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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纠缠不清的盟约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帝丹高中。这里可以说是一切剧情起点的,毛利父女,工藤新一等等人物,都从这个地方留下自己的足迹。

这座学园的建筑风格就和其它周围的建筑一样,整体上非常的矮。毕竟是九十年代,大都是俩三层的建筑居多,在整个日本,最为常见的反而不是高楼大厦,而是高高耸立的工厂烟囱。

今天是休息日,没有学生,所以可以看到街道上有些卖小吃的店铺倒是挺清闲的。

穿过操场,参观完教学楼,食堂等学校常见建筑后,石神最终带着康裕来到了一条静谧的荷兰柳林荫道,现在树枝还有些光秃秃的,但相信不久后就会重新焕发生命的活力。

“你好像很开心?”坐在长椅上,掀开便当盒的石神,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老友,他想不明白一座普通的校园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啊?是吗,石神?”康裕一边呼唤着兴奋翱翔的伊希萨,一边假意说道:“你看,新环境,新空气。总会使人的心情舒畅一大截,伊希也是这样认为的。”

“来时我还担心不时的寒风和阴郁的天空,会让你心情不好呢,康裕。”石神他把最后的名字咬得非常重,这一路上他总是不经意的打量着自己的老友,他以前在校园时刻没有这样的轻浮。

“哈,这不算什么,”康裕明显的感觉到了石神话中的试探之意,所以说出些自己侦探事业这些年的真心感慨,“你不知道我这些年的经历,从易洛魁人的长屋,到闪米特人的巴扎;从印度的莫卧儿城塞,到组成波兰翼骑兵的公爵马厩(注1)。见识过太多的阴晴圆缺与人文历史,但从来没有此时的平静更能让我的灵魂平静。”

他一边喂着伊希萨从街边坚果店买来的板栗,一边低声轻语着,似乎是怕打扰了伊希萨的用餐。

“哦。”

石神应答了一句后,三者便默契的开始用餐,中途保持着食不语的礼仪……

“多谢招待!”

“多谢款待。”

在二人最终合十双手感谢完后,算是结束了一次的用餐。只是康裕一时间还是有些感觉这种礼仪别扭……

“你一会儿准备去那儿,直接去毛利侦探的住处吗?”

“对,我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的,所以今天就没有叫他们来接。”站在校门口朝着出租车招手的康裕对着石神说道:“没想到你确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就不上车了吧,我的住所就在附近,走路就好了。”看着出租车越来越近,石神连忙挥手拒绝。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看到住处。

“来吧,我的朋友。我也要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很顺路,不是吗?”

已经把手提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的康裕笑着朝石神说,并且已经为后者打开了侧门。

“那——好吧。”

“前往米花町5丁目39番地1号毛利侦探事务,你呢?”

“3町1村,麻烦了。”

刚上车,二人还没有说话,热情的司机倒是开始竹筒倒豆子了,“看您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吧?而且绝对是投奔毛利侦探的,您也不像穷亲戚,职业我估计是有一份丰厚薪酬的自由职业者。”

“对,没错。你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是找私家侦探有事的人呢?”康裕知道石神是个沉闷的人,干脆就和司机捧起了磕儿。

“哈。”司机洋洋得意的笑了一声,似乎很享受这种猜人的游戏。

“首先从你的衣着来看,无论是风衣还是沙漠靴,一看就像是个出远门的人,还有那俩箱行礼也是一个点——排除侦探的客人这一点。”

“其次,这种舶来品的高腰沙漠靴和大风衣,在日本购买可不是一件便宜货,所以说你的职业很有钱。”

“最后,之前说的有些问题,你一定是一个彻头彻尾且和毛利侦探熟识的人,但又不是本地人,用血缘关系这一论点可以解释的通。不过我还有一点疑惑的是你的口音问题,有点京都人的味道,但又有些差异。”

听完司机认真的分析后,康裕开始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还承认司机的推论。

“没错,没错,我其实是混血儿,只是染了头发、带了美瞳而已。我母亲是京都人,毛利侦探是我的舅舅。”

“啊?是吗!”

“我还以为外国男人都和女性作家描写的那样——如同希腊诸神一样健美的身材呢……”

一路上有说有笑,但是一旁的石神却是始终保持着沉默。

“你到底隐瞒着什么,康裕?”

“我没有什么不同啊——”

“你和在英国时候的表现和现在简直判若俩人!”

“我只是单纯的激动而已。”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好像完全对事情英国的一份优渥待遇的工作满不在乎,尤其是你曾经朝思暮想的侦探。而且一路也不谈任何关于以前的事!”

“就是一些约定之类的事情,”康裕思考了一下,“根据协议内容,我要帮她处理内部的混乱,而她...将帮我做一些事。”

“什么约定?”

康裕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指甲,然后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石神,“现在具体细节并不重要,只是...算了。”

“不过又是一个纠缠不清的盟约,但是我没法独自一人来解开这一纠缠。或许在某一个节点上甚至需要你的帮助。”

“所以,我们算是在一起咯?我是指亲密的朋友与盟友那种”,康裕的话语时依旧是漫不经心。

“我需要更多的消息,比如你那‘纠缠不清的盟约’。”

“细节——嗯——就是细节~~~”

康裕再一次的在脸上露出如同斯芬克斯般神秘的笑容。

“所以?”

“我会帮你。”石神很干脆的答应了康裕的帮助要求,虽然他对康裕的遮遮掩掩很不爽,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自己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

“嗯,我很少说这样是非分明的话,但真的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康裕声音低沉的说道。

“石神,你知道吗?其实生活上的本质就是混乱与无序,这一点毫无疑问。而力量是为数不多能在混乱中划出一条界限的东西。”

“如果运用得当,那条界限将意味着稳定和秩序,是抵御混沌与未知力量的慰藉。如果运用不当,那条界限将意味着支配和恐怖。虽与混沌不同,但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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