话都是真的？”芊芊停了下来。
“我虽然不太相信她，但是……这个学校里的确出现了不少感染能量的学生！这一点我是亲眼所见的！”肖辰说道。
芊芊摇了摇头：“我现在必须提醒你一点，如果这个学校里真的有像秦瑶所说的那种强大的能量源，那所感染的学生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她很明显是在骗你。”
“可是……那些已经出现症状的学生又该怎么说？”肖辰疑惑地问道。
“你见过几个？”芊芊问道：“超过十个了吗？”
肖辰顿了一下，事实上，感染过能量的学生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肖辰瞬间明白了芊芊的意思：“你是说……这些学生之所以出现症状，根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能量源感染，而是……有人在暗中搞小动作？是这个隐藏的家伙在感染极个别的学生？”
“你要知道，想要让普通的活人被能量感染，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不早就乱套了吗？”芊芊又笑了笑说道：“想要让活人感染，不仅需要极强的点对点的能量感染，而且还需要被感染者自身拥有和能量契合的属性，这个要求可并不低。这就好比能变成幽灵的人只是极少数……”
肖辰突然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说……能被能量感染的活人……在死亡之后也必然会成为幽灵？”
芊芊点了点头：“差不多，但前提是这个体质合适的人在死亡前必须经受能量的浸染才行。”
“那……我变成幽灵就是这样的过程吗？在我被人杀死之前，就已经被灌输了能量了？”肖辰问道。
芊芊再度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记得是谁杀了我！”肖辰说道。
“你当然不记得，如果你记得的话，你身上的这套系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忘了吗？这套系统叫幽灵复仇系统，始于复仇，也终于复仇。”芊芊说道。
“那……当我找到凶手之后……这个系统也会离开我？”肖辰现在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舍不得，而且他也很担心系统一旦被拿走，自己通过系统所获得的一切技能、物品是否都会随之消失。
然而芊芊这次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梦可是提起过芊芊就是上一任系统的主人，肖辰很想问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直觉告诉肖辰不能这么直白的问。
更何况，从芊芊现在的结果来看，她即使脱离了系统的管控，自身的技能也并没有完全消失。
肖辰认为自己将来万一真的脱离了系统，或许会有三种可能。
第一、自己的技能和物品全部消失。
第二、保留一部分的技能和物品。
第三、完全保留，甚至还能反过来继续掌控系统。
肖辰当然希望结果是第三种，不过从理智来说的话……哪怕能保留一少部分的第二种可能都已经算很好了。
这个时候芊芊冲肖辰挥了挥手说道：“我们得快一点，任务让你协助秦瑶的任务，而她现在要找寻幽灵痕迹，那我们就必须得尽快找到！”
“所以……这里真的有幽灵痕迹？”肖辰惊奇地说道：“我还以为秦瑶这话也是在撒谎呢。”
“很多的时候，其实秦瑶也是局中人。”芊芊这时说了这样一句诡异的话：“所以……她的话，你完全可以当真话来听。”
肖辰皱了皱眉，听芊芊这话的意思，感觉反倒不是秦瑶在骗人，相反，秦瑶说的或许是她自认为的“真话”，而她也同样是被骗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