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其实真正的音尘绝并非我,我是皇帝派于在南落斜身边的一枚棋子而已,当年,音家被南落斜连累,全家被杀,我父亲受皇帝密令,让我做了音尘绝,其实我姓李!”
“南落斜不是认识音尘绝吗?难道你是假的他都不能分辨吗?”
“南落斜之前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音尘绝,况且……我也在宫中做过易容,从面貌上,根本难以分辨!”
“为什么?”
心里已经感觉到一股悲凉,为南落斜,为前朝那个可怜的王子,原来,这样的争斗里生存,真的不易……
“皇帝知道明间有一股隋朝死士,一直在等待机会光复大隋,我父亲与皇帝一起征战沙场,我父亲虽然官居六品,但是,与皇帝之间有着不寻常的联系,当年皇帝救过我父亲的性命,为报答其恩,所以我们甘愿受苦,助皇帝歼灭隋朝余孽!”
“啊……”
“我与南兄共事十年,他并未完全信任于我,南兄其实是一个心思非常缜密之人,并非任何人都能靠近!所以,十年来,我的收获不是很大!”
“你……真要歼灭他们?还有南落斜吗?”
打量音尘绝,弦子的心里升起一丝痛楚,一丝凄凉,忽然间,懂得了南落斜那忧伤的眼神里所蕴涵的意义,忽然间明白了,南落斜多么需要宫酥柳的爱,虽然阴阳相隔,却也不能磨灭那份渴望,原来这个男人那样孤独,那样无助……
音尘绝看着弦子那绝色容颜上显露的痛楚,才发现,这样的事实告诉她,也许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弦子……”
“哼哼……”
弦子一阵冷笑,不知是为了谁而笑?自己?南落斜?音尘绝?还是宫酥柳……
“弦子……我……劝阻了南落斜,可是无济于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南落斜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与兄弟,却又不能违背我父亲遗愿,不能做皇帝的叛臣,我……”
音尘绝紧紧的蹙起眉毛,焦虑而忧愁,左右为难。
“音尘绝,你为什么来了京城?是不是……南落斜已经调兵?”
“呃……你怎么知道?”
“……”
弦子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皇帝昨日赐婚,把十七格格下嫁与我,今日完婚,也是为了套出南落斜的攻略方案!”
“你没有告诉皇帝吗?”
“没有!我取舍不定?”
音尘绝露出了难色,那双丹凤眼里充满不安。
“你……想怎么做?”
“……”
音尘绝微微摇头,似乎难以决策。
“南兄身后还有一位非常神秘的人掌控,我也未曾查到是谁?只是奇怪为何迟迟不动?”
“神秘人?”
难道是带自己来的那位吗?呃?不可能,如果是,为何把自己带进音尘绝的洞房……
想着想着,头痛欲裂……
“怎么了……”
音尘绝那双丹凤眼里装满担忧,直直的打量几分痛苦的弦子。
“没事!有点累……”
“先躺下……”
音尘绝温柔的要扶着弦子躺下,弦子却微微摇头。
“你知道是什么人把我带到你这里的吗?”
弦子微微蹙眉,头脑一片复杂。
“不知道!”
音尘绝沉思着,也是摇头,表示不解!
“那……十七格格呢?为何不在房间?”
音尘绝猛然记起,连忙在屋内寻找……
猛然间,音尘绝抬头,瞪着弦子,弦子也惊愕的瞪着音尘绝,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弦子慢慢抬头间,凝望着窗棂边沿缝隙的,满天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心在微微萌动,今夜的夜空里,星星把它们的光泽洒向这样的房间而来,不管是光亮的,还是灰暗的……我也许,应该就是它们其中的某一颗?却不能触及到,迷惑,遐想,随之而来……忽然间,有些微微担心起香残侯而来……
而太子府内……
鞭炮响彻云霄,新郎新娘双双正入洞房……
红烛火烈的为你燃,今夜恐怕都难以成眠……
暗香习习,轻解罗裳,玉手绕过颈项,顺着纤腰,慢慢解下喜服的纽扣……当几许星夜的光穗飘扬进暧昧的洞房,当烛火已经被莫名的秋风吹灭,香残侯的手臂,有些颤抖,有些慌张……
一阵淡淡的胭脂粉味扑来,香残侯那犹如春晓之花的脸庞,在月色下枣红而急促,心底一阵狂喜,一阵担忧,忽而疯狂的袭来,忽而莫名的冷淡而去,伸手上前,却不能继续,欲要走开,那双美眸里却镶嵌着不舍的情愫,忽然间,才发现,对自己爱的女人,洞房之夜,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享受,更有着几分敬畏……
“江弦……”
“嗯……嗯……”
床榻上侧身相对的人儿似乎有些疲惫,有些迷离,更有些燥热……
香残侯静静的坐在一旁,轻轻打量着房间,不敢相信自己与弦子已经结为夫妇之实,当殿下派人对自己强行穿上喜服之间,几乎不能确定?心底在犹豫?在担忧?在焦虑?更在彷徨?是为了一个人,弦子……
床上的人儿忽然有些燥热起来,伏进房间的阵阵秋风似乎不能减退那愈发的热量……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来人……拿水来……我……唔……我好热……”
床上的人儿轻喝,有些翻滚,香残侯伸手上前,燥热的皮肤上香汗已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