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喂,看看你这个样子,看来当知名小说家也不是那么快乐嘛?”
“快乐?成年人的世界哪来的快乐?财富不是快乐,地位也不是快乐,知识和文学也不是快乐,什么是快乐?小孩子才是快乐啊。”
“哈哈哈哈!正解,Cheers!”
“你是打算以茶代酒吗?真的是……”
“因为要休假了才能喝酒啊休假~等休假吧!”
……
项菲整理着以前写完就没再用过的文案和笔记一类的东西,抽屉下的夹缝里突然掉出一只信封,正面写着‘林晚亲启’,背面的一角写着五年前的日期。
“五年前……不是林晚刚搬进来的时候吗?”
信封是用胶水封住的,项菲想了想,把它放在了林晚的书桌上。
“我回来了,菲菲?”
“我在煮泡面,你要一起吃吗?”
“我喝了一下午的茶,胃都快洗干净了,拜托也给我来一碗泡面吧!”
“好嘞!”
项菲话音刚落,林晚瞥见了桌上那个有些褪色的信封,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给自己的信,就给拆开了。
“什么情况……”
“怎么了?来吃面。”
“来了,这封信是……”
“啊~从你抽屉底下的夹缝里掉出来的,那张桌子好像是你大学的时候就搬来的吧?信封背面好像还写了个日期,差不多就是你搬来的那个时候。”
“对啊,正好是我从大学宿舍搬出来的那段时间,当时我是为什么搬出来来着?”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跟我不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吗?”
“嗯……那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差不多,吃面吧。”
“晚晚,我听说肖榆的新书这两天卖疯了都,你新书什么时候发啊?”
“唉,你知道的,我还没写完结局是不会发的。”
“结局有大把的时间去写啊,先更着呗!”
林晚无语一叹,项菲一提肖榆她就心烦,一提小说她更烦了,泡面吃到一半,项菲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问道:
“那封信是什么呀?都掉色了,还真像是放了好几年的。”
“不清楚,没有署名,只有一个五年前的日期。”
“连你也不清楚,写的啥啊,是我能知道的不?”
“没什么,等我自己先整明白再跟你说吧……”
林晚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的抿唇,不知是在思考什么,半晌,突然站起身回了房间,还不忘把那封信塞进口袋里,项菲愣了几秒后突然冲着房间门口生气地大喊道:
“都给你煮泡面了,你难道不准备把碗洗了吗?!”
“会洗的,马上!”
刚过零点的时候,林晚走出房间,倒了杯水后走向书桌,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一大堆书里翻找着,最后却没找到想找的东西,疑惑的皱起眉头,握在手里的水杯也跟着晃了一晃。
“什么情况……那破本子长腿儿了不成?”
正准备放下杯子,窗外的风声突然大了起来,似乎是要下大雨的样子,林晚看了一眼外面的一片漆黑,从睡裙口袋里掏出手机查了查天气。
“连着几天下暴雨,是可以几天都不出门的好时机啊……”
话音刚落,随着一声惊雷,外面下起了大雨,林晚一转身,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手一抖,让水杯摔在了地上,玻璃碎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的同时,那个人从卫生间的门后走了出来,身形渐渐变得清晰,直到脸也变得清晰可见。
“终于,让我见到你了……”
看清以后,发现那个人一身盔甲,脸上似乎还带着血迹,视线往下看,发现他的左手还在往下滴血,林晚也是看清后,才缓缓的抬手捂住了嘴,在思考要不要报警的同时,眼神震惊的瞪着他。
直到他慢慢走近,那张脸突然变得有那么一点的,眼熟?
“喂!怎么又是你啊?难不成因为……因为上次新婚夜没有砍我两刀,所以还特意又出现一次在、在我的梦里吗?”
“上次……是你?”
“嗯?……听着,年轻人,要不是你穿成这个不方便挨揍的样子,我真想现在就踹你两脚,还要把你……”
“对不起,上次……没能像这样抱你。”
他抓过她的手,突如其来的将她拥入怀中……虽然这样的一刻像极了偶像剧里的高能场面,但是如果对方有着一身冰冷的盔甲和汗血混合的味道,以及对方是个此刻满脸血迹,并且曾经把她五花大绑扔进河里的人……那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给爷死开!一天天的……”
林晚出于道德底线所以没有踹他那一脚,而沈桑榆则是难以控制的当场愣住了,盯着林晚似乎是用眼神再三确定了一遍,而后在后者犀利的注视下,她先开口了:
“你谁啊你?私闯民宅,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啊!”
“私闯民宅?真是久违的听不明白系列啊……既然不认识我的话,你就不怕我是小偷或者抢劫犯吗,现在报警确定还来得及吗?”
林晚双手插进睡衣兜里,仰头四十五度角看着他,双眼充满了不屑:
“你看起来就根本不是能当小偷或者抢劫犯的智商,出去。”
“我听出了你好像是在骂我……”
“就是在骂你。”
“喂!吾乃当朝皇子,站在本王的国土之上,还请注意你的言辞,另外,有些重要的问题现在需要你如实……”
砰!
沈桑榆抿唇看着面前被用力关上的门,还被那一声不小的关门声震得耳蜗生疼,明明顶着一张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却显然并不认识他,但这个性格……应该是她没错。
林晚对着被自己关上的门无语的叹了口气,不能因为她是小说家,就让她遭此劫难啊,要是天天做这种梦的话那可不成。林晚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心疼三秒自己的星巴克新款套杯,然后默默的蹲下收拾起了碎片,刚把碎片扔进垃圾桶,不远处一声轻响,抬头就见项菲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推开门走出来,眯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后者拍了拍手上的玻璃渣,满脸无语的皱眉道:
“什么仇什么怨,在梦里还要看见你这鬼样子,怎么还没把我吓醒呢?”
“什么情况,你是在梦游吗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