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见陆然暂时没有合作的意向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旁边的顾杨听见陆然是网络作家的时候，眼神里便多了一分探究。
“陆小姐是网络作家？”顾杨挑眉问道。
陆然扶着额头笑着回了句是，江城好奇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顾杨好奇就真的不理解了。
江城听见顾杨的问话后，面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和欣喜，八卦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顾杨并没有理会江城，继续问道：“那你一定听过元夜这个人吧？”
陆然听完，心下就已经有了答案，元夜是圈内知名的作家，之前两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很合得来所以走的也近一些，最近有人要告元夜抄袭，顾杨应该就是打听这些的吧。
“确实认识，之前因为工作合作过一段时间，但是不熟，所以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能查到的消息陆然不会隐瞒，但是不想说的事情陆然也不会透露。
顾杨自然也听的出来陆然没有对他说实话，扯了扯唇角，继续问道：“那陆小姐知道她最近被告了吗？有人告她抄袭。”
陆然自然是不愿意和顾杨谈论这些的，合作的时候元夜对工作的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她独特的文风都对当时的陆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即使是现在陆然偶尔还是会向元夜请教。所以在她的眼里抄袭就是对元夜的侮辱，这种不怀好意的打探她自然是不喜。随即沉了沉面色回应道：”听说过，不了解。”
顾杨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陆小姐认识起诉元夜的作家吗？你们熟悉吗？”
“顾先生，我真的和元夜不熟。”尽管在极力克制，但是陆然的面上已浮现出一丝不悦。
江城笑着解围道：“陆小姐都说不认识了，你还要追问。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他也明显感觉到了陆然的不悦，毕竟以后还想和陆然合作，这顿饭局弄的太尴尬对大家谁都不好。
顾杨接收到江城使得眼色，淡淡的回道：“我也是最近听说了这件事，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所以有些好奇，刚才失态了。”
陆然听罢嘲讽道：“你懂个屁！”随即抬眸便看见顾杨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旁边的夏千也轻轻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天呀，难道刚刚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去了？陆然原地死机一秒钟，便扯了扯唇角，恢复了营业式微笑。
“我的意思是顾先生毕竟是一名律师，对这件事的看法可能也不太成熟。仅仅靠向周围人打听而对事情下定论是很鲁莽的。而且你们学法律的人不都是讲究证据的吗？”
江城笑着揶揄道：“就是，让你别问别问，非得问。你懂个屁？”冲着顾杨使了个眼色，顾大爷回去您怎么发脾气都行，就是别再说话了行不行？
陆然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顾杨的脸色了，坐在他对面早就已经感受到他周围逼人的寒气。整场饭局江城和夏千聊得很开心，陆然偶尔会插一两句嘴，就是顾杨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有江城和夏千活跃着气氛，所以大家倒也不是很尴尬。临走前江城叫住陆然，再次表明了想要和陆然合作的意向。陆然见江城态度很是诚恳不好拒绝，但也没有明确答应。
顾杨开着车送江城回家，路上江城便忍不住吐槽起顾杨。
“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在吃饭的时候谈案子，这下好了被怼了吧！”
顾杨不爽的白了一眼江城道：“你以为我想和你参加这种无聊的饭局？”
顾杨向来对工作以外的事情没有兴趣，这次来参加饭局也是因为江城。这家伙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下午开始就缠着他拖拉硬拽的把他拖了过去。
江城抱怨道：“昨天送顾晗回家，阿姨就说要是有认识的女孩子让我介绍给你认识，她实在是不忍心看你孤独终老。主要是你不结婚，阿姨也不想让晗晗结婚。”
“你再这么爱管闲事，现在就让你离开我妹妹。”
江城看着他担忧道：“顾杨呀，你不能真打算和法律过一辈子吧！有的事情过去了就真的放下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顾杨叹道：“我早就放下了，只是习惯了。”
江城看着旁边的顾杨，他是真的不懂。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现在提起这些事情顾杨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出丝毫波澜。可是，江城真的不知道顾杨现在的生活方式到底是不原谅过去那个愚蠢的他自己还是不原谅那个女人。
“对了，刚才那个女孩子叫陆然是吧？”顾杨笑着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虐。
江城不禁替陆然感到后怕，忙替陆然说些好话：“你怎么这么记仇呀？人家小姑娘出来吃顿饭被你吓得不轻就算了，你还要打击报复呀？说你一句怎么了，你那么不经说吗？我还要和她合作呢，你别太过分！”
顾杨也没再理江城，专心的开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