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要……”
“这样坐着,会牵动伤口,怕……”
“不会,我就坐着,躺着难受极了……”
“嗯……好吧……”
看着固执的弦子,实在拗不过,音尘绝只好任其坐在桌子边沿,顾自拿起了账簿翻阅起来。
唉……生病了一点也不好?这个不能吃?这个不能喝?这个不能动?这个不能拿?烦……
打量对面严肃认真的音尘绝,俊逸一副入神模样,眼光凌厉,扫视着账簿上每一处笔迹,胸有成竹的姿态,轮廓分明的额头上光滑细腻,单眼皮的双眸深邃的收敛眼下的数字,长长的睫毛下瞳孔黑色明亮,犹如一汪泉水,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红润丰满,有点纤细的下颚玉骨初露,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除了没有南落斜的那股忧伤,那股霸气,那股冰冷,那股茶香之味道……
呃?怎么看着音尘绝……就想起了那块冰……唉……心底不知道为何叹息?也找不到理由,不能诠释清楚?也许只是自己太多心而已……
突然之间,音尘绝那神情凝露的眸子寻来,惹得自己羞涩起来,似乎自己像个****般……
“送给你……”
音尘绝认真严肃的递上手里的东西,紫色的玉,好眼熟……
那紫色的玉,静静的躺在他那宽厚的手掌,文思未动,只是主人,情愫澎湃……
“呃?这是什么玉……为什么送我?我……”
“拿着……这是‘血色紫玉’,与有缘人才能相见……你就是有缘人!”
说完,塞进弦子那细滑白嫩的手心,轻轻覆盖上芊芊玉指……
接过音尘绝的“血色紫玉”,观摩许久才放进胸怀,几分迷惑,几分猜疑……
音尘绝却欲言又止,始终未曾多言,一味的沉侵在自己手中的账簿。其实……内心十分复杂,纠结不已……不知道……该怎样说?该怎样表明自己的心意?看着眼前的娇小人儿,想起南落斜,几分顾忌,始终未曾开口说出想说的话来……
“唉……好无聊……能找来两个人来斗地主,那该多好?现在又不能乱动,坐着会憋死的?”
“呃?你说什么?斗地主?是什么?”
“呃?哈哈哈……对了对了!你们还没有这个项目呢……嗯……我想想……”
音尘绝听见了弦子嘀咕的话语,疑惑的看着眉飞色舞起来的脸色。
“音尘绝……你们有赌坊没?自古都是有赌博的哦!你们也不例外吧?”
“是啊!我们有赌坊,你想……”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讲呢……你们接受起来就快多了!”
“呃?”
音尘绝满脸不解,难道眼前这个小妮子要去赌坊赌博?
“简单跟你说吧:斗地主,也就像你们猜大小般简单,只是牌多了些而已,你能学会了,去赌坊兴盛起来,嗯……生意肯定不错!我们……我们老家可是很风行哦!”
弦子诱惑起音尘绝来,音尘绝还是满脸怀疑的看着弦子,一知半解。
“去吧……叫你赌坊管事的人来,我让他去做一副牌,再教你……”
音尘绝迟迟未动,打量弦子不像开玩笑的脸庞。
“快点呀!否则……我就要无聊而死……音哥哥……”
呃?好肉麻!原来自己撒娇这么难听?
“好……”
不大一会,就来了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毕恭毕敬的站立面前,听凭吩咐。
“喏……图样呢?我画好了,样板就这么大,每张都要做上两个我画的符号,这个是我做的样板,你只需依样做出来就可,纸色的厚度不能太厚,颜色不能太鲜艳,而且……傍晚就要做出来!听懂了吗?”
唉……跟你们说话真是费神……
仔细观察了那来人的脸色,交代清楚,看着他心领神会的神情才放下心来。
“快去……”
音尘绝命令的开口而道,几分霸道。
“是……”
那人便消失在眼前。
房间恢复了平静,只是音尘绝很奇怪的看着自己,非常奇怪的眼光……
“呵呵呵……不用那样看着我,我告诉你吧:天性爱赌,犹如女人天性爱美,禁之阻之莫如疏之导之,况且大赌移情,小赌也怡情,人生之事琐碎者十之八九,能找到一张安静的牌桌已属幸运,立规矩,子夜息,无旷夜之劳形,甲乙丙丁东南西北,帷幄手谈,运筹尺盈,零点敲过,全身而退,梦思逐鹿,口中犹念:嘻,微斯牌,吾与谁和?况且……我又不是赌徒,只是消遣而已……”
哈哈哈……借君一席话,音尘绝恐怕十年的书也不能攀比?
顿时,音尘绝除了惊讶,就剩下惊愕……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
暮色见浓,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向远处的山谷坠落而去,远处,遥望无际的山巅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望着斜阳,难免嗟叹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暮色中,院子里壮观起来,一抹余晖透过院落的树木,点滴挥洒着,纤云慢慢从走廊一端而来,看见纤云,弦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在音尘绝的心里,那暮色下的容颜是如此的倾国倾城……
“纤云姐姐……你终于来了……嗯……好想你哦!我都等你一下午了……”
纤云看着有点撒娇的弦子,几分羞涩的掩面而笑。
“有哥哥陪你呀……怎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