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的小剧场还在继续。
虞棠此时的工作是在珠宝奢饰品柜姐,牧向晚学姐便是她们所言的店长了。
柜姐这一行,大都是女的,俗话说的好,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
早上陆妄执意要送她,虞棠自己也想过会被人误会,特地让他停到了后门,结果还是被看见了个正着。
人们总是用一种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特别是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这么想着,虞棠一下子就看开来了,直接推开门,旁若无人的走到镜子前,将包放到洗手台,从里拿出口红开始补。
里面的说话声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骤然停止。
两个女人嘴碎的对象突然出现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免脸上神情有些尴尬,正要相携着离去,结果其中一个往虞棠的方向一瞟,顿时眼睛都瞪圆了,止不住的朝自己的小姐妹使眼色。
她的小姐妹一看,虞棠摆在洗手池上的包,赫然是今年d牌秀款包包,一个能抵她们一个月工资了。
那人顿时整个人泡在酸水里了似的,一把甩开姐妹的手,重新回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任由水流在指缝间游走,嘴里还不停:“佳佳,你上个月拿了多少工资来着?”
被唤作佳佳的女人靠在门边,叹了口气报出一串数字,吐槽道:“你说我都待在这快两年了,工资怎么就是没有涨过呢?”
女人抽了张纸巾,边细细擦手边道:“那没办法啊,我们是给人打工的,哪有那么好啊,任劳任怨冲业绩拿到的工资,还不如别人傍个大腿随随便便卖个笑来的多。”
佳佳阴阳怪气应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怪我们没长了张好看的脸咯。”
“诶,话不能这么说,”女人喝住她的话:“这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苦的只有我们咯。”
虞棠已经开始细细补散粉了,算是明白了,这两人存心酸不溜秋的在这恶心她呢。
有被内涵到的虞棠听着她俩的一唱一和,真是佩服得想放鞭炮给她们颁发‘最佳戏精’奖了。
这个时候她该干嘛?灰溜溜的被说得哑口无言然后走?
想多了。
虞棠将散粉收回包里,将额角发丝撩到耳后,笑嫣嫣的转过身,她今天穿的一袭吊带黑裙,愈发显得肤色白皙,身形修长,勾勒出窈窕细腰。
分明是个美人,嘴里吐出的字儿却毫不客气:
“说一些合时宜的那才叫说话,不分青红皂白的妄自猜测,酸的令人出奇,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
说着,虞棠动了,细跟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站定在女人的面前,虞棠170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跟,比女人整整高了半个头,气势一下子就上去了。
虞棠弯了弯刚刚补好的红唇,分明是笑着,却冷到人背后发寒,她垂着眼,一字一顿,散漫地继续说——
“叫嘴贱。”
说完,撩了撩自己栗色的长卷发,骂人也骂得美丽动人,她转身拎起包就走。
被骂了的女人顿时耳根子通红,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的背影,嘴里的话也愈发难听起来:“不就是个卖的吗?还给她整出优越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