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活你这玩意了,饭应该也做的差不多了。
走,跟我去看看你那棵树上还剩几个烂果子!”
此言一出,白袍青年还是那副模样,但眼底汇成了冷意,翻天覆地。
“阿宁,别闹。”青年说话向来如此,就像是对每个人都是温柔以待。
时宁看着白袍青年,笑的张扬:“哟,瞎子还学着人放杀气啊?”
一瞬间,一根针向时宁的方向刺去,速度极快。
时宁就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丝一毫。待针飞过,看着针扎进木板,木板立刻开始腐烂。
“妈的,时安你是不是有病?”
“阿宁,我瞎了。”青年依旧浅浅淡淡的笑着,温柔而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是有病,瞎也是病。
时宁平复了心情,心里骂了句脏话。瞎就算了,还是个傻子。
暂时还不想出来玩的兴致被破坏,也没提那人,只是换了个话题。
“果树不是我动的手。”
是我的人动的手。
“嗯。”
青年回应着时宁的话,对于时宁的鬼话,那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听到时宁的脚步声渐远,就跟了上去。
妹妹不能处理,那可以折腾的,总得有一个。
时宁说那等着,只要时宁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秦竹对于时总的话总是会奉为金科玉律。
老老实实在那站着,果子人抱在怀里。摘了人果子,总不能把树叶也给嚯嚯了。
而白袍青年听见时宁的脚步声停下,也没怎么动了。
秦竹看见时宁,本来想抱着果子过去,但看见时宁身后一人。
那人似乎在看着远方,周身气场一派淡然,而又不仅如此简单。
秦竹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见,那人的瞳孔涣散而无神。这人的眼睛,废了。
“就站树下的那个,手里抱着不少果子,快把你树上果子摘完了。
就你十点钟方向,一百米。”
幸灾乐祸的语气,让另外两人都明白了些什么。
白袍青年长袖下的手中银针最终还是放下去了,浅浅淡淡的微笑着:“这果树有主。能被阿宁带来的,该知道不问自取,绝非君子所为。”
绵里藏针的一句话让秦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不会去在意一个陌生人的话。
但也明白了,如今这局面是时总有意造成的。
是,被当成一个消遣了吗?
秦竹沉默了一瞬,心中有些伤心还是克制住了。
“抱歉。”秦竹对着白袍青年说了声。
白袍青年虽是看不见,但这脚下的路就像走过千万遍一般,轻车熟路地走到那棵树旁。
“阿宁,带他走吧。若是再有下次,即便是你,我也会动手。”
很平静的一句话,时宁明白,这仅仅是通知而已。
这就是她的好哥哥,为了一个从来没爱过他的男人,沦落到如此地步。
“秦竹,过来。”显然把这话放在了心里,甚至还有些赌气。
秦竹听话的走了过去,眼前的时总除了是他喜欢的人外,还是他要听命的人。
无论,她想做什么。
这三年内,他会拼尽一切为她达成所愿。