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从楚汉口里传出，他从地上翻身而起，两眼流出血泪。
其背后的观音魔纹，若隐若现，一阵阵黑烟从里面飘散而出……
“不！不！不！”楚汉满是皱纹的脸庞有些慌张，流血的眼睛带着疯狂，双手不停地在空气中摇动，好似要将这些黑烟留住。
就在刚刚，他四臂观音金身被练霓裳破了，数十年的修为一朝散去大半，此时，软弱无力充斥他的身心。
“啊，杂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楚汉挣扎着站起来，那双眼狰狞望着天空，口里全是恶毒之语。
血色迷雾向下延伸着，不停地扩张，毫无所动。
“应天启！你还在等什么！我死了，你将失去圣教的信任，你就一辈子呆在练精层次吧！”楚汉朝着应天启怒吼道。
而应天启则保持看天姿势，不为所动，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你……呵！怪不得你会被仙门当狗一样赶出来呢，你这种没有进取心的废物只配当渣滓，你就活该爹不疼娘不爱，被人永远踩在脚下。”楚汉深吸一口气，压住所有暴怒和不甘，冷嘲道。
“锵……”一剑横空，似有剑光从楚汉身旁闪了过去。
感到一阵刺疼后，楚汉摸了摸脖子，一道剑痕刻在其上。
“下一次，就是你的命！”应天启将剑归回鞘中，不置可否道。
“你……哼！”见得应天启踏空而上，楚汉将手收回来，不再多言。
云层，血色渐浓，到处充斥着血腥之气。
应天启立在云端，顿时，无穷血雾朝着他涌来。
他皱了皱眉：“邪魔歪道！”一手缓缓拔剑，剑才出一寸，剑气便已呼啸四方，将无穷血雾斩灭。
于是，他闲庭信步，步步迈出，剑气随身，宛若光线，洒落四方，斩灭四极。
“我从小苦修人间剑道，可以说，剑已经成了我的命，我的魂，我肢体的一部分，我知道你的方位，但我不准备直接杀过去，那样很没有意思。这些不就是你的依仗吗？那么就让我恩赐你永远的颓丧吧！”应天启轻声细语，却似春雨点点滴滴，润及四方。
随后，轻提右手，剑出两寸，剑气如风，肆虐天地，割裂虚空，无物可挡，血雾被碎成片，切成渣，斩成灰，转眼，应天启身边已被肃清成一片朗朗天地。
“我……”练霓裳爆了句粗口，这才是boss吧，这当真才是练精层次的敌人？他眉头紧凑，神色略显惊慌。
不行，不能这样拖下去，练霓裳决定主动出击，不然等血域损毁，他将直面那可怖的剑气。
“圣梅秘手，敛芳！”练霓裳手指翻飞，掐指捏印，一颗梅树虚影立在他背后。
挥手斥开血雾，练霓裳出现在应天启前方。
“嘶，这剑气着实有些生猛啊！”虽然有梅树的保护，但丝丝缕缕的剑气也刮得他脸生疼，与之同时，一朵朵梅花在枝头悄然绽放。
“你出来了？为什么不躲着呢，这样你还可以多活一些时间，活着不美吗？”见得练霓裳，应天启低下头，审视着流苏剑。
“圣梅秘手，傲雪！”练霓裳出招了。
寒冷，凄清，似有雪花忧伤坠落，这片小天地染了白色。
“这就是你打败楚汉的那招吗？，嗯，我的法力恢复速度好像减缓了。”应天启挪开一缕护身剑气，取了一片雪花放在手上，闭眼感受了稍许后，他有所了然地说道。
略微思索过后，他激发一道剑气朝练霓裳斩去，这一斩看似随意，其实不然，这道剑气里含着人间道帝皇剑意，是帝皇之斩，剑出，则堂堂正正，威严无双，带着一种要你死，你则必死的气势。
练霓裳身似柳絮，飘摇不定，辅以五虎踏云，在云端左右挪转。
“不行，逃不掉！这剑气里似乎带着因果律！”练霓裳魂念疯狂颤抖。
他咬了咬牙。
“踏雪！”
闪入虚空。
可以说，练霓裳现在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类似于立在高维视角，而每片雪花都是他留下的物理标点，他可以在其中自由横行。
看见剑气散落虚空后，练霓裳浮现出来。
“喔，这就移位的那招？那么尝尝我这招吧，士族之剑！”应天启把流苏剑完全拔了出来。
困天听，守利益，以为士族。
所为士族之剑，以天地为牢，铸名望为刃。
虚空仿佛凝结，行动变得迟缓。
练霓裳神色晦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