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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各怀鬼胎

“哦,果然不出本王预料。下午在东郊查账,或许也是徐知县早已准备好了的账目,库存的几万粮种都下拨过了。”德芳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凤眼中隐约含着一丝担忧。

“回王爷,属下暗访,得知,这个徐知县是个胆小怕事之徒,主要问题还在齐王爷那里,据说他囤积了三十五万旦上好的朝廷粮种就是不愿意发放。”

“有这等事?”

“听百姓讲,他长期以来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征收重赋。徐知县身为地方父母官,很多时候百姓来伸冤,他都是倒向齐王一边,相互包庇……”

“嗯,本王知道了。传本王旨意,速命山东齐王前来齐泽县述职。”

“叫我进去,别拦我。”德芳和琪瑞同时听到门口的争吵。

“王爷,呜呜~~~~~~~我被他们欺负死啦。”小花猫似的一张脸出现在王爷面前,委屈的哭了,“他们给我吃这么大的腐乳,和又酸又臭的窝头,”纤雨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指甲盖比划,“叫人家睡马棚!太欺负人了。”

“属下失职,当时属下以为刘师爷是带婧……何公公单独用餐,就没有跟随……”

德芳摆手,叫琪瑞先退下。转身去取来毛巾,“好啦,好啦,今天本王行程比较紧,没来及找你,是本王不对,先擦把脸。”德芳心疼地给哭泣的像孩子般的纤雨擦脸。

“哦,琪瑞,还要你跑一趟。不要惊扰徐家,出外看看还有什么夜宵,买来。”

“王爷,还是你对我好呀。”纤雨经历了这么一个被众人“嫌弃”的下午,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傻丫头,就该好好整治整治你。”德芳捏了捏抱在怀里的纤雨的小鼻子。

“爹爹,这个八贤王是真的吗?”如玉急切的问。

“你个傻丫头,爹爹刚进门,先倒杯茶。”

“哦,”如玉连忙倒茶,又上前给他揉腿,“快说,快说啊。”

“现在府上这位王爷形貌异丽,谈吐气质不凡,有一种生来具有的贵气威慑周围所有的人。还有他的金锏和圣旨,老夫和师爷都仔细验过了,应该没错的。”

“是啊,中午你们用餐的时候,我带如玉在窗前窥视,哇,真是天赋异品。哎,你说,人家生就是王爷吧,还有那么好的气质和长相,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胖妇人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叫如玉接近王爷。”徐知县黏着胡子,打趣问,“丫头,这下知道爹爹的用心了吧,这个王爷你……喜欢吗?”

如玉羞涩得像一只打着朵儿的花苞,“哎呀,爹娘,不要笑话人家啦。”说完捂脸跑出去了。

“呵呵,这孩子。”

“老爷,你想到办法了吗?”胖妇人好奇的问。

“老爷我自有办法。”

“回王爷,属下转了几条街,只买来一只‘叫花鸡’。”

“好好,鸡也好,快拿来。”纤雨咽着口水,望着琪瑞手里包裹的食物。

德芳帮她打开荷叶,“慢点吃,喝点水。”

“嗯嗯,王爷,快给人家拽个鸡前腿嘛!”

“前腿?鸡就两条腿。”

“哦,错啦错啦,翅膀。”

纤雨坐在王爷腿上狼吞虎咽的吃鸡,一点也不顾形象了。不过,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是不是叫花子才吃‘叫花鸡’,呜呜……”

“怎么会?‘叫花鸡’是北方的一种有名的小吃。别瞎想。”德芳扶摸着她的秀发,嘴角一扬起,虽然努力的低下头,却还是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

琪瑞在边上看着,心里叹道,这婧妃娘娘真不简单,什么时候都能揪住王爷的心。

“启禀王爷,您从京城一路车船劳顿,下官特意安排府上最有姿色的雪儿,飘儿二位歌女前来伺候王爷左右。”

徐知县和刘师爷进门一瞬间,同时看到了坐立在八贤王身上吃鸡腿的小公公!这是这么回事?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柔了一下眼睛或是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囧得赵德芳和纤雨赶忙起身,连鸡块都洒落一地。

“咳咳咳,你们也真是,这么晚了还来打搅王爷休息,什么雪呀雨的,这里有我何公公伺候着,不——需——要。”

这个徐知县百姓的事一点不上心,这种事情倒是做得在行,德芳怨恨,这下又打翻醋坛子了,“咳咳,对,所言极是。本王习惯了何公公在身边伺候,就不劳大人徐知县费心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人告退。

纤雨走进门缝,看到他们各自散去,回身,纤瘦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娇弱地骂道:“赵德芳!你们这群臭当官的,都太坏了!啊~~~气死我了!”然后张牙舞爪的扑向德芳,乱抓一阵,手上的油渍都粘在了德芳干净的朝服上。

“你这丫头,简直反了,竟敢直呼本王名讳!”赵德芳故作生气的训斥,但是又自知没理,只好忍受纤雨的胡闹,自己拿毛巾擦拭衣服上的油渍。

“哼!王爷,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拉出去斩了算了。”纤雨眨巴大眼睛,摇着德芳的胳膊求道。

“呵呵,人家可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婧妃娘娘,不然早就巴结了,怎么可能当你面来送歌女。”德芳笑起来,轻描淡写地说道。

“刘师爷,把门关好!”徐知县坐在桌旁,疑惑不已,“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学生也觉得奇怪,按说我们招待得也可以吧。”师爷关好门,走进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一个小太监竟然坐在王爷的腿上吃鸡腿……以前听说京城高官家里豢养很多相貌俊美的男童,怪不得我准备的歌女他连正眼瞧都没有瞧,难道八贤王他……”

“咳咳,这个学生就不知道了。”刘师爷心里想的是,不管这小太监是不是王爷的那个啥,反正可知的是他一定是八贤王面前的红人,今儿真是太得罪他了。死定了。

“那你也要想想办法啊,我要你这个师爷干嘛呢?”徐知县生气的跳起来。

刘师爷连忙施礼,“是,是,是。学生知罪。可不知老爷还想叫如玉小姐进王宫吗?学生正有一计,可以试探出这个小太监和八贤王关系的深浅,并能引荐小姐和八贤王相识。”

一大清早德芳就去县衙大殿接见齐王去了。纤雨自觉无聊,背着小手,趾高气昂地去娇艳欲滴满园春色的县衙花园走走转转。

呃,自从昨晚徐知县看到她和八贤王卿卿我我吃鸡腿的那一幕,纤雨明显觉得这县衙上上下下的人员对她毕恭毕敬的了。

“何公公,早上好!”

“何公公……何公公!”

“何公公,你好帅!”

纤雨回望,还是昨天骂她臭流氓的那几个好色的小丫鬟,“好好,大家好!”纤雨也不吝啬地把背在身后的小手抽出来一挥,一副慈祥的老师样子。

“哎呀,这不是何公公吗?小的们等候多时了,听说您想逛逛花园,小的们愿意一路陪往。”纤雨瞅着眼前这两位高大的谄媚的衙差,挠头,“咦?我认识你们吗?”

“呵呵,何公公您是贵人多忘事嘛!昨日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给您指路回房的那两个……还记得吗?”

哦,原来是挖苦她如厕是进男厕还是女厕那两个混蛋!

“哦想起来了!倒不必你们陪同了,赶紧去给本公公修葺一间上好的茅厕!”纤雨也一副高傲的样子,“不然你们想叫杂家进男厕还是进女厕?憋死了,谁来伺候王爷,你们哪个能够担待!”

道貌岸然的小公公差点没笑出来,哎呦,这“宠辱不惊”的装功,不简单,赵德芳,你好厉害,几十年如一日的故作深沉。

“臣赵元宏参见八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络腮大胡子的男子穿着褐色锦缎金钱蟒绣纹的朝服拱手施礼。

八贤王连忙起身上前,亲自迎接,凤眸稍一打量,立刻笑容绽放,“王兄快快免礼,自祥符十二年,王兄到齐鲁之地上任,我们都有二十年没有相见了。”赵德芳紧紧握住这位哥哥的手,心里在说,“王兄啊,你已经贵为大宋封疆王爷,还不知足,一旦查出你的涉职证据,叫本王情何以堪啊。”

“快快请坐。”德芳邀请齐王、徐知县坐下。

齐王看着眼前这位玉树临风又被岁月雕琢得圆润沉稳的大宋第一王爷,自愧不如。这小兔崽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宫廷争斗中无助孤苦的少年皇子了,早已名冠天下,深受爱戴,权势熏天。想来,我赵元宏乃真宗皇帝之胞弟,却不及八贤王之万分之一受宠,真是天无常道啊。妈妈的,查账都查到老哥头上了。可惜,当今皇上赵祯都被你们这群兔崽子瞎出主意,把本王逼得走投无路。

“八王爷一路辛劳,一来到齐泽县就开始办公事啦。为兄还没有给八王爷接风洗尘呢。妈妈的,这叫为兄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这群兔崽子也不帮本王打理,啊,这些事都叫本王一个想吗,忙得过来吗?”齐王一边打探着八贤王的脸色,一边拍着大腿真诚不已地回头骂一行的属下们。

“呵呵,王兄言重了,本王在县衙所受招待已经很好。”八贤王心里也在偷笑,原来这么久了,他骂人的老毛病还是没改,难怪当年先帝和太宗宋皇后都不待见他。

“哦。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这帮兔崽子,你是不知道啊,太不中用,不中用。”

一旁的徐知县心中不禁感叹,同是皇室之人,谈吐举止,修为处世,完全不同。以前为齐王办事,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句“小兔崽子”,自己也都奔四十的人了,整天被骂的跟孙子似的。

纤雨扯着太监小帽子上的线坠,优哉游哉的逛着花园。其实啊,以后德芳外出办公事,她就化装成一个得宠的小太监跟随着外出也挺好呀。就不用理会那些封建礼教,想走走就走走,想逛逛就逛逛,见见世面,改变心情。

“呜呜~~~~救命!”纤雨小手小脚乱抓乱踢的,不知道谁从身后一下子揽住她的纤纤细腰,轻而易举的就被抱起来,嘴巴也被人用手唔得透不过起来。天呐,光天化日之下,县衙之内竟然有人要劫持一个京城来的得宠的……呃……小太监?

她的小脑袋因为惊吓和思考而有点思维逻辑混乱了。

纤雨被带到一个离花园不远处的厢房里,被稳稳放下,她连忙转身一看,顿时气得要骂娘,“你个该死的刘师爷,上次就把我抓到马棚吃窝头,这次竟然更大胆,你,你,有什么企图。”她手指着他,也有点担心,这个人想干嘛呢?

“嘿嘿,何公公,以前都是误会!误会!学生先赔礼道歉了。不过今日不用这样的方式,请不到您啊。”

纤雨整理一下褶皱的衣服,表现出自己是一个非常非常爱整洁的太监,

“我……我看你有病。”

“是,是,学生有病,害了瞎眼病。”刘师爷前后跟着纤雨,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礼盒,巴结道,“公公,这个是孝敬您的。”

纤雨只顾打理衣服,没看大清楚,“什么啊?”

哇,打开礼盒一看,一串串的珍珠,洁白无瑕,光滑细腻,碧玉如意,剔透温润,金银珠宝,耀眼鲜亮,“这……这……,你们不会是要贿赂杂家吧!”

“哎呀,何公公您太见外了,您是王爷面前的大红人,老爷和学生都指望您能在王爷他老人家面前多美言几句呢。我们算是叫个朋友嘛。”刘师爷轻轻拿起蒲扇,给纤雨扇了扇,“这既然成了朋友,就是相赠,怎么说是贿赂呢?”

“哎呀,扇什么扇,想冻死我呀!”纤雨想,真的遇到传说中的神经病人了。

“噢。”刘师爷赶忙放下蒲扇,心里委屈,您不就这么巴结王爷的嘛。怎么到我这里,就拍马屁不成,拍马腿上了呢?

“美言几句?朋友?啊?”纤雨思索片刻,突然惊叫,慌忙摆着小手,“哎呀,不行的,你们不会是因为粮种的事情贿赂我吧。不行,不行的。朝廷有规定的,王宫后妃不得干政!”

刘师爷大惊,“后妃……不得干政?”

纤雨自知说漏了嘴,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呃……后宫太监更不能干政。只是那句话是律法原句,比较熟悉,……熟悉而已。”

“哈哈,何公公误会啦。其实老爷和学生确实有一事相求公公,不过不是粮种的事情。因为粮种一事都是齐王爷在负责调拨下发,他老人家叫发多少发多少,叫何时发就何时发。我们老爷清清白白,汤汤水水的账目都清楚着呢,而且八王爷已经查过,没有问题啦。”

“听闻王兄府上尚有朝廷下拨粮种几十万旦,为何没有及时发放呢?”德芳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拢在袖中,含威不露。

“哎,八王爷你有所不知啊。朝廷里不是有个叫范仲淹的小兔崽子嘛。”齐王在厅堂中央,走来走去,愤恨的说,“妈妈的,以前每年朝廷准时下拨兵粮。自从这个小兔崽子搞什么新政,整个都乱套。还‘以兵养兵’,将士也要种田自己养活自己,那不如都卸甲归田去得了!”

“不是这回事吧,王兄。朝廷任用范仲淹大人实施新政,为的是解决朝廷开支庞大,官员冗繁的问题,至于军饷,好像还不至于那么苛刻吧。”其实赵德芳对新政也是抱着疑问的态度,但凡改革,哪朝哪代不是血雨腥风,用千万百姓的生命几个阶级的血泪之路换来的成功?

齐王一屁股坐下来,跟对面的八贤王诉苦,“军饷没有减少,将士的住用衣着花销******全都没有了,军队一天都难以为继,你说为兄应该先顾及哪头?”

赵德芳低下头沉思,又缓缓地瞄了齐王一眼,看来他们都是在家里套好了词故意跟本王做对的。好吧,既然你说朝廷军饷不足,才挪用了粮种。那本王先不做声,把粮种去向查清楚再做定夺。

“哦,那……先不提公事,今日你我兄弟相见,不如我们开怀畅饮,续聊旧事,以谢宋母后在天之灵。” 德芳转眼间,眉开眼笑,跟没事儿人似的。

“哈哈,好啊,好啊,想不到八王爷还能记得母后,好,一醉方休!”

“哦,这样啊,那……你说说什么事?我一个小小太监,能做什么呀。”

“嘿嘿,简单,简单,别人做不到,只有公公您能办到。”

“你不会是想叫我引荐你去南清宫做太监总管吧?”纤雨坏坏地说。

刘师爷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不过压抑着不发火,“何公公开玩笑呢。学生是奉知县大人之命,求公公引荐五位美女给八贤王。”

“什么?”纤雨像惊弓之鸟,“你——再——说——一——遍!”

“学生……是奉知县大人之命,求公公引荐五位美女给八贤王。”

纤雨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你们,你们是想气死我吧。

刘师爷接着小声地说,“公公,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假如王爷真的喜欢其中的哪个美女,那还都是仰仗公公的引荐呢。”

“切!谁稀罕,南清宫里有了一个王爷非常喜欢的婧妃娘娘,她温柔善解人意端庄大方才华横溢,和八贤王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纤雨跨起自己非常非常的专业。

“哎呀,公公,你怎么还那么糊涂呢?王爷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被一个女人迷惑?”

纤雨咬着牙,瞪大眼睛,差一点眼珠子都要哧溜掉下地来。

“什么意思?”纤雨大叫。

“起码要……要数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迷惑才正常吗?男人哪个不是朝三暮四的,呵呵。”刘师爷捂着嘴巴偷笑,你这个小太监不能体会男人的想法,也是有情可原的。

“嘘~~”刘师爷做贼一般,打探四围,然后轻声地说,“告诉公公吧,五位女子里面有一个是徐知县的千金如玉,如果公公答应引荐,将来事成之后……”

“啊~~~~”纤雨抓狂不已,一拳挥过去,正对着刘师爷那副老奸巨猾的面部,“哐”地一声顿时两道鲜血从他那鹰钩鼻下喷洒而出。

“哎呀,你,你怎么打人!有病吧!”刘师爷捂住鼻子,血水顺着手指缝流出来,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瞪了纤雨两眼,赶紧出去包扎了。

妈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有眼不识泰山,竟叫老娘引荐美女给自己的男人?还“哪个男人不朝三暮四”?看来以后德芳出外办事她要看紧一点,夫祸患常积于忽微,果真是无空不入啊!

“哎呀,八贤王为朝廷鞠躬尽瘁,政务缠身,我们兄弟在一起喝酒的机会甚少,今天一定要好好补一补……******,痛快!”齐王喝得有点高了,摇摇晃晃地的举起酒壶,还要给德芳敬酒。

平日德芳温润白皙的脸庞也微微泛着红晕,确实是酒精的力量,他小心地端着酒杯迎接齐王倒酒,“好,好。”

宴会中偷偷溜进来的气呼呼的纤雨,此刻正站在德芳身后,拿着蒲扇使尽的扇,也不管冷不冷,他们会不会生气。切!爷爷我还生气呢!你们一帮臭男人,不是喝酒就是流连美女。

齐王回身望一望哪里进来的冷风。眼睛突然被一个可爱的人儿捉了去。一双清零含情的大眼睛,性感可爱的樱唇此刻正嘟起来,两只小手用力地朝德芳和齐王这里扇风。

“咯~~~”齐王打了个饱嗝,摇晃着站起来向纤雨走来,眼睛一直盯着她。

德芳见状,以为是纤雨扇了冷风惹恼了齐王,嗔怒,“你胆子太大了,在齐王爷面前也敢造次。这么冷的天扇什么扇?”

“不!”齐王给德芳一个潇洒的摆手背影,“扇得好,扇得妙!”

“你……你想干嘛?”纤雨面对着迎上来的齐王,还有整个头上盘旋不已地污浊酒气,不由得退后几步。

“你小兔崽子,跟本王说话还‘你你’的,”齐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捋起袖子做抓鸡装,“给本王过来,小样,唇红齿白,细皮嫩肉,徐知县,这个小丫鬟,怎么男扮女装,啊?在八贤王面前这么嚣张,怎么回事呀?”齐王以为她是县衙里一个普通的小丫鬟调皮而换上男仆的衣服,心想,小兔崽子徐老倌,这个丫鬟本王要定了,回去封个美人贵妃什么的。

“启禀……禀齐王爷,这个……这个是八贤王千岁的贴身侍从,何宇公公。”

齐王爷袖子捋的老高,此刻正要托起美人下巴好好欣赏一番,一听此番,惊得差点没站稳,眼珠子也差点淌了一地。

回身,指着徐知县,嗷嗷嗷叫地大骂,“你个兔崽子,怎么不……不早说。”

“是,是,下官知罪。”徐知县委屈得不行,你又没有早问。

齐王有些尴尬,媚笑,“嘿嘿,八王爷真是雅兴,连太监,都个个******貌美如花。果然不愧为大宋第一王爷。”

赵德芳也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王兄见笑,见笑。”心里也怪纤雨,丫头,你那么张扬干嘛!

“哎呀,你还训斥我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哼,你这些当官的不管百姓疾苦,脑子里全是酒宴啊,美人啊。我看你都来了两天了,什么也没干。那个徐知县给你左一个美人右一个歌姬的。”纤雨在德芳寝房内嘟囔。

“可本王没有为之动心啊,这些小伎俩,傻丫头,他们的目的是拉拢本王。”

“你,你反正要记住,赶快查案情,灾情,查完我们赶紧回京城去!”纤雨像模像样的命令道。

“好好好,婧妃娘娘说得对,赶紧查案要紧。”德芳笑道,“你也够出风头了,以后小心一点,小拳头怎么那么厉害,把人家鼻子都打出血。不愿意就不做行了,干嘛打人。”

“哼,就打就打,你要是敢对人家小姐动心,我……也打掉你的鼻子。哎,保不住,这些姑娘们为了攀龙附凤,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纤雨挥着小拳头,深信不疑又忧伤地说道。

“呵呵,不会啦。”德芳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想起昨天刚到县衙,徐知县敬酒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镂花门窗外有人往他那里窥视,还小声议论什么,估计就是知县小姐。

“妈的,她怎么会是太监而不是个女孩儿?真是气死本王了。就算是太监,要是姓徐家里的,那本王还能厚着脸皮索要,你看……”齐王跟小孩儿似的在西厢房里闹着。

齐王府的熊师爷滚动着贼溜溜的小眼睛,小声说,“王爷,我看这事儿有问题。”

“怎么讲?”

“王爷您有所不知,酒宴上你对那个假太监调情……哦不,不,是寒暄,您没有看到八贤王那张担忧生气的样子,试问除非是……普通的下人用得了那么上心吗?”

“哎,我以为什么呢?那他比较喜欢那个小太监,吃穿住用离不开他,行不行?大惊小怪。”

“王爷,不仅如此。”熊师爷轻声微步地往窗台去瞅瞅,又趴在墙上附耳倾听。

“小兔崽子,你搞什么搞?”

“王爷,我听县衙的刘师爷也说,八贤王和那个小太监关系非同寻常,就在昨晚,小太监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八贤王腿上悠哉地吃鸡腿!正巧被刘师爷撞见!”

“啊!”齐王扶着桌子,一屁股坐下来,“坐在王爷腿上,还******悠闲!确实可疑。本王从来不曾叫下人坐过本王腿上吃东西哈。话又说过来了,又有谁敢坐?”

“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啊,一般下人谁敢啊?”

“熊师爷,那依你怎么看?”

“学生认为,可能有二,一,她是货真价实的太监,八贤王是什么人,江湖上都传他为人耿直,不为女色动容,那……就有可能……有可能……”

“妈的,利索点说,可能怎样?”

“有可能倒向另外一个极端……”

齐王思索一番,大笑,“另外一个极端,妈的,熊师爷不愧读书人,用语文雅。”然后拍案而起,“小兔崽子,你什么脑子,本王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求您,师爷,能不能假设我王弟喜欢女人!”

“是是,那第二个可能,她就是假扮太监,其实是个绝世美人,是八贤王的女人,所以八贤王才会不高兴齐王您跟她调情……哦,错了,是寒暄。”

“妈的,你说了两次‘调情’,小兔崽子,在一不在二。”齐王咬着牙,捋起袖子,挥着拳头,吓唬熊师爷。

“别打,别打,王爷手下留情。如果她是个女子,对我们是大大的有利。”

“怎么讲,******,不带你这么断句的。快说。”

熊师爷上前凑到齐王耳朵边上说了一番话。

“哈哈,有道理,聪明!本王没白养你!”

一大清早德芳就去县衙大殿接见齐王去了。纤雨自觉无聊,背着小手,趾高气昂地去娇艳欲滴满园春色的县衙花园走走转转。

呃,自从昨晚徐知县看到她和八贤王卿卿我我吃鸡腿的那一幕,纤雨明显觉得这县衙上上下下的人员对她毕恭毕敬的了。

“何公公,早上好!”

“何公公……何公公!”

“何公公,你好帅!”

纤雨回望,还是昨天骂她臭流氓的那几个好色的小丫鬟,“好好,大家好!”纤雨也不吝啬地把背在身后的小手抽出来一挥,一副慈祥的老师样子。

“哎呀,这不是何公公吗?小的们等候多时了,听说您想逛逛花园,小的们愿意一路陪往。”纤雨瞅着眼前这两位高大的谄媚的衙差,挠头,“咦?我认识你们吗?”

“呵呵,何公公您是贵人多忘事嘛!昨日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给您指路回房的那两个……还记得吗?”

哦,原来是挖苦她如厕是进男厕还是女厕那两个混蛋!

“哦想起来了!倒不必你们陪同了,赶紧去给本公公修葺一间上好的茅厕!”纤雨也一副高傲的样子,“不然你们想叫杂家进男厕还是进女厕?憋死了,谁来伺候王爷,你们哪个能够担待!”

道貌岸然的小公公差点没笑出来,哎呦,这“宠辱不惊”的装功,不简单,赵德芳,你好厉害,几十年如一日的故作深沉。

“臣赵元宏参见八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络腮大胡子的男子穿着褐色锦缎金钱蟒绣纹的朝服拱手施礼。

八贤王连忙起身上前,亲自迎接,凤眸稍一打量,立刻笑容绽放,“王兄快快免礼,自祥符十二年,王兄到齐鲁之地上任,我们都有二十年没有相见了。”赵德芳紧紧握住这位哥哥的手,心里在说,“王兄啊,你已经贵为大宋封疆王爷,还不知足,一旦查出你的涉职证据,叫本王情何以堪啊。”

“快快请坐。”德芳邀请齐王、徐知县坐下。

齐王看着眼前这位玉树临风又被岁月雕琢得圆润沉稳的大宋第一王爷,自愧不如。这小兔崽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宫廷争斗中无助孤苦的少年皇子了,早已名冠天下,深受爱戴,权势熏天。想来,我赵元宏乃真宗皇帝之胞弟,却不及八贤王之万分之一受宠,真是天无常道啊。妈妈的,查账都查到老哥头上了。可惜,当今皇上赵祯都被你们这群兔崽子瞎出主意,把本王逼得走投无路。

“八王爷一路辛劳,一来到齐泽县就开始办公事啦。为兄还没有给八王爷接风洗尘呢。妈妈的,这叫为兄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这群兔崽子也不帮本王打理,啊,这些事都叫本王一个想吗,忙得过来吗?”齐王一边打探着八贤王的脸色,一边拍着大腿真诚不已地回头骂一行的属下们。

“呵呵,王兄言重了,本王在县衙所受招待已经很好。”八贤王心里也在偷笑,原来这么久了,他骂人的老毛病还是没改,难怪当年先帝和太宗宋皇后都不待见他。

“哦。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这帮兔崽子,你是不知道啊,太不中用,不中用。”

一旁的徐知县心中不禁感叹,同是皇室之人,谈吐举止,修为处世,完全不同。以前为齐王办事,不知道被骂了多少句“小兔崽子”,自己也都奔四十的人了,整天被骂的跟孙子似的。

纤雨扯着太监小帽子上的线坠,优哉游哉的逛着花园。其实啊,以后德芳外出办公事,她就化装成一个得宠的小太监跟随着外出也挺好呀。就不用理会那些封建礼教,想走走就走走,想逛逛就逛逛,见见世面,改变心情。

“呜呜~~~~救命!”纤雨小手小脚乱抓乱踢的,不知道谁从身后一下子揽住她的纤纤细腰,轻而易举的就被抱起来,嘴巴也被人用手唔得透不过起来。天呐,光天化日之下,县衙之内竟然有人要劫持一个京城来的得宠的……呃……小太监?

她的小脑袋因为惊吓和思考而有点思维逻辑混乱了。

纤雨被带到一个离花园不远处的厢房里,被稳稳放下,她连忙转身一看,顿时气得要骂娘,“你个该死的刘师爷,上次就把我抓到马棚吃窝头,这次竟然更大胆,你,你,有什么企图。”她手指着他,也有点担心,这个人想干嘛呢?

“嘿嘿,何公公,以前都是误会!误会!学生先赔礼道歉了。不过今日不用这样的方式,请不到您啊。”

纤雨整理一下褶皱的衣服,表现出自己是一个非常非常爱整洁的太监,

“我……我看你有病。”

“是,是,学生有病,害了瞎眼病。”刘师爷前后跟着纤雨,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礼盒,巴结道,“公公,这个是孝敬您的。”

纤雨只顾打理衣服,没看大清楚,“什么啊?”

哇,打开礼盒一看,一串串的珍珠,洁白无瑕,光滑细腻,碧玉如意,剔透温润,金银珠宝,耀眼鲜亮,“这……这……,你们不会是要贿赂杂家吧!”

“哎呀,何公公您太见外了,您是王爷面前的大红人,老爷和学生都指望您能在王爷他老人家面前多美言几句呢。我们算是叫个朋友嘛。”刘师爷轻轻拿起蒲扇,给纤雨扇了扇,“这既然成了朋友,就是相赠,怎么说是贿赂呢?”

“哎呀,扇什么扇,想冻死我呀!”纤雨想,真的遇到传说中的神经病人了。

“噢。”刘师爷赶忙放下蒲扇,心里委屈,您不就这么巴结王爷的嘛。怎么到我这里,就拍马屁不成,拍马腿上了呢?

“美言几句?朋友?啊?”纤雨思索片刻,突然惊叫,慌忙摆着小手,“哎呀,不行的,你们不会是因为粮种的事情贿赂我吧。不行,不行的。朝廷有规定的,王宫后妃不得干政!”

刘师爷大惊,“后妃……不得干政?”

纤雨自知说漏了嘴,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呃……后宫太监更不能干政。只是那句话是律法原句,比较熟悉,……熟悉而已。”

“哈哈,何公公误会啦。其实老爷和学生确实有一事相求公公,不过不是粮种的事情。因为粮种一事都是齐王爷在负责调拨下发,他老人家叫发多少发多少,叫何时发就何时发。我们老爷清清白白,汤汤水水的账目都清楚着呢,而且八王爷已经查过,没有问题啦。”

“听闻王兄府上尚有朝廷下拨粮种几十万旦,为何没有及时发放呢?”德芳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拢在袖中,含威不露。

“哎,八王爷你有所不知啊。朝廷里不是有个叫范仲淹的小兔崽子嘛。”齐王在厅堂中央,走来走去,愤恨的说,“妈妈的,以前每年朝廷准时下拨兵粮。自从这个小兔崽子搞什么新政,整个都乱套。还‘以兵养兵’,将士也要种田自己养活自己,那不如都卸甲归田去得了!”

“不是这回事吧,王兄。朝廷任用范仲淹大人实施新政,为的是解决朝廷开支庞大,官员冗繁的问题,至于军饷,好像还不至于那么苛刻吧。”其实赵德芳对新政也是抱着疑问的态度,但凡改革,哪朝哪代不是血雨腥风,用千万百姓的生命几个阶级的血泪之路换来的成功?

齐王一屁股坐下来,跟对面的八贤王诉苦,“军饷没有减少,将士的住用衣着花销******全都没有了,军队一天都难以为继,你说为兄应该先顾及哪头?”

赵德芳低下头沉思,又缓缓地瞄了齐王一眼,看来他们都是在家里套好了词故意跟本王做对的。好吧,既然你说朝廷军饷不足,才挪用了粮种。那本王先不做声,把粮种去向查清楚再做定夺。

“哦,那……先不提公事,今日你我兄弟相见,不如我们开怀畅饮,续聊旧事,以谢宋母后在天之灵。” 德芳转眼间,眉开眼笑,跟没事儿人似的。

“哈哈,好啊,好啊,想不到八王爷还能记得母后,好,一醉方休!”

“哦,这样啊,那……你说说什么事?我一个小小太监,能做什么呀。”

“嘿嘿,简单,简单,别人做不到,只有公公您能办到。”

“你不会是想叫我引荐你去南清宫做太监总管吧?”纤雨坏坏地说。

刘师爷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不过压抑着不发火,“何公公开玩笑呢。学生是奉知县大人之命,求公公引荐五位美女给八贤王。”

“什么?”纤雨像惊弓之鸟,“你——再——说——一——遍!”

“学生……是奉知县大人之命,求公公引荐五位美女给八贤王。”

纤雨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你们,你们是想气死我吧。

刘师爷接着小声地说,“公公,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假如王爷真的喜欢其中的哪个美女,那还都是仰仗公公的引荐呢。”

“切!谁稀罕,南清宫里有了一个王爷非常喜欢的婧妃娘娘,她温柔善解人意端庄大方才华横溢,和八贤王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纤雨跨起自己非常非常的专业。

“哎呀,公公,你怎么还那么糊涂呢?王爷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被一个女人迷惑?”

纤雨咬着牙,瞪大眼睛,差一点眼珠子都要哧溜掉下地来。

“什么意思?”纤雨大叫。

“起码要……要数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迷惑才正常吗?男人哪个不是朝三暮四的,呵呵。”刘师爷捂着嘴巴偷笑,你这个小太监不能体会男人的想法,也是有情可原的。

“嘘~~”刘师爷做贼一般,打探四围,然后轻声地说,“告诉公公吧,五位女子里面有一个是徐知县的千金如玉,如果公公答应引荐,将来事成之后……”

“啊~~~~”纤雨抓狂不已,一拳挥过去,正对着刘师爷那副老奸巨猾的面部,“哐”地一声顿时两道鲜血从他那鹰钩鼻下喷洒而出。

“哎呀,你,你怎么打人!有病吧!”刘师爷捂住鼻子,血水顺着手指缝流出来,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瞪了纤雨两眼,赶紧出去包扎了。

妈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有眼不识泰山,竟叫老娘引荐美女给自己的男人?还“哪个男人不朝三暮四”?看来以后德芳出外办事她要看紧一点,夫祸患常积于忽微,果真是无空不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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