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她是香残侯的女人,她是香残侯的女人……
月黑风高的晚上,风景优美的网师园一片盎然,园林之美尽显无疑,风姿摇曳的簇簇树木花草,倒映的月色下,一个人站在阁楼之上,与世隔绝之感,清高孤独,衣衫飘洒,沉侵在自己一片神思,似若似无的俊逸下,满腹沧桑洋撒在空气里,慢慢凝漫……
“少爷……香心宫……”
“知道了……”
“江弦不是香残侯的女人!”
身影微微晃动。
“嗯……音尘绝什么时候回来?”
“三日之后!”
“嗯……”
“已经查到了香心宫的蓝,紫,白,绿,橙,红,赤的下落……”
“说……”
“呃?南溪风,紫玲,南星霜,绿然,橙絮……”
“还有呢?”
“红焦,凤舞天……”
“哦……哼哼……真是没有想到……香残侯的人,居然有四个在我的身边?好!好!好!”
“那日南星霜逃脱以后,被派往云南,除了橙絮之外……都已经到达苏州!”
“嗯……还有呢?”
“王爷……王爷已经派人刺杀了香残侯,被其逃脱……而今按兵不动!”
“好……你下去吧!通知两煞,速速赶回苏州!”
“是……”
南落斜慢慢转身,陷入思绪,久久未曾动摇,似那希腊的雕像般,冷酷,坚硬,刚强……单眼皮的眼睛毫无生气,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紧紧而抿,轮廓分明的颧骨,在没有发丝的遮掩下散发出点点光泽,白皙的皮肤经过修整,十分俊逸,却在此刻披上了寒意,夜色下,邪恶诡异……
忽然纵身而去,披星戴月似流星般消失于夜幕垂帘里。
轻轻抚摸上那肤色白腻如脂,肌光胜雪的人儿,眼神轻柔,举动轻盈,夜幕下,那娇小人儿的头发上束了条金色缎带,月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
肌肤上渗出了一点娇红,便如是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般……似乎梦中人儿沉侵于美梦之中,流连忘返……
“弦子……”
“嗯……”
梦中,有人呼唤自己,梦中,有人抚摸自己,梦中,有人温存绵绵……
南落斜,轻轻傾身,洒落于梦中之人,淡淡一吻,消失于黑夜……
“唔……唔……”
我梦见了南落斜……
他昨夜在我身边,亲吻我……
“呵呵呵……怎么可能?”
弦子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已经泛鱼肚白的天色,起身梳理。
“你醒了……”
“你……溪风……昨天……”
“我是宫主派来保护你的!”
“宫主……”
“香残侯!”
“他……是香心宫的宫主!那你是……”
“我是香心宫的大师姐,蓝,我们是蓝,紫,白,绿,橙,红,赤!我们是香心宫保护宫主的暗子!昨天是南落斜把宫主在此的消息放出江湖的,所以……”
“哦……那你们宫主和南落斜只是为了宫酥柳反目的吗?”
“是的!他们当年本来是朋友,当年宫主受人之托,带走宫酥柳,南落斜追杀宫主,至今四年!”
“哦……那日……香残侯怎么会中毒受伤?他武功似乎很高的?那日与南落斜不分上下……”
“是李寒愈派人刺杀,设下圈套引去的宫主!”
“李寒愈是谁?”
“你不知道?就是王爷!”
“啊?王爷?那个斯文如水的王爷?”
“哼哼!他斯文如水?真是笑话,他是江湖上一号难缠的人物!会斯文?不要被其表面所蒙蔽!”
“……”
“宫主交代,江小姐只要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香残侯说的……为什么?”
“报答江小姐的救命之恩,而且……宫主的宫物已经交与江小姐!”
“我……我可以还给香残侯么?”
“呃?不可以!”
“为什么……?”
“天下多少人想得到宫主的‘宫物’,难道宫主比不了南落斜吗?”
“呃?可……”
“不必说了,今天南落斜安排了什么?我帮你做……”
“可……”
“是我该做的!”
“那四夫人那里……”
“她不会介意!”
“为什么?四夫人很……”
“她是我师妹!”
“啊……哦……”
南溪风冷冷的说完,就帮弦子梳起了一漂亮的云髻,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蓝色玉簪,插与其中,煞是好看。
“这是香心宫独有的信物,不要取下来!”
“哦……”
想来想去,也不明白:“溪风!当年……宫酥柳为什么会与你们宫主而去,一去就消失四年?”
“不知道!宫主从来不显露面目,只是信物带领香心宫,我们也是刚刚看见宫主的面目和信物,宫酥柳与宫主消失,那是江湖上避人耳目的说法,当年宫主之负责接送宫酥柳,并没有与其一起消失,只是宫酥柳一个人消失而已!”
“难道没有人知道宫酥柳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
“哦……”
南溪风淡淡的,默默的,梳完发髻,便起身去了后院,帮弦子该做的一切。
弦子只是看着,努力消化这一切……
看着南宅,弦子的心里有点失落,不知道为何?四处的繁花似锦,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