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次,你是什么人。”
“我觉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那你得先说,我才能考虑相不相信。”
“普通的路人。”
……
“哈哈哈哈哈…”听到我的话,那个大叔笑了,那之后,从衣领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弹出一支朝我递了递,在我拒绝之后,用嘴叼出自顾自的点了起来,“能在这个城市里穿得那么整洁的家伙,我猜也只有你了。”
“我想也是。”
正如他所说,我此刻正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礼服,神的衣服是不会染尘和褶皱的…就算坏掉,只要我没有死去,它就会不断的自我修复,还原到本来的样子。
他将身子靠到了沙发背上,接着问道…
“所以,你找我想说些什么?我得先提前告诉你,我不会加入任何组织,如果是说客的话,现在你已经可以离开了。”
“然而并不是,我只是来问路的,如果我要去东方的话,你知道怎么走吗?”
听到我的话,那个中年男子迟疑了。
也是…像我这样可疑的家伙,突然问了一句那样可疑的话,他当然会陷入犹豫…而且,说到底,他有没有正确理解我这句话都是个问题。
而且,虽然我们能够理解并使用所有的语言,但我们仍然无法了解所谓的双关语之类的暗话,除非我们刻意的去学习它,然而我们不会去那么做,因为那是件蠢事…因此我也有可能在什么时候说了一句可能有别的含义的话,而我不知道。
所以,这里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指的是,亚洲,可不是哪个东方,你可别搞错了。”
听到我的补充,那个男子起了反应,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起了我,旋转起了右手里原本紧握着的手枪。
“你是认真的?”
“当然。”
“你都有什么?”
“如你所见。”我秒答道,并在那之后耸了耸肩。
不过…其实我还有些东西…只不过是,用不用得上的问题了。
“什么方式?你当然不会想走路去吧?”
“那就得先考虑一下路线了。”
听到我的话,并在短暂的犹豫后,那个男子直起了身子,从包里拿出了一卷地图,扔到了我的手上。
“红叉是革命党控制的地区,蓝色是军阀。”
“这里呢?”
“……”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般,他几乎将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卢森堡。”
我打开地图…
他所给我的是一张正面只有一个地区,似乎就是这座城市…而背面则是整个欧洲的地图。
在这个城市的地图上他没有做任何标记,只有背面的欧洲地图且仅有西边的一小块区域上画满了两种颜色的记号。(法国、比利时这一片。)
要离开这里当然是越快越好…有塔拉卡在之后就什么都好办了,至少很多事不再用我亲自动手…
所以…
“我想我能开飞机。”我说。
我当然没开过,事实上,我只是什么事都能很快的理解到并去做就是了。
“嚯…那可真是,有趣。”烟在此刻燃尽…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支点上,“其他地方别指望了,军事基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猜你也不会想去的,那么能选的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巴黎,刚好我也有点事要去那里,不过,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走,你总得支付点什么代价吧…”
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硬要说有,也可以算有就是了,那就是我最后出来时带在身上的唯一一副卡组。
我可以携带很多东西,用异空间的法术就能做到了,而且我也什么都有…只是我习惯了塔拉卡在身边的日子,交给他来管理方便多了…因此我身上总是空空如也,而在他被封印后,储存在他手上的东西也被一起封印掉了…
不过这些卡可不能给他…
因为和普通的决斗怪兽不同,这唯一我永远带在身上的一副卡组,里面有着许多旧时代的神,要是那些家伙被释放出来就麻烦了,况且现在我已经用尽了神力…
要是是带了那副三幻神或者黑魔术的卡组的话…我就能毫不犹豫的给他了…反正那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和神同样,被封印的妖物也会变成卡片,像这种卡只要遇到妖怪入侵就会印出一大堆…
“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想比起我需要你的程度,你可能会更需要我一点。”
听到这句话,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举起手枪直接指向了我的眉心。
“我可不需要什么可疑的家伙,我最后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了,我只是个一个有点奇怪的路人,仅此而已。”
“上一次你可是说你很普通。”
“这矛盾吗?”我反问道。
随即子弹从我的脸颊旁划过,只留下了一点余热,似乎是装了消音装置,这把手枪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一声轻轻的闷响。
但这对于我而言什么都不算。
“我想不明白你是哪来的自信。”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要么有我所说的那样的能力,要么是个十足的疯子,至少在你的枪口面前我都仍然能够淡然的说话。”
“好吧。”他坐回了沙发上,在略显漫长的犹豫和思考之后,他最终选择了不拒绝我…“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的话…不过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觉得有问题,那我会直接杀了你。”
“那是当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