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膝行到陈达业面前,抱着他的小腿低三下四的恳求到“沈老板,哦不~沈大爷,您老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江湖的孙军已经很清楚陈达业没有将他那些破事抖出来肯定是需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现在的孙军在知道对方真正的后手之前只能选择合作,他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识时务,不然他也不能在腥风血雨的江湖活到现在,也不会在魏岳虎众多手下里脱颖而出。
陈达业见时机成熟,将身强体壮的孙军一把拉起身来,这一身巨力也让孙军惊恐万分,心想还好刚刚没有选择动手,要不然谁放倒谁还真不一定呢。
陈达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孙军坐下说话,孙军正想推让被陈达业犀利的眼神一瞄,立马就照做了。
陈达业侧着脑袋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您不是C省沈家的沈老板吗?”孙军这才听出了对方话里有话?难道是魏岳虎派来试探自己的?拿就更不对了,这不等于多此一举吗?这边孙军在心里反复思量,也没有找出头绪。
到了这个时候陈达业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孙军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了,孙军在他眼中就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已经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有很多种让他家破人亡的方法,根本不害怕对方把他的真是身份说出来,相反他需要对方知道他的身份,从而坚定造反的决心。
“我就是陈达业,那一夜酒吧的老板。“听到此处孙军差点从沙发滑到地上。虽然没有见过陈达业本人,但是孙军可是听说了他和魏岳虎的矛盾,现在孙军大概已经猜到了陈达业找到他的目的,但是他也不敢肯定,毕竟对方的手段远远超出了的想象。孙军试探着问道“那不知道陈老板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
“你只想告诉你,如果魏家不倒你和你的家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我可以帮你消灭这个心头大患,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消灭我们两家的心头大患。这么简单的选择题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怎么选吧?”陈达业“循循善诱”到。
“既然陈老板这么瞧得起在下,我孙军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我干了!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吧!从今天起我全家的性命就交给您了!”这时孙军已经很光棍的豁出去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魏岳虎对他来说本来就只是一座靠山而已,换个靠山和换条内裤对他来说是一个道理,不存在心理负担。
陈达业对孙军的识时务很满意,直接将他的“驴”牌手提袋扔到孙军面前。
“陈老板您这?”孙军清楚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对陈达业的举动感到不解。“这个钱是给小雪赎身的,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对吧?如果你告诉我没有办法我会很失望的,明白吗?”表面上是询问,但是孙军已经听出来话里话外都是命令和威胁。
“您这是在打我的脸呀!我哪儿敢收您的钱呀?您放心,小雪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待会我就安排一辆车在停车库等着把您和小雪姑娘偷偷送走就是。”陈达业现在才明白,孙军这种人能够往上爬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但是他还是担心孙军不拿这钱会引起魏岳虎的怀疑,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生生不见了,他可不愿意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影响他的全盘计划。
孙军看出了陈达业的疑虑,主动解释到“陈老大,您放心,魏总,哦不是,魏岳虎那厮如果问起来我就说是姑娘在服务的过程中伤到了客人,被客人不小心打死了,尸体我们已经秘密处理掉了。这样不光不用花您的钱,我待会儿再给你转10w当作赔偿,其余的善后我会处理好,您看这样行吗?”——显然孙军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
陈达业对这些畜牲的暴行感到无比的愤怒,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们就没母亲,没有姊妹吗?难道穷人就应该被你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当成工具玩儿弄吗?如果老天爷不收你们,那么就让我来送你们去见他老人家吧!
强压心中的怒火,陈达业面上却满意的点头,赞扬孙军办事得力,并许诺等魏岳虎倒台后他的势力就由孙军全盘接收。孙军受宠若惊的又是一番对天发誓,陈达业此时已经不想再和他逢场作戏,吩咐快点办正事要紧,孙军才点头哈腰的出去准备了。
孙军刚离开,林雪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在那里张望,不知怎的,陈达业见到她气也消了大半,挥手招呼林雪过来,小姑娘先再次确认屋里除了陈达业再无别人后,先是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口,然后两步快跑一把抱住了陈达业,长时间的委屈和屈辱一下子像洪水决堤一样涌出,当然也伴随着眼泪和鼻涕。
等小姑娘哭完陈达业衬衫的胸口已经湿了一大片,期间陈达业只是安静的轻轻抚摸女孩的头发,没有出声劝慰,因为这个时候她最需要就是简单的大哭一场而已。
哭得累了的林雪不好意思的拿衣服的袖子帮陈达业擦拭胸口的污渍,低着头想掩盖羞红的脸颊。
孙军把一切安排就绪后直接让二人上了一辆停在车库角落里的面包车,这次是他亲自己为二人开的车,途中林雪见到孙军身体还会不停的颤抖,是陈达业一直在旁安慰,到了李魁的别墅区,陈达业支走了孙军,并约定好接头暗号后带着林雪步行进入了小区。
小姑娘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感慨“打手哥哥”真有钱,陈达业也只是尴尬的摸着头笑道“这不是我的房子啦,是一个亲戚的房子,我也是和女朋友借宿在他家啦~哈哈”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在女孩眼里一闪而过。。。。。
而完成“解救少女”任务的陈达业却为如何安顿身边这个苦命的小女孩感到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