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计划大致完成,楼初寒便不再去管楼孤,上楼回房间去取自己的手机。
......
正在喝咖啡的翟一泽并没有想到楼初寒会给他打电话,右手依旧拿着咖啡杯并轻抿了一口咖啡,用左手接通了电话:“解决完了?”
“......”楼初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药效会保持多久?”
翟一泽听后动作一顿,脸上敛起笑意,咖啡杯也被放在朱漆桌上的隔热垫上:“半天左右吧。”
一阵沉默。
“你现在方便来楼家吗?还有,你的正在实验中的试剂可以一起带来吗?”
翟一泽闻言撇头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可以。”
“麻烦你了。”楼初寒有些低落的回了句,挂断了电话。
翟一泽大致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锦盒里有两支试剂。
楼初寒拜托他做的试剂是无色的,可快速致死的药剂。
由于成分特殊,就算进行尸检也无法检测出死因,结合楼孤做的工作所受的伤以及楼孤长期酗酒导致的不良好的身体状况,恐怕还会被安一个操劳过度致死的名头。
而且尸体内的试剂残留也会在死后三小时内彻底消失。同样,因为成分特殊他只能研制出一支试剂。
另一支是他额外制作的令人昏迷的,也不能被检测出这支试剂可以致使人昏迷,因为这支试剂是专门为楼孤设计的,防止楼孤不安分。
楼初寒曾经和他说她想要简单解决掉楼孤,那么久的虚与委蛇也只是为了一个表面上合理的楼孤去世的理由——为了爱丽丝不会产生仇恨或者说,知道她的存在。
但是翟一泽知道,楼初寒向来想要楼孤饱受痛苦的死去,为了报复楼孤让爱丽丝所承受的一切。
可他也知道,楼初寒不会这么做,同样是因为那个天真可笑渴望着父爱的爱丽丝。
楼初寒电话中说的“那些试剂”可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用了也会留下痕迹。
能让她冒着被那个爱丽丝发现也要下手的源头,十有八九还是爱丽丝。
思及此,翟一泽眼帘轻垂,掩藏了他眸中的墨色沉沉:她还是太优柔寡断了。
翟一泽换了一身便服,并没有去实验室取那些试剂,只带了一盒梨花糕就前往了楼孤家。
十几分钟后。
楼初寒坐在客厅里等待着,翟一泽还没有来,她就静静盯着某个地方。看似认真,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并没有聚焦,只是在走神而已。
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穿着那一套黛绿色长裙,她舌尖顶了下自己的虎牙,低落的情绪转而被郁闷取代,又想起上次和翟一泽的谈话,她下意识把脸上的仿制面具撕了下来。
做完之后楼初寒有点小小的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她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翟一泽家到这里是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楼初寒起身想要去换衣服。
“叮咚。”是门关处的门铃声。
“......已经到了么?”楼初寒也只好把手中的面具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