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展开,明亮的光彩立即将整个星域点亮,那些光芒从四处八方袭来,将整个星域的影子死死地压在脚下,所有的器物都沐浴在光彩之中。
恋道九大至痕之一幻宫主司殿此日当值者为幻宫紫幻,主司殿主沉心静修,端悟奥理。
幻宫内殿一道九星转送阵法则基阵开启,来自法则奥义的力量将传送阵内的时空一扫而尽,由七大奥义开拓的传送通道骤然开启。一道覆盖半个幻宫所在的星域的时空被停滞。
紫幻察觉那座九星传送阵那一刻,身后的奥义之轮瞬间开启,身影也在刹那之间至传送阵之外。
沉寂了数个亘古的幻宫尊主们也在第一时间临身在四周。
幻宫天月,幻宫天宵,幻宫冰耀,幻宫帝萝,幻宫水妗。
每一位都已达到圣灵之位,他们身后都背负着一道耀眼明媚的奥义之轮,法则之环。
除了内围开启了战斗模式的六位圣灵,外围更是有十几位包裹在彩色衣袍的强者。
一位身着白衣圣华的身影出现在九星传送阵中,天地间一时变的灰白无色,唯有那些绽放着的奥义之轮和法则之环还闪烁着它那原本的光华。
她冷冷的看着守护在外的幻宫各殿主,无暇脸颜透出丝丝清冷绪色,只是一切都被一层青白光幕遮挡去,那绝世仙影不得半分寻见。
那横穿数个星域的羽翼正缓缓展开,那双冷洌冰寒的眼也已经睁开。
那些光华也收束起来,羽鸟正要展翅而飞,身着白衣仙裙的她也来到了身前。
那纤玉手指缓缓伸出衣袖点按而下,一道奥义序文布列在羽鸟的周身,将那展翅之势再一次镇压下去。
星空突然变的暗淡起来,这片星空禁壁也再一此变的暗沉起来。
……
飞羽与幻越对面而立,时空在这一刻也正常的流转,那些鲜花在招摇,那些仙草神木在晃动。
又一次来到了这片堆满了各色晶石的湖泊,尽管此时星光照耀,湖面依旧散发着无尽的彩光。
幻越轻轻摘取了遮挂在脸颜前的那张面纱,露出那张仙容。此刻我之颜为你见,此刻我之绪为你查,此刻我之身为你评,此刻我之语为你听。
“倾羽哥哥,嘻嘻”
飞羽双眼放光,痴情呆绪。
“倾羽哥哥,吾名幻越,你要叫人家越儿哦”窈窕可爱,温雯娇俏。
飞羽点头答应。
“这一切我会一一对你明言,你慢慢听我说好吗?”
“倾羽哥哥。”
飞羽呆呆点点头。
幻越叙说道:“这片星域乃是幻宫宫主幻所创造的幻空梦境,而我则是这片星域内的第一势力幻空尘境的掌控者。”
“幻空尘境掌握着整个幻空梦境的一切变化,包括思维。你明白吗?”
“倾羽哥哥。”
飞羽问道:“所以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思绪所绘,而怡儿,雁儿不过是你们的一场表演?”
幻越平静的回答道:“是的。”
“当她们对外来者动情的那一刻起,她就会身消道死,魂飞魄散。”
“所以我才会化身上官雁的身影邀你来幻空尘境。”
飞羽脸色刹那间发白,胸口无比闷通,一股鲜血不住的喷发出来,脑海一阵阵绞痛。
终于,身难支住,直直倒下,落入一位梨花带雨的少女怀中。
罗芸那张小脸又一次因为疼痛飞羽流下了咸泪。
“倾羽哥哥,呜呜”罗芸将飞羽更加紧密地抱住。
九情劫第四劫在罗芸的声声唔嘤中降下,飞羽的四肢也变的越来越冰冷。
青鸾红帐,月华流幕,暖玉云床上飞羽静静躺在柔软的丝绢软被上。
罗芸神黯魂宵的守在床榻边,看着飞羽那张发白的脸颜,担忧之绪从神色见油然可见。
……
幻越静静等待着日落月升,湖波露银光。
直到那鱼星白露不在恍动,天地的时空又一次变缓流动。那高空中两道九星传送门开启。
一位仙衣漫荡,一位神衣倾天,她们静静地翩姿在这片寰宇下。
“你们是来责备我的吗?”幻越轻轻地问道。
那位白衣仙子般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是此意。
“我初次动情,会受到什么惩罚?”
那神奕彩彩的女子柔声道:“你我同心共意,汝心中所意即吾心中所意,此又何困居所心。”
那白衣天华的女子言道:“亘古岁月间,暖凉之味早已不舍我身,此年又赴数读春秋,又何敢忘却,再枷难于身。”
幻越茫然地看着身前两位,一时难以明了她们所言。
那神衣翩翩的女子开口道:“昔日本心化了三身三念,吾坐于圣域,一身为幻宫之主,汝则入这恋道红尘一探。”
幻越问道:“可是恋情一至便斩情削意,不留情涯。”
“汝心即为吾心,汝意即为吾意,只是你我所思不同,此刻合身共意,汝意即为吾意,断绝所意在于汝意,不有吾念矣。”
心意只一,明见明问。
……
道音鸣鸣,仙韵荡荡,恋道禁劫解开,那红玉箫管中的香魂凝魂入体再赴红尘。
那娇柔之身默默站立在那道禁壁之前,眼中绪色述说着思念之语。
此刻神幻,仙幻,凡幻三者合一的幻越看着莺儿那柔弱的神态,点指抹去那些禁令神壁,一道九星传送门在她身前开启。
怜看飞羽那张苍白脸颊,冰凉之感传至手心,莺儿眼角缓缓勾落一抹清泪。
罗芸行至莺儿身边,轻轻将莺儿的眼珠儿擦去,言道:“倾羽哥哥一定可以渡过这次劫难。”
莺儿听此后,小声哭咽了起来。罗芸乘势将莺儿拦衣入怀,听着莺儿缓缓哭泣着。
院中此刻红梅尽数绽开,红玉箫管中缓缓吹拂出一缕缕清音,箫管所谱之曲承载着幽幽的相思之苦。
这场起于梦的幻归于梦幻,飞羽在九情劫中缓缓地接受着苏怡与上官雁化为泡影的结局。
也许我们希望那些甜蜜的时刻能够一直持续到永远,只是难以如死亡一样永恒存在。
飞羽与莺儿却是可以永恒的彼此挂怀,当飞羽经历九情劫时莺儿能够一直陪伴在飞羽身前,而不会有一丝争吵的过程。
此刻飞羽明悟梦幻泡影,身上九情劫劫力缓缓退去,莺儿也越来越虚弱。
柔弱的身子缓缓化作一缕幽魂飘入那红玉箫管中。
那些浮光掠影一幕幕浮现,只是幽魂之身,殇恋之恋难以企及那张脸庞,只剩下幻影梦游。
一切归于尘寂,手中紧紧抓取那红玉箫管,醒梦后,那些错过终将想起,清泪不住地流下,湿了衣袖。
幻越缓身靠坐到飞羽身旁,软软地开口道:“怡雁还留有一些残魂香绪,可要听听?”
飞羽凝视红玉箫管,缓缓点了点头。
幻越软软地言道:“怡念后语曰‘甜梦心安,忆景难忘,只是念想将断,想要长相伴’。”
“雁念后语曰‘只有一念,可良景儿女欢否‘。”
飞羽道:“吾最怕心意颠狂,那些莫名枷锁于身而不知源由。”
幻越娇嗔道:“这场姻缘我是动了情心,你是依还是不依?”
飞羽侧目看去,绝世盛颜,薄面倾天,玉色朱情,不惹凡尘的面容,柔怜可爱,泯妙花开,娇俏明媚之态的她绕指抓裳的遗立在前。
飞羽曰:“心惹花颜美,不夺红玉并,但有笑月开,不鉴苦悲情。”
幻越儿点开脸颜,展了颜眉,添了几许秋波明语。
……
宿夜未眠,怀揣红箫,轻声低语:“到底薄命红颜,莺莺,羽难自知前路,可你又不及身前,与我修说。”
翩翩罗衣,蹁跹辗落,乖面青华,神灵微顾,罗芸一身雪衣临身。
娇俏清吟:“莺姐姐此前泪面相守,恸情著微,芸芸也是心痛斐然,听莺姐姐言及身命。”
“守境之灵,不可随倾羽哥哥四方交游,如今命栖红玉,虽不能言,不意云,只倾听相伴。”
命途已断,难赴前尘,纵使红颜倾命,难近金玉良缘情。
(世间之事旧景前愿在迁念之后早已不倦旧情,守得红尘一诺者又有几何,苏怡,上官雁到底只是幻越余念罢了,那些昔景旧梦亦是飞羽与幻越的不期之遇,浅颜断恋罢了,而莺儿所言之语亦将她那光颜深深锁于红玉箫管中,飞羽自是尊从莺儿之愿,携身遨游四序)
……
长街清雨泄屋宇,清客避雨入栈门,飞羽,苏怡,上官雁三灵全身冒着湿气步入楼中。
楼中侍者向前迎道:“三位请上座,这雨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收去了。”
飞羽合手礼见道:“正好腹中少许饥感,还得请贵阁添些吃食才好。”
那侍者笑道:“如此请三位上至二楼雅间。”
三灵寻了个临街阁间,清雨集流滴落在长街,清冷风灌入阁间,有武者撑伞过。
白衣携铁剑,沐雨湿衣缕,轻步移身魂,不会烦缠意。
飞羽揣杯而看,对此颇为认可,小雨酥酥可轻游,大雨潮潮早已湿了衣缕鞋袜,又何必急于脱离。
想来他是不意于入户避雨,而轻身行路。
苏怡轻抚肚囊,瞧着飞羽那张脸颜,娇俏的勾勒出一丝笑颜。
幻越魂念至苏怡魂魄所在,调笑道:“小女儿之态,到底没什么经历。”
苏怡听后不由面红如霞,忸怩身姿,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