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放不下,既然他能让你过你喜欢的生活,那就成全你们……我会把‘阑湖轩’永远留给你,永远等待你能在回来……
梦中人,宫酥柳,深深爱着的女子,似水般典雅,似海一般宽宏,似芙蓉花般鲜艳,似名字般柳条荡漾……
走了……
没有回头,原来以为放任你远去,是自己的大度,原来以为你,会终有一天回归而来,原来以为你会像我爱你般爱我……
南落斜的泪水,慢慢流过鼻梁,划过嘴唇,淌佯在胸口,冰凉,冰凉的……
月儿依然,园林依然,自己依然,深爱的人却不依然……蓦然间,一个调皮可爱,天真无邪的面孔跃入思绪,弦子……
虽然言语不曾对你多说,你却无意驻扎在我的心灵;虽然没有与你浪漫几休,你却无意浪漫在我的心扉……却有柳儿,却有弦子,迷惘中伸出双手,却见到她们掉入深渊,黑压压一片,不能看见一点光亮,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胸口那种刻骨的刺痛传来,让每个感官都在颤动,都在飘摇……
“噗嗤”一声,鲜血从嘴角慢慢溢出来,鲜红而夺目,流过下颚,滴落在地上,润湿了泥土……
“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少爷……”
“……”
“宫小姐四年都没有消息,一切因为缘分早已注定的……知道吗?孩子!”
伸出了双手,抚摸上南落斜的额头,充满爱怜和心疼,充满慈爱和无奈。
南落斜醒来,一阵颤动,心口的刺痛仍然久久未曾挥散……
“南嫂……”
“少爷,你醒了,吃点什么?我马上去……”
“不必了,我去商行!”
“可你还没吃点东西呢?那怎么可以!”
“没事!我饿了自会叫人端来!”
“呃?那好吧!不如我直接去接江小姐,嗯……可好?”
“怕她不会跟你回来,所以还是我亲自去好了!”
说完就出了阁楼。
哎哟……忙碌了一天,嘿嘿嘿!终于弄了个初步样子出来了,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中间厅堂中间摆放了四把椅子,相互对立,中间一个小小方桌上摆放着几样瓜果,屏风后面就是卧室,几样简单的东西点缀,用来招待客商的客房,如今,要把它给改装改装。
“凌小,把我的窗帘可以全部挂上去了……过来……这边点点……对对对……还有……这个……这个吊上去!”
“好……”
呵呵!是自己做的花篮,从小就希望自己的天花板上能挂几个花篮点缀,放几束鲜花在上面,醒来就能看见,仿佛就站在花丛下,置身于“百花开放”的春城……
“把椅子搬出去,太难看了,从上面接几根绳索下来,把院子里的竹藤椅子搬进来,给我吊着,嗯……就像荡秋千般,呵呵!舒服!”
“江小姐,这个可以么?吊着会很危险的……”
“没事没事!只要体重不超出一百,就肯定没问题!吊吧吊吧!快点,还要帮我把屏风搬出来,我不要屏风,挡视线不好……”
“呃?好吧……”
“把大厅那个大大的花瓶搬进来,放在我的床头,还有那个桌子,也要搬过来,嗯……放在花瓶旁边,还有还有,把院里的花盆全部搬进来……”
嘿嘿嘿
好多的花盆都放在一个房间,置身野外的感觉,嗯……不错不错!就像南落斜的“网师园”,在卧室也能感觉到园林散发的味道……
看着帮自己忙碌的众人,弦子眯起双眼皮的眼睛,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呃?
“哦……那个床……太老气了!”
直接上前,转悠一会儿,搬来椅子,爬上去,拆了床上的帷帐和支顶,做个什么在上面好呢?我想想……
众人讶异不已,对于弦子的所作所为,充满迷惑不解,更是赞叹这样的改装。
“哈哈哈……江小姐是不是又要把商行给变成红光满面呀……”
讨厌,谁呀!没看见本小姐很忙么?
“音尘绝……你来干什么?没看见我……很忙吗?站远点!”
弦子才懒得理会,继续指挥着这里那里,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绿色的窗帘,怎么就想到南落斜那个二夫人……绿窗?
斜着脸蛋,调皮的眨了眨睫毛,瞄了瞄来人,嘿嘿嘿!向他打听打听……嗯!他跟南落斜那么好的“哥们”,肯定知道……
“呃?音兄呀!向你打听点事情?”
“哦……江小姐也有事想向音某人打听?稀奇!真是稀奇呀……”
看嘛!那什么表情,可恶的音尘绝。
“过来……”
不管了,粗鲁点才是本小姐的本性……
一把拉着音尘绝的衣袖,往走廊一端走去。
音尘绝十分讶异:“这个……好好好!别拉了……要想知道什么,问吧……问吧……音某一定如实相告?”
唉……这个小妮子,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呀?这样拉着……让这么多人看见,让南落斜知道了做何感想啊……唉……
听见音尘绝求饶的话,弦子才松开“爪子”,放下已经被自己蹂躏得一团糟的衣袖。
“南落斜的二夫人叫‘绿窗’对不?”
“对……”
“绿窗是南落斜强占而来的是不是?”
“呃?怎么这么问?”
“我看见绿窗总是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而且南落斜好像很宠溺那个四夫人,所以我看,绿窗肯定不是自愿的,一定是南落斜那自大猪抢来,逼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