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客厅的暖光灯照的屋里暖洋洋的，方清晃扶着方妈进客厅。
“你这死丫头，净乱跑，叫你去买酱油你怎么跑奶茶店去了。”方妈又气又喜地锤着方清晃的肩膀。
“没事的妈，我这不是没带手机嘛。”方清晃笑了一下，“路上遇到魏柏了，正好他请我喝奶茶，就跟他聊了会儿成绩的事，耽误了一会儿。”
方妈拉着方清晃的手，脸上的泪渍形成不明显的纹路，“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大你肯定饿了，饭菜之前留在电饭煲里的，你爸担心你的很，餐厅都提前关门了，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一旁的方小万背靠着沙发，脚收拢起来，嘴巴磕着瓜子盯着电视，“嗨呀，姐，我就说你没什么事儿，妈在那瞎操心。”
电视里大声播放着几个年轻女孩在水果台里参加歌唱节目进行选秀的画面。
“姐，这个孔金玲唱的可真好。”
“你又在看这些了，马上都要考试了还整天看些娱乐节目的，能不能关注些实时动态，中考要考的。”方清晃拿起手机，给魏柏发了几条短讯，她抬头，“换台换台。”
方小万抖着脚换了个台。
“我今天在学校也遇到魏柏哥了，他跟我说你又得了倒数第一，真假的？”
方清晃把随意买的酱油拿到厨房，“倒数第一又怎么样，你先管好自己吧傻蛋，还有一个学期你就要中考了，还不复习。”
“切。我还真不用复习了，我闭着眼睛都能考个年纪前五你信不信。”
“接着吹，哪次试卷不是我给你签名的。”方清晃从橱柜里抽出碗筷，掀开电饭锅，满满的热气扑面而来上来，往日沁人心脾的红烧茄子如同垃圾混合物般刺鼻，方清晃顿时没了胃口。
电视里，女主播用端正普通话播报“一男子在闹市区持刀伤人，连伤5人之后逃跑，现在公布嫌犯的监控视频，有相关线索的…”
方妈走进主卧，举着手机探出半截身子，“老二，把电视机声音关小点嘛，我在打电话！”
“知道了！”方小万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一动不动。
“你声音跟鸭子似的，难听。”方清晃回到客厅，把沙发上的电视机遥控器捡起来，“喊你关小声点嘛，死鱼嗦，翻都不翻一下。”
她望向电视。
“嫌疑人的照片…”
电视机里出现一张模糊的监控照。
“疯子吧，这个人。”方小万把瓜子皮皮吐在地上，“要是我看到这种疯子，我肯定立马上前把他一顿制服，姐，你说是吧…”
“姐？”
一旁的方清晃愣住了。
不会吧。
这帽衫。
不就是之前捅她的大叔吗？！
方清晃身体僵直，遥控器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大叔又杀人了。
-
“小曼，你慢点喝。”方清晃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挂毛巾，她把水递给韵曼。
“咕噜，咕噜”
韵曼一口气就把水喝了三分之二，汗水滴在胖嘟嘟的肚腩上。
“晃晃，好累。”韵曼弓着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像只颤抖的小团子。
“小曼，你刚才没必要做那么多的啊，你哮喘病犯了怎么办。”方清晃担心的拍着韵曼的背。
“没关系的，没那么容易犯。”
空气都是酸臭的汗水味，同班同学们也都才做完下蹲，一个二个累的跟狗一样。
而方清晃却屁事没有，她刚刚做了两百个深蹲，再怎么动，身体都没有出汗的感觉。
只是皮肤…
方清晃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着不明显的黑色纹路。
太阳散发着炙热的毒辣辐射，操场上穿着校服的同学们一个两个都汗流浃背，唯独休息了一整节课在树荫下乘凉的孙世敏清清爽爽，发丝都没有黏在一起。
她悠闲地坐在石阶上，上面铺满了同学们上节课带下来的语文书。
“晃晃，我们去复习下语文吧，下节课又要默写《赤壁赋》了。”韵曼从兜里掏出眼镜，戴在眼睛上，挽着方清晃的肩膀朝石阶走去。
“好。”
韵曼在石阶是十米前停下脚步，弱弱开口：“咦，孙世敏是不是坐着我们的书呀。”
方清晃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孙世敏屁股底下正坐着两本书，看样子都已经被压扁了，语文书边侧都涂了红色荧光色标记，很容易就识别出来。
“靠。”方清晃踏着风就往前去。
那边孙世敏翘着二郎腿享受着小跟班用电扇给她吹的风，好不惬意。
“孙世敏，别人都在做下蹲，你在干什么。”
“哟，胖墩和倒数第一怎么来啦？”孙世敏抬头，看见方清晃她们两个，与身边的跟班交换嘲弄的眼神。
阳光下孙世敏脸上的浓妆更加鲜艳，像五颜六色的油画，她烫着大波浪卷，扎着高高的马尾，艳丽的五官在学校里也收获不少男粉丝。
“倒数第一也比你次次抄来的强，”方清晃立在她的跟前，上下扫视孙世敏一眼，“别嘲笑别人的体格。”
“把你的大屁股挪开，压烂我的书了。”
孙世敏一愣，听到方清晃的话，脸上露出嘲讽的的笑容，语气尖锐，“凭什么叫我挪？”
跟班灵性的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她以为她谁啊，敢这么跟我们孙校花说话。”
“也不看看自己成绩，倒数第一还那么拽，我都替她丢脸！”
“哼，这胖墩和倒数第一真是绝配。”
孙世敏花枝乱颤地笑，对跟班的表现十分满意，她抽出压在屁股底下的书，扔在地上，用厚底鞋踩在上面，上下揉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