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挥剑转身,忽见银色光点在眼前闪烁,伴着一阵阴风吹动着自己的鬓发。冯渊见光点来势凶、急,下意识的后跃,执剑之手突击向前,剑尖与光点相触,剑身随即弯成了一座拱桥。
冯渊落地站稳后,看向剑之所指,刚刚与自己同笼的光头男子不动如山的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看来我没有猜错,你很强。所以你在笼中表现的如此稳重。想必你是故意被抓进来的吧?”
光头男子轻哼一声,手腕一扭,手臂一伸,冯渊便被弹开了。随即收枪,那枪如同活物般后伸,将前来偷袭的人击倒在地。不明所以的人见此情景便停在了原地,议论纷纷,而那些了解些许规则、手握利器的人也不敢妄动。“难道你不是吗?”光头男子收回长枪,看着眼前的冯渊。
“倒也不是。”冯渊冷笑着,将出鞘的剑负于背上,“这是一场乱战,能够站在这里的,身手不说了得,也是强于凡人。我的身手和你比起来差远了,但你想打倒我怕是要费一点功夫。”
“你想让我暂时放过你?”光头男子用浑厚的声音问道。
“没错!”冯渊走到光头男的面前,“这台上观战的有十个择主,也就是说有多人可以存活,没必要盯着一个硬骨头咬,有时候做黄雀才是较为明智的选择。”
“如果我想做那个童子呢?”
“哈哈”冯渊仰天大笑,“我相信以你的身手在这乱世定有大作为,但如今,童子正在看着我们,你,只能做一只黄雀。而我愿为那只螳螂。”
“如此甚好。”光头男子提枪而去,“希望你真的成为螳螂,而不是一只只有口舌的蝉。”
“自然。”
“这小子倒是机灵。”一位择主盘着手,不停的用食指敲着臂膀。
“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一通话,让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都听到了,人怎么会甘愿做俎上鱼肉。”
“这不正好吗?死亡能让我们看清每一个人。”一个身材极为傲人的女择主飞身坐在一旁的栏杆上,“而我们就是看清每一个我们选择的人。”
站在前排的人,自然将冯渊与光头男子的话听的八九不离十,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参与这场乱斗的人全都知道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一个人动手,接下来可就由不得他们了。”光头男持枪站在角落,火把的光照在他的半张脸上,照的通红。
果然如光头男所言,提前拿到武器的人开始冲进人堆,抢占先机。在一个个手无寸铁的人被击倒后,其他人也不在犹豫,他们开始反抗手持利器的人,就这样,兵器在人们手中传来传去,竟演变成了一场真正的乱斗。
冯渊也不得独善起身,只能参与其中。他将剑插回剑鞘,以剑鞘击人,人一旦倒地不起,便即使收手。但手持利器的,在这场乱斗中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众人攻伐的对象。
几个人向冯渊冲来,冯渊见状后撤步,与对方拉开距离,以刺击敌人,但剑鞘虽有行,却无利,对付一般人尚可,但面对着几个大汉如同鸡蛋碰石头,无以制敌。
冯渊见几人来势汹汹,无力招架,只得将剑丢弃于地,自己拿着剑鞘飞身远离人群。那几名大汉见利剑坠地,便飞身抢夺刚刚围攻冯渊的齐心力瞬间卸了劲。
几人挣得天昏地暗,拳脚往来,岂能安然脱身,冯渊在几人纠缠之际,翻身顺走了地上的宝剑,并用剑鞘以极为犀利的剑招狠狠的砍在几人的膝盖上,冯渊翻身而起,几人也顺势倒下。但几人的争斗仍在继续,如同磁石一般紧紧的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