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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关系,我们迁就就好

外婆听不懂汉语。每当我们用汉语交谈的时候,她都静静地待在旁边看着我们开心地谈笑,眼里满是落寞。

所以啊,我们发现以后都尽量在她面前用哈尼语,谁不用就会收到另外两个人的白眼。这样,亲爱的外婆就不会感觉到被孤立了。

记得初三那年的某个节日,外婆没来跟我们一起过。外婆家里养了好多鸡,鸭,猪,还有鹅。每到饭店,院子里就会有众多饥饿的声音嘈杂,“咕咕咕”“唧唧叽”“吼吼吼”,一大群鸡鸭跟在拿着饭食的外婆后面……我们仨就拨通她的电话,开心地叫外婆,跟她唱周杰伦的《晴天》,“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着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外婆是正宗的哈尼族,只会说简单的汉语,虽然她听不懂,但我们都唱得很大声,也很认真,仿佛外婆就在眼前。三个人都笑嘻嘻的,还有一些害羞。好吧,害羞的只有我,本来我们仨是分好段落唱的,更能展现自我风采。

不过唱时却漏洞百出,首先是弟弟找不到调,接着是表弟忘词,而我就是害羞的唱得很小声。庆幸的是没有冷场,因为都笑得很开心。

小时候外婆可凶了,我们几个小孩子一犯错就会破口大骂,还会拿着木棍打我们,可长大后才明白,原来她才是最温柔的那个人。

好想回到那个小镇啊,离大家都很近,还有隔壁那家裁缝店里的那一家三口,还来不及熟络,就分开了。再不会看到那个人了,听不到深夜从隔壁传来的打游戏的声音,闻不到深夜隔壁的食物香味。

《斗罗大陆》更新了好几百章,《砂与海之歌》完结了,旧址已变成了一片废墟,记忆在一瞬间倾泻而来。

小镇的香樟树肯定还是绿意盎然,市场里依旧人山人海,你好啊,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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