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消灭他们不是艾斯的最终目的。
他的目的,是让人类恐惧,让他们对魔界谈之色变。
没有防护的他们,就是待宰的鸡,他要与他们亲身接触,让恐惧蔓延到内心深处。
比山脉还庞大的龙躯急剧收缩,变成一个身高两米的红发青年,看起来人畜无害。
如果有谁这么想,那他肯定活不过这场战役,毕竟眼前人畜无害的青年是刚刚那头足以毁灭世界的黑龙变的。
“铁骑在前,骑兵跟上!推进!”
“法师联合,弓箭手戒备!”
“圣骑士回防!步兵跟进!”
几乎是在瞬间,十几道命令下达,军队开始变阵。
艾斯对他们的神速反应感到惊讶。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只不过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罢了。
这些回忆是根绝艾斯的精神强度维持的,这铺天盖地的千万大军甚至都没有让艾斯感到疲惫,可想而知,差距该有多大。
“荒原群星(精灵语)”艾斯抬起左手,一句话瞬发了一个自己改编的禁咒。
荒原星陨是一个威力巨大的破坏性禁咒,也是鉴定一个魔导士水准的魔法。
原理是通过精神力与魔法将天上的星辰拽下,对目标实施精准打击。一个魔导士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直接抹平一座城池。
艾斯有浩瀚的精神力和近乎无穷无尽的魔法储备量,所以他对这个魔法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更改,振幅了它的威力。
天空中闪起一片亮光,群星好像变得更璀璨了。接着,联军阵营内的大魔导师们坐不住了,连忙警告:“不要保留,向天空攻击。”
一时间,五颜六色的魔法光束与各种火球、风刃、光弹飞向天空。
其他兽人以及魔法感知较弱的士兵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法师队要向天空放烟花?不多时,他们就看到了源头,那些闪亮的群星变得越来越亮,体形也愈来愈大,最后甚至能清楚看到众多巨石被火焰包裹着砸下。
落点,正是他们。
乱了,彻底乱了,在死亡面前尚能保持理智的军队,现在彻底乱了。
直面死亡,是因为你认清自我,自知生命何时结束,但是这种明明有一丝生还的可能,你却偏偏无法抓住。这种感觉足以将任何智慧生命逼疯。
只要他们撤离的足够远,他们就可以在这场流星雨的冲击下活下来。但是,抬头看一下吧,远处对着流星雨许愿真的很棒,但是要你在流星雨正下方逃离,你真的能逃脱吗?
“魔王的权柄(魔语)”竖起右手中指,艾斯下达了一条指令。
这不是鄙视的意识,他还没有那么幼稚。右手中指的三眼骷髅戒指长大了嘴巴,三只空洞的眼洞透出幽暗的黑。
正下落的陨石猛然一阵颤抖,在人们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又大了一圈,下落速度也提上了一倍。
一群高层面色难看的盯着艾斯,兽人将军更是大声咆哮:“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想知道吗?”
“可惜,我就不告诉你。”艾斯可没兴趣把名字告诉乱蹦跶的虫子,哪怕他打到自家门口。
这场浩荡壮观的流星雨持续了十分钟,这批陨石并不是同一时间落地,在艾斯可以的控制下,它们分为三批依次落下,以确保破坏最大化。
“嗯?还有活着的。”不过,也就大概几十个吧,地下还有几百个微弱的气息。
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将漫天烟尘吹散,露出几十个不同样貌的伤员。
即使是连环禁咒轰炸,这些该死的虫子也有办法活下来。这样的话,再随意释放相同的攻击也不会取得多少效果。
“嗤~,麻烦。”
“我格瓦斯·狩·牙以血肉起誓,杀掉你为族人复仇!”
最先跳起的是一只兽人,他的部族有近千余,结果一场流星雨下来,就剩他一个。
他的利爪划开手臂,血液升至天空,艾斯能明显感觉到有外来力量正在渗入。
“在我的记忆里,你们也敢这么放肆吗!”
这些所谓的神,爪子伸得也太长了。外面的地域不是魔界,艾斯懒得去管,可这里是他的记忆,是他的脑袋里。
“滚!”如雷鸣般的怒吼响过世界,一股独属于王者威压充斥着整片天地。
格瓦斯进行到一般的誓言断掉了,血液回归正常,洒落在地面,又被高温蒸发。
“怪物,天地游离的元素,吾之索求,雷鸣!”一道水桶粗的雷柱击中艾斯,一名圣骑士拖着兽人后退。
沐浴在雷电中的艾斯毫无感觉,手指一招,雷电缠绕上他的臂膀。
遥遥一指,追上了二人,存活数减二。
随手抄起一块儿石头,看都不看一眼的丢向那名大魔法师。他虽然气愤艾斯对他的不重视,但也不敢小瞧这一击。
全力对魔法进行输出:“阻断,间隔,完美的防御,空间屏障!”他这个层次的魔法师,多少接触到空间的本质,有不少研究,能使用空间魔法也是天赋异禀。
只是,终究是人类中的天才罢了。
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声势浩荡,石头就像投进水里一样,穿过他的魔法,穿过他身上的金色防护,最后飞到世界的那头。
存活人数再减一。
“该死,所有人实行围剿阵型。”
“疾驰的野兽,荒原的,狂奔!”一到红色的光环扩散到所有人身上。
艾斯每一步都迈出同等的距离,淡漠的眼神只会让他们更加紧张。
“叮。”艾斯脖颈上弹出点点火星,一个蒙面精灵空气中现行。
早就发现她了,艾斯在她的手那一瞬间就将脖颈上覆盖了鳞片。
虽然匕首最多会划破一点外皮儿,但是艾斯不想给他们留下自己受伤的形象。
反手一拳,艾斯直接将偷袭者连同附近的空间一同摧毁。
但是在远处精灵公主身边,一名护卫却突然跪倒,仿佛收到了重创。看到这一幕,艾斯饶有兴趣地停下了空间漩涡。
不知名的能量从碎裂的空间中逃离,却被艾斯一把握住。
果然,是暗月精灵的天赋分身。
和卡修斯的还是有不少区别,例如卡修斯的分身被摧毁本体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分身很潦草,只是具备人形;这个精灵的分身做到了以假乱真,甚至骗过自己的感知,不得不说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