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不是什么需要花很长时间,或者做出特别说明才能说明白的事。
无非是父母因为各种问题在吵架,无非是大家的期待如高山般沉重。
尽是些无论是谁都已经已经听腻的东西。
我的父亲很厉害,是名大家都很尊敬的政府人员。他做事总是为大家着想,无论什么事都想着人们的利益,他总会去人们家里走访,亲切地询问各种问题,听取各种问题。
就是这么一个人,与我的母亲,出奇的不和,以至于让人怀疑他们当初的婚姻是不是双方父母一起强迫的,又或者是父亲强迫母亲嫁给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挂在客厅的那张婚纱照母亲的脸上有着花一样的笑容,这些见不得光的猜测恐怕早就成为大家所相信的真相。
就是这么一个人,谁都想不到他十足的能喝酒,并且,谁都一定想不到,他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还能一下把两个人都抡到墙上。
面对那样的父亲,我感到恐惧。
而母亲,在父亲多次耍酒疯后,对我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他们都在某些东西刺激后撕下了平日的面具,对我亮出獠牙,对我拿起本该向着敌人才会举起的刀剑。
久而久之。
他们不再隐藏,不再需要什么道具才能让自己撕下平常的一面,他们总是能因为一些细枝末节而争吵起来,小到今天谁来负责做菜洗碗的程度,至于大我倒也说不清能大到何种程度。
他们在说的那些事的程度似乎总是在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变大,动手的程度也是随着事情的程度而变化着。
就算他们处在这种互相之间不断争吵,谩骂,殴打的环境下,他们也依旧不留余力的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不只是他们两个,邻居亲戚们也是。
“你看你爸爸我,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吗?你爸爸我那什么一本随便上,你呢?”
“儿子你再努力一点,上个好大学,这样就算没了你爸爸我也能有动力把我们两养活。”
“你和你的爸爸长得真像啊,成绩也一定很好吧?”
“你要努力一点,别让你妈妈更伤心了。”
......
他们毫无顾忌地说着这些话,让人感到厌恶。
但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连说一句话来反驳也不行。
我厌恶他们。
也厌恶这个什么都不敢去改变的自己。
既然苦痛看不到尽头,那便在此刻终结苦痛。
这就是我在忍耐与死亡之间最后做出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